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莲略一犹豫,就伸手从桌上拿起了那张信笺。看完那封信,她的脸上不禁抖动了几下,长圣国皇后把他们几个王,全都剖析的清楚明白,就连太子未来要做什么,都写在了其中。
“没想到,这郑纱瑜真不简单,本来以为她不过是一个亡国的王爷,更是花名在外,一个放荡的王爷,却是……”字字珠玑,何莲哪里敢说?这郑纱瑜剖析的一刀见血,她是太子身边之人都不能清晰的看出这一切。
何莲心里一动,便是接着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这郑纱瑜是什么人,再根据消息去查探……”
“有什么好查的?这就证明,从前我们听到的关于郑纱瑜的消息,不过是她扮猪吃老虎,故布疑阵罢了,可笑的是本太子,整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许美伊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在何莲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不停擦汗,不由得心下一软,“何大人,本太子之前语气不好,还请见谅。”
“殿下不必对老臣说这些。老臣知晓殿下心头着急。”换做谁看见这样一封信,都不会平静,只是郑纱瑜所说的心中的要求,何莲迟疑的看着许美伊。
太子似乎是对何莲的目光完全的忽视,面上依旧是气愤难平。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惊怒。原本她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在看着郑纱瑜这封信笺之后,便再也按讷不住。
“殿下如何看待这……”何莲举起手中的物品。
许美伊一看便皱起眉头。“如何看,什么如何看,还是想办法禀报母帝,只是母帝病的越发重了。一日里,难得见其清醒。王军哪里你派人去,有什么消息吗?”
“老臣无能,竟连肖茗予的面都没见到,被他的管家挡住了,说只见女帝手令。”何莲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在鱼龙川的经历说了出来,那肖茗予根本就不会她这个尚书。
“区区一个将军家的管家也敢拦着朝廷大员。肖茗予,好一个肖茗予。”许美伊却是无可奈何,要是一般军队的主将,她一个命令就能生杀予夺,偏偏这王军却是不在太子管辖之下。
“殿下,现在越是拖延,战事对我方越是不利,要不要答应这个长圣国皇后。”
“本太子何尝不想快速解决此事,只是这郑纱瑜要的东西,非金非银,又不是本太子能寻来的,或是知晓的,纵然有心,也无力。”郑纱瑜要的退兵条件,其实很简单,就要女帝解说二十年前的宫廷秘史。
二十年,她尚且幼小,那些妹妹们就更无从得知,当年的官员早就离任或是过世,无从可问。
“这个……老臣倒是知晓一人,他肯定能知晓。”何莲倏地想起来一个人来。那人对于宫廷秘史的了解,当世除了女帝之外,无人能出其右。
“谁。”许美伊着急的追问道。审视的目光在何莲脸上打转,见她说的肯定,心里也寻思起来。
何莲双手抱拳,朝着一个方向一拱手,“就是圣尊军师他老人家。”他不仅是这些年叫北燕称霸的军师,更是有一个身份,前帝君。
许美伊眼睛一亮,既然一脸苦笑:“他老人家都累的病了,本太子也不忍心打扰。”
“殿下有所不知,圣尊军师苦思退兵之计,若是知晓这么简单即能令强敌退去,必然欢喜,这一欢喜,病也能好的大半,”何莲将那封信原样装回信封。“老臣这就走一趟。”
“本太子与你同去,圣尊军事他老人家,一生为国操劳,本太子也该多去探视他老人家。”
长圣国的军营,在木棉城外,并没有影响到城中百姓的生活,除了最初的时候,百姓们见到异国军队,有些战战兢兢,但是过了几日,就完全不怕了,长圣国的士兵会像是普通百姓一样采买,而且量大,不杀价,木棉城的百姓有些微营生的,还都爱和他们交易。
“马副将,老亢还没回来?”郑纱瑜趴在桌上无聊的摆弄桌上的物件,送信,等许美伊回话,应该也快有回音了。北燕女帝的确重病,不能亲自的回答,难道北燕就想不到圣尊军师也是一个经年的老古董?
要是再没有反应,她就大举犯境。一口气打到北月城。
“禀告娘娘,亢将军尚未返回。”马天空这一天都被郑纱瑜抓住问了许多次,如今又听见了郑纱瑜的问话,不禁大为头痛。
“哦。没事,你退下吧,记得抓紧操练。”又不打仗,又无任务,郑纱瑜能想到的就是操练。
马天空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连忙应了声“是”这才赶紧退了出来。叫自己身边的亲兵注意亢将军回来的消息,若见到一定早早禀报,不然娘娘处,他可应付不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郑纱瑜好笑的摇头。继续摆弄桌上的物件。心知里,她很想去看他们,又怕城中有别的势力的眼线。便只得作罢。只等亢远凉传回来消息,她就决定是打还是退。
“谁说主子可怕,我去拍扁了他。”亢远凉粗粗的嗓门从帐外传进来。人未到,声音倒是先进来了。
“你回来了怎么没人通报我?”郑纱瑜问道,问了马天空数次,都是没有见到亢远凉,怎么这才一会,他就自己回来了?
“没有叫他们通报,再说他们的速度哪里有我快,我办完事情就直接进来了,”亢远凉不以为然。把手里一封信放在郑纱瑜的面前,“北燕太子的回执。”
“叫我看看写了些什么。”许美伊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