冷浅媚冲进来先是注意到跳动的轩辕枫又是看见倒挂着的月宴,随后看清了铜钩上的杂碎尸体,顿时呕吐不止。
“将军府出来的女儿,尸体都看不得吗?果真和害我那天一样孱弱啊。”月宴嘲讽到,完全忘了自己刚进来时也是这副倒霉样子。
“你、你闭嘴,你算是什么东西”冷浅媚吐得直不起腰,却还是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怒指月宴,恨不得一指头戳死她,
“母亲说的对,你果然是个祸害,王爷,快杀了她呀王爷。”
“冷浅媚,你在怕什么?怕你联合冷执一起隐瞒了我的身份,骗了王族吗?”冷浅媚一次又一次想逼轩辕枫杀了自己,月宴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收养之恩了,爱谁谁吧,反正自己已经恼了,玉川也再也回不来了。
“你们以为本王是傻的吗?你们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
“王、王爷,你知道什么?不要听冷月宴胡说,她这是报复。”冷浅媚确实很紧张,区区一个冷将军府,怎可挑战玉京王族的权威,冷家全部兄弟父母的性命都仰仗自己在九王府的斡旋了。
“媚儿不必慌张,本王并不打算怪罪。”轩辕枫在穹顶上看着冷浅媚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媚儿你说让本王杀了她,本王就依媚儿的”
月宴听的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轩辕枫不顾王族颜面,短短二十几天就对冷浅媚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早知如此还掀什么石窟引什么道人啊,直接去玉卿殿睡了冷浅媚轩辕枫不就羞愤而死。月宴惊讶得满脑子只剩下胡思乱想,而轩辕枫已经出手,先是小心用法术击落了月宴手里的墨冥玉笛,而后掌风疾行,直接砍断了月宴倒挂着的铜钩,二人修为的差距还是很明显,月宴来不及躲闪重重摔在地上,胸腔里涌出一股腥甜,左臂也被同时掉下来的铜钩刺穿了,月宴用袖子抹了嘴角,又拔了满是尸臭味的铜钩,血立刻从左臂滋了出来。而轩辕枫单脚独立双臂伸直指甲变得尖长,飞身而下时黑白相间的衣袍翻飞,像一只捕猎的雄鹰,而月宴就是雄鹰刀俎下的猎物,
月宴一看形势不好,左臂上的血顺着右手指缝流了下来,想必是勾过尸体的缘故,疼痛剧烈。而墨冥玉笛也夕自己几丈远,此时轩辕枫发难,月宴毫无胜算,干脆一闭眼,心想: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跟这王八蛋拼了,不顾流血的左臂盘腿凝神运气内力来,脑子里不断闪过厌夕教过自己的口诀和招式。
已经来不及了!月宴掌中蓝紫色灵力刚刚集中一点,轩辕枫就掐住了月宴的脖子,指尖深深刺入血肉,月宴此时的一掌拍在轩辕枫肩膀上如同鸿毛一般轻飘。
“很久没有喝过人血了,快让本王尝尝味道”
月宴怎甘心就这么被吸干血液死去,拼死踢打着,越来越喘不过气,被轩辕枫控制住的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乖乖等死,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屡次挑战本王的底线,活剥了你才解恨。”轩辕枫另一只手长长的指甲轻浮地划过月宴的锁骨,顿时裂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月宴岂会和以前一样是个乖乖等死之人,正当月宴摸到腰间的匕首准备攻击轩辕枫腹部时,轩辕枫却突然松开了月宴,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气起来,身后突然长出一条三米长的血红色狐狸尾巴。
“媚儿!转过身去!听话!”
冷浅媚此刻已经吓傻了,听见轩辕枫吼着自己的名字,战战兢兢转过了身去,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抖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月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轩辕枫要现出原形吃了自己,赶紧趁轩辕枫顾不上的功夫翻身过去捡起墨冥玉笛用力地吹了起来。
脖子上、小臂上,都在流血,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大概是反抗的时候被轩辕枫的长指甲划破了,鲜血流进了笛孔里,也不知道厌夕会不会来。
轩辕枫双目通红,红色的毛发刺破脸皮,脸也变得尖长,衣袍被巨大的身体撑开,不出片刻轩辕枫妖身毕现,是身长一只长两米,尾长三米的红毛白稍的年轻天狐。只是轩辕枫还在不停地喘息,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在身上一般,前肢也站不起来,只有狐狸尾巴焦躁地左右摆动着,石窟内的尸体、烛台全都被扫了个稀巴烂,月宴想躲到冷浅媚躲的密道里,却被疯狂摆动的狐狸尾巴堵的处路可走。
一阵带着淡淡茉莉香的微风拂过月宴的发丝,月宴知道是厌夕来了。
果不其然,厌夕淡淡身影显现在了月宴身边,而后越来越清晰了,厌夕眼前看着一只大狐狸尾巴扫来扫去,甚是不爽,弹了弹中指,轩辕枫总算安静了下来,渐渐恢复了人样。
“厌夕,我就知道你会来”
“宴儿让我来我自然会来”对着月宴总是用不完宠溺的笑。
“你?你是厌夕?”轩辕枫此刻已经不喘了,却也强壮不到哪去,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不错,”厌夕冷淡平静,声调不高处处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轩辕枫一时怔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厌夕,这个对天狐族乃至天下来说都是如此神圣不可冒犯的名字,竟然真的为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冷浅媚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只见银白色长发随意绾着,眸如寒潭,面色清冷,如此仙人之姿的厌夕竟然是月宴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