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
魏寒生推开门,进了书房,魏爸正坐在书桌前,看见他进来,摘下了眼上的眼镜,站起身,唤他,“儿子,过来。”
“爸。”
楼下的事,他看见了。
“爸也不是为难你,你妈不敢问,但我看见了,就想听你一个准话,你跟涯涯,是什么关系?”
魏爸这样问他,那也是害怕,按理说,要是这两人有关系,为什么还拖到了现在,怕只怕他家儿子心不宁,辜负了涯涯那丫头的心,会做些不合礼数的事。
“儿子,爸先跟你说,既然事情定了,那你,不能辜负人家。”
魏寒生听明白了,他爸还以为是他用情不一,在沾花惹草呢。
“爸,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魏爸爸想了想,点头,确实,他这儿子也不是什么没有担当的人,“你跟涯涯,打算什么时候说出来,你姜叔那边,也得早点给他一个交代啊。”
魏寒生何尝不想早点交代,只是这个事,急不来的,“涯涯跟我,不会出差错,你让妈放心,我不乱来。今天这事,你看见了,但你知道,涯涯脸皮薄,你就当没看见,问多了反倒不好,等事情真的定了,我一定告诉你。”
魏爸暗自点头,疑惑,“你跟涯涯,还没定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嗯。”
爸让他负责,他只叹,他一颗心从内至外,真真切切的,想付个全责,奈何有心,只照沟渠。
再一次进她的房间,奇怪的,这房间里,才几日,已觉得,就是这副模样,她的房间就该是这副属于她的模样。
“涯涯。”
“嗯?”他进房来,真的左右看了看,还瞅了瞅她的行礼箱,她跟他一一说着,什么东西都备得齐,没有落下,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听,不管了,看见他洗完澡穿着睡衣,问,“寒生,你醒酒了吗?”
他转身,答,“醒了。”
“那,”这气氛,“那明天,什么时候走啊?”
“早点出发,七点的车,明早别贪睡,我来喊你。”
“哦。”
就交代了这么句话,他说完,渐渐往门外走。
姜涯跟过去,送出了门。
人到门口,魏寒生停住了脚。
小小动作,虽然幅度小,但姜涯紧跟在他身后,还是注意到了。
他顿了一秒,才转过身来。
这一刻,姜涯自己觉得自己不傻,至少她能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
可到底,要说什么呢?
最终,魏寒生也没说出心口的话,摸了摸她的头,见她怔怔的,莞尔自己笑了,“涯涯,有话跟你说。”
“你说啊。”
“我问你,这几天,我跟馨怡老是出去吃饭,你心里怎么觉得的?”
她觉得,还行。
吃饭没什么,他们还一起,坐在晨时的光晕里,评茶论足,有说有笑过呢,那模样,是因为她亲眼看见了,所以有感受,但他们出去了,这种感受,似乎不比那时来的要重。
“你为什么,老跟她出去吃饭啊?”
魏妈妈的厨艺一流的,他难得放假在家,怎么就不能在家里待着,多吃吃魏妈妈烧的饭菜呢。
“你觉得呢?”他问。
“我猜不到。”她诚实答。
“不高兴?”
“没有啊。”
再次摸了摸她的头,不想叹气,“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但顺手帮了她几个忙,是有的,馨怡是个好女孩,只是不是属于我,”真正属于我的,“好了,进去睡觉吧,明早喊你。”
第二天早上,魏寒生起得格外的早。
魏妈妈不知道他胃做了手术的事,但知道他一个人在上海,一定辛苦,而这边,老魏的事在这里,也走不开。
给他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有让他送人的东西,也有为他自己准备着,留着吃用的东西。
就连油壶也拎了两**,魏寒生拦下,“哪里买不到油,带这个过去干什么。”
更何况,年后小假结束,他有他的事,她也要回西安,他一个人在上海,有了油,可做饭要给谁吃?
“你拿着,同事到家里面聚餐,有用得到的,这个是家里的油,正宗,味道香,你打小就喜欢吃。”
他从德国回来,几乎没在家里与同事聚过餐。
三十岁以后,他的生活节奏,魏妈也不知情,人大了吧,算了,由着她将车后那点位置,塞得满满的,只余了一个空,留给涯涯放行李,之后,哪都放不下东西。
“先别喊涯涯啊,”魏妈叮嘱,“等我把粥熬好了,你再去喊。”
“嗯。”
他开魏爸的车,先去了一趟大伯家,既然要走,得跟老人家道个别。
因为知道要早起,此时二楼,躺在床上的姜涯,没人喊她,自己也醒了。
收拾完下楼,往院子里瞅一瞅,他的车还在,可他人呢?
“涯涯,起来了?”
“起来了,魏姨。”
这下好了,本来不确定,昨天晚上经过那么一遭,魏妈妈再看见她,心情又大不一样。
“饿不饿?”是越看,心里越高兴。
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不饿呢,”姜涯靠在厨台边上喝水,喝完大半杯,放下杯子,手指头在杯的把手上打转,她问魏妈妈,“寒生呢?”
“去看他爷爷了,一会就回来。”
早饭上桌,魏爸爸看完报纸,摘掉眼镜,过来吃饭的时间,外头有了动静,魏寒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