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走去,毕竟他们对煞雪熟悉如斯,去的地方,暂定为凉音城,是前煞雪国除了皇城外第二大城。
他们极为低调,早在出城前他们便弃了皇宫出来的那两匹马,马匹太过显眼,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良驱,他们不能太高调。出了城后,他们购置了最普通的马车,买了些干粮与必备品便朝凉音城出发。
当天傍晚时分,禁军才发现不对急匆匆回宫禀报,情归无恨得到消息时自然雷霆震怒,当下杀了一名禁军,而那名禁军就是被郑纱榆呵斥她的话不好使么的小领队。情归无恨立刻下令封城,派出大量的禁军出去搜索,城里城外遍布了禁卫军,连城外驻扎的从属军队的守军都出动了部分,可见这次搜索的力度有多大。
他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地就逃跑,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早该发现的,今日早朝回去,她的态度就不对,以往这种时候她只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可是她没有,她反而是来抱他,他居然就被她如此的软玉温香给迷得找不着北了,连去思考的余地都没留给自己,她可真他妈的狠!
他忍不住大发雷霆,房内能摔的摔,能踹的踹,能撕的撕,似乎不把这个乾坤后殿破坏殆尽他就不解气似的,然而即便他将所有一切都毁了,他也得面对她逃跑的事实。
气急了眼,他发狠地用尽内力向前挥去,而一直跪着述职的那个禁军小领队自然是不敢躲的,枉送性命的他只能在去黄泉的路上请求下辈子别进宫为军为奴。
接下来他调动了所有可以调动出去的人马,亲自带着禁军飞奔朝城外而去,即便城内也安排了人去搜查,但出城的禁军和守军占了极大部分。一时间,临安城有些风云变色,百姓吓得噤若寒蝉,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亲自带着那么多大军往城外疾驰,这是要出去打仗了吗。一个个缩在屋内只敢从窗口门口的缝隙往外看的百姓如是猜想。
郑纱榆,你有种逃跑,就该有种别让我捉到,否则下场谁也无法保证!
情归无恨在奔出皇城时心里如此恶狠狠地想着,他的面色极其冷峻,仿若万年不化的寒冰般冷毅,而那双眸子变成了诡异的赤色,一身玄衣龙袍,坐到高头大马上,说不出的倨傲不逊与狂妄残暴。
周围的禁军一个个心缩成鸟巢,都说伴君如伴虎,特别伴的还是情归无恨这般嗜血成性的千古暴君。
出得城门,个禁军守军统领按情归无恨的皇令分散几路追去,而情归无恨仅带了十分黑衣卫往前煞雪国的国土而去,具体方面暂且不明。
黑衣卫是情归无恨暗地里的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他们直呼情归无恨为主子,而其中最常出现的人便是狼一。
狼一跟在情归无恨马匹后面,紧紧追赶着,天气已不复严冬的酷寒,但还是十分冷寒的,情归无恨直接从皇宫出来,并没有多穿一件衣服或者多披一件披风,他这样怕是不御寒,但主子面色如此倨傲冷峻,谁也不敢说话。
两天后,郑纱榆和的路上到达了几重冰山前,要想去凉音城便必须翻越这几重冰山,可是无言看着却驻足久久不前。
他们已经不再乔装打扮,毕竟天天顶着人皮面具也是极不舒服的,来到这儿自然是不能骑马了,两人翻身下马,郑纱榆一脸莫名地看着无言深思的脸色,问:“无言,怎么了?这儿是不是很危险,过不去?要不我们改道?”
本来是就是没有真正的目的地,如果这几重冰山真的危险至极的话他们并没有必要翻越过去。
无言摇头,神色有些悲伤,“榆儿,这是重冰涯,我爹娘……都葬在这儿……”
闻言,郑纱榆走近无言,轻轻地搂住了他,他爹娘,不就是她爹娘么,既然都来到这儿了,那他们理当去拜祭一下。
“无言,不要难过,我们去拜祭一下爹娘,可好?”
无言低头看她,缓缓地绽开一抹暖心的笑容,她说拜祭爹娘,也就是说她觉得他的爹娘便是自己的爹娘么,“好。”
“可是我们拜祭的东西都没有,要不要去附近的镇子买?”郑纱榆仰头问,她虽不懂这儿拜祭要用些什么,但每个时代拜祭都是要有祭品的。
无言略有犹豫,“我们在逃命呢,追兵要是来了,可怎办?”
“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我们快些便好,这儿离镇子半刻钟,刚刚这路不是走过么,没事的,我们走吧,”郑纱榆牵起无言的手腕,对方的手却微微一颤,很轻微的,却还是被她发现了,她转头看向无言的脸,调侃道:“抖什么,害羞呀?”
无言微微一笑,面上淡定从容,“走吧。”
郑纱榆握着的正是他用匕首划伤的手腕,经过了两天,已经有些结疤了,但因为没有用药,伤好得极慢,加之这两天一直在逃命,伤口结疤后开裂,开裂后结疤,反反复复,他没有让郑纱榆看到,也避免让她看到。
两人很快从小镇上买来祭品,再返回重冰涯时刚好过去半小时,重冰涯地势险要,一路而去必须小心翼翼,地上的积雪还未化去,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路过好几处断崖,郑纱榆都小心地观察着,断崖极高,若是不小心落下去,活着的可能性绝对是零。
无言的父母葬在重冰涯的深处,两人到达那处坟墓的时候已是半天之后的事情了。
坟墓被厚冰封结着,墓碑上刻着几行小篆,郑纱榆用手轻抚上去,一片冰冷,直达她的心底。原来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