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南这样一问,似乎他对白玲的留下来很反感。
叶柏茶只能实话实说:“没,没走,她之前是头晕,现在她的胃有些不舒服。”
“胃不舒服可以给她吃胃药。”
“我把胃药拿给她了,但是她看了说明书之后,没敢吃。”
“胃不舒服还能不吃药,那证明胃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没吃过那种胃药,所以才没敢吃的,她不吃就算了,我也没有办法。”
“胃药的作用都是治疗胃病,一个胃疼的人,看到胃药不敢吃,那只能说明她的胃并不疼,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你觉得呢?”
这样的风凉话,听在叶柏茶的耳中,他觉得江南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
再怎么样,白玲今天也是够倒霉的了,不是头晕,就是胃疼的,哪有一个人愿意让自己生病呢?
她也不例外,她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生病,生病的痛苦只能自己来承受,她现在真的觉得白玲很可怜。
她是喜欢江南的,但是江南呢?却根本就不在乎她,甚至是一丁点都不喜欢她。
她为了这个人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在等待着,真的值吗?或许白玲认为做什么都值,只要是为了江南。
可是叶柏茶却替她觉得不值,人就像花一样,都是有季节的,最好的季节就是春季,那是春暖花又开的时节,可是当过了那个时节之后,就不会再有之前的灿烂,最后的结果都只是枝枯叶落。
她真的替白玲抱不平。
本来是不想说出口,但是在犹豫了再三之后,她还是没忍住,出了声:“我觉得你这样说她,有些冤枉她了,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生病的,她也一样,而且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她心底的一些想法吧?”
“她冤枉?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明明你是被人家给骗了,可是你却还在替人家说话,一个人心底的想法,别人怎么会知道?”
“你从来都不关心她,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然不会知道。”
还真的是一个胆大的女人,居然敢在她的面前这样说话。
“叶柏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听你的意思,我不把她放在眼里,你好像还不高兴了,是吧?”
“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只是替白玲不值,她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却一点都不在乎,在她生病的情况下,你居然还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我只是有些看不过去罢了。”
“这个世上,有很多不值,不只是她,我有的时候,也是不值的,我有的时候对一个人明明非常好,可是最后却被人家给忽视了,你说这是不是也很不值呢?你怎么不替我不平呢?”
叶柏茶当然明白江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是在说她,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在意他,因为她的心从来都不在这里,她的眼里也从来都没有他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不把他直接忽视掉呢?
再说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钱的人,所以她对他的钱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并不觉得太有钱有什么用处,毕竟对于她来说,衣食住行只要说得过去就可以,她没有太高的要求。
“你是老板,怎么可能有人敢无视你呢?所以你用不着别人再替你不平,白玲在我的房间里面,我觉得你一会儿应该过去看一看她,再怎么说,她都是生病了,出于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也不应该无视她的存在,一个人想要别人不无视于她,应该先把别人重视起来。”
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对他的批评与指责,恐怕除了她以外,再无第二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而且表情还是这样的严肃。
刚想开口说“叶柏茶,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说话”,但是还不等他说出口,叶柏茶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甚至在那一秒,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她是不可能那样对他说话的,可是事实上,并不是那样,他听得真真切切,她是来叫他吃饭的,顺便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她是在替白玲说话,她觉得白玲是可怜的,是值得同情的,可是她知道吗?他江南同样也是可怜之人,也是需要别人同情的。
叶柏茶对他的无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沉重的打击,这样的打击,是她永远都不会想象得到的。
她让他去看一眼白玲,真的是很可笑,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他在农场里公开了的农场夫人吧?
作为一个农场夫人,居然让他这个农场主去关心一下别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个女人的脑子简直是出问题了,而且还是出了大问题。
本来还在修改文件,这样被她一说,他怎么可能还把心思放在这份文件上面?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谷底,这个女人把他当成是什么人了?
他在书房里面又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了出去。
叶柏茶已经在楼下吃晚餐,而江南也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她的房间看白玲。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应该听她的,他觉得他就是他,始终都应该做他自己,他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也包括这个叶柏茶。
看到江南走进餐厅,叶柏茶马上放下筷子,把他的椅子帮他拉开,之后才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江南是不喜欢别人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的,所以她也就没有问他有没有去看白玲的事情。
叶柏茶很快就吃完了,江南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