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给我打了电话,响铃一声便被挂断,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发笑,其实子原还是原来的子原,还是会关心我紧张我的,已成习惯。
我编辑了短信:“谢谢你,我很好!”虽然他并没有回我。
我又给阿星发了短信,告诉她我恋爱了,想着要和她同喜同乐。
沫沫垫着脚尖,头靠在到我书桌旁,挤眉弄眼地说:“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鄙视地望了她一眼,沫沫反倒来了兴致,调笑道:“要不要预定电话,我给你啊,锦江宾馆凭学生证打八折!”
我顺手抄起一本书打了过去,正经骂道:“没羞没躁啊你,才不要”。
沫沫笑我假正经,一边关了电脑爬到她自己的床上:“你有不有阿星说的那种看到喜欢的人会犯困的感觉啊?”
我思索了一下,答道:“没有啊”。
沫沫轻松说道:“我也没有,夏星儿那症状是发春了,荷尔蒙严重失调。”
“······”我竟无言以对。
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孩,王楠和喻诗也加入到我们的闲聊中来。
王楠军训的时候看上了我们的教官,加了好友,一来二去最后和教官的一个战友竟然发展成了男女朋友。王楠便觉得自己现在是光荣的军嫂,时刻宣传着当兵的荣耀和自己的魅力,竟然让一个高大帅气威猛的兵哥哥看上了,太难得。
几个女生没羞没臊地打开了话匣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一句我一言也不管不顾,调侃着别人、迫不及待地表达着自己。
沫沫大胆地承认自己和吴寒已经突破防线,爱的如胶似漆。
“沫沫,你和吴寒那个啥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做好安全措施”,我本是好意提醒,几个女人却起哄起来。
王楠夸口道:“我男朋友说等他转了士官就结婚,他说在之前不碰我!”末了又加了一句:“他上次还舌吻,我感觉他舌头好滑啊”。
听到这句我们几个几乎同时发出了嫌弃的嘘声,要不要这么污这么露骨!
“现在这社会,他还真能等到新婚之夜啊?不信!”喻诗问了一句,王楠显然对他的兵哥哥仰慕得五体投地,怎么会不信呢?
喻诗使坏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兵当三年,母猪塞貂蝉!”另外三个拍手狂笑。
显然王楠为这句话生气了,我们又只得从头到脚地夸了她一遍,又表达了我们对他兵哥哥的仰慕之情,她才笑嘻嘻地和我们聊上。
四个女生,现在就单下了喻诗,喻诗长得白净,圆圆的脸还有些婴儿肥。其实对她有好感的人不少,却没人敢行动,因为我们的这位室友是学术型人才,早已经立下了誓言,誓要考到复旦继续深造。而我们三个却是想着毕业了要去商海历练,去成为我们设想的那个成功的、霸气的、又美美的职场精英小白领。
哪个青春懵懂的少女不怀春呢,伟大的理想并不影响喻诗拥有一颗好奇八卦的心,她会在她学习累了的时候挑逗我们讲些男男女女的故事,一个宿舍好不热闹。
转眼入秋了,有些许寒意,我懒懒地只想窝在宿舍,哪里也不去。
王沫沫在床上睡了这半天,早餐不吃午餐也不去,我便顺道给她带了些面包,想着这固执的女人,不让她饿死就算我积德了。
我知道他们又吵架又闹分手了,和以前一样,沫沫很生气,在宿舍发了一通牢骚,说吴寒对她不好、没有将就她、没有顺她的心意,反正就是这个男的不够爱她,所以她要分手。
按以前的经验,这件事情并不会真的影响到沫沫心情,因为她知道吴寒过不了多久,最多一天,就会跑过来央求道歉做保证,请求复合。所以纵然他们‘分手’了,沫沫口中依然一口一个吴寒地和我们聊着天,次数久了我们只当是他们的一种特殊的秀恩爱方式,只要吴寒对她还有这个耐心,沫沫就不会停止‘作妖’。
“这种事情,旁边的人越劝解她就越来劲,索性就让她‘作’去吧”,这是之前子原对我的忠告,让我少管这么无聊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沫沫一等就是3天,还没有等到吴寒来道歉,所以,沫沫真的生气了,对我们信誓旦旦地说:“这次真的分手了,以后再也不会原谅吴寒”。
我便顺势劝她说“我也觉得吴寒不适合你,分了就算了”,可是沫沫却顶了我一句:“吵不散的、分不掉的才是真爱,我和吴寒就是”。
我语塞,‘真爱’面前我的话很是多余,沫沫依然在赌气地等着吴寒来主动给他道歉。我看着沫沫,这个看起来阳光的女孩其实特别没有安全感,她想找一个人去填补她缺失的父爱,却又要不断地去试探别人对她的爱是否真心,是否可以永恒。
她显得乖巧讨喜偶尔又飞扬跋扈,不断地去挑战别人的权威来证实自己的重要性。
第四天的时候,沫沫终于熬不住了,拉着我哭丧着说:“你说吴寒去哪里了?我给他电话他也不接,我给他发短信道歉他都不回,也不来上课,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这是沫沫第一次对吴寒妥协。
子原不待见自己,我便只能通过阿星,让中泽从子原那里打听。
这几日吴寒不是半夜才回宿舍,就是整日的不见人影,他泡在网吧玩dota,吴寒的游戏玩的很不错,听说他能指挥着一个团队,怎么分工怎么作战。
我碰巧见到过他指挥对战,那次沫沫拉着我说去给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