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虽然不是你生的孩子,可也和我自家女儿一样,现在她去做那件祸福不可预料之事,我就觉得自己错了,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一个孩子。她出生的晚。之前那许多事情,我就不该说出来。哎……”白娇也知晓叫郑元善用轻功去追回郑纱瑜不可能,郑元善不是当日少年,那连日飞纵,他的身子也受不了。
“好了,不要自责了,这是她身为白月家的孩子,就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只能祈求上天,为她祈求平安。”郑元善说道,郑纱瑜走前说了不要他相助,她说,若是败了,爹爹在的地方就是她的退路。
他自然要给鱼儿留下所有的退路,所以郑家不能有事,百炼阁亦是同样不能和有事。
“是吗?为什么我还是莫名的担心?”白娇蹙眉。
“那是因为你太挂念瑜儿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家三个小子就要嫉妒了。”郑元善看着妻主,他们之间早就无需更多的语言,只是她心念牵挂瑜儿,他也跟着揪心。
“谁敢?”白娇眉头一挑,“他们从小都是在你我身边,可曾缺少半分,半点?瑜儿不同,她出生,爹就没了,生在那样的家里,她能有半分的好?”想到瑜儿没有享受到亲情,始终是在那样无情的帝王家,白娇的鼻子就发酸。
一阵阵泪意翻涌,迷蒙着她看向远处的视线。
郑元善看自己的话引起妻子这么大的反应,连忙快速的找着话题,“老三毕竟是头胎。”郑元善说道。着急儿子的是他,不过现在用来分担妻子的注意力还是很好使。
“你是他爹,这是你的事情,儿子我怎么好教导?最多是我张罗些急用的小物件,再说他哪里又什么都不缺,我们送的,三媳妇还不一定看得上。”白娇说道,她也出生在一个不小的部族,从前也都是公主的待遇,自然知晓庆良会有的想法。
在白月族消失之前,她已经成年。很多旧事,她还记得。
“做吧,是咱们的心意。等郎儿生了,我们在他府里小住吧,还从来没住过,孩子不说什么,可总不能偏颇。”郑元善说道。
“好,听你的。”白娇拍了拍他的手,眼睛从窗外收了回来,桌上放着一些零碎,她还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些应景的小物件。
“我都能听见琴声了,这声是卿华弹的《望江月》”郑纱瑜侧耳听了听,经过这些事情,她的如花宫在长圣国已经不算是秘密。起码情归无恨和他的人就知晓。
她已经看见了那个总是跟着情归无恨的狼一。
是来打探她的消息的吧?郑纱瑜微微的叹气,她再看狼一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人群之中了。
“谁知道是啥,屋里哇啦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听。”亢远凉的话招来所有的人一顿翻白眼,“至于吗?本来就几根弦子,蹦蹦蹦的,和弹棉花的差不多。”他一向是喜欢舞枪弄棒。此时他的话成为众矢之的,他也丝毫没有觉悟。
“老亢,你在气我不是?”郑纱瑜没好气的说道,刚听清楚是《望江月》之时,她还准备品评一下,听见亢远凉这个话,她的评论之语一下就被堵回去。
“主子,我哪敢?”亢远凉嘿嘿笑了几声,他也反应过来味儿了。见大家眼神不善,他也就识趣的住嘴,那话他在卿华和俏如花面前都不说的,今天他是太过忘形,才说了那番话。
“不敢?说都说了,”郑纱瑜哑然,对牛弹琴也就是这个意思吧,老亢这牛,反正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不过这世界,搔首弄姿的都是男人。郑纱瑜便不再和老亢计较。
“一会她们看见我,还不定多惊喜。”郑纱瑜说着一边进了如花宫,卿华的琴声戛然而止。
“主子……”弱柳扶风一般的娇弱男子,在看见郑纱瑜那一刻,眼中隐隐闪着泪花。“你终于回来了。”
“主子。”
“主子。”许采妹刷的一下扑了过来。“主子快叫我看看。”拉着郑纱瑜就是上下打量,打量完了,忘乎所以的一把抱着郑纱瑜,声音都带着颤儿:“主子,以后你走到哪里都带着我们,再也不许自己一个跑那么远。”
“我哪里是一个人?还有如花,老亢,无言。”郑纱瑜拍着她的背,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大孩子。
许采妹呜咽着:“他们都是后来去的,主子,我的意思是你到哪里,就把我们都带着。”几个月不见主子,为主子担心,还要为她牵挂,倒不如一直在她身边,还能照应着。
卑子木给亢远凉挤眉弄眼一番,等许采妹的声音低了,卑子木才假装刚看见无言,顿时“惊呼”:“鬼啊。这……”
“装什么装?”一点也不像,郑纱瑜不齿他的表演。眼睛在卿华,采妹身上打量。
果真,郑纱瑜一说。卑子木就闭住了嘴巴。讪讪的站在一边,“小的没装。看见无言老大好惊喜。”
“主子,你可想死我们了。”许采妹没听见卑子木的话,回想起这分别的时日,抱着郑纱瑜呜呜哭了起来,她们从来没有分别如此之久,郑纱瑜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是好好的在你们面前?好了,好了,我还有话说。”她拍着许采妹的背,却是不经意的看见了林卿华幽深的目光似嗔含怨。
郑纱瑜一个寒噤,我去,这眼神,连忙转头去看其他的人,却是看见了卑子木对着亢远凉挤眉弄眼。
放开了许采妹,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