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吃饭,姜妈烧了一桌的菜。
姜涯就知道,姜妈妈嘴里说的难听了点,但心里肯定已经原谅她了。
“妈妈,魏寒生真的只是胃出血了吗?”
姜妈正给她盛饭,听到这个话,饭盛好,丢到了她面前,砸了一声响,“这个时候关心他啦,早干什么去了,要这么关心,又何必——”
“咳咳咳。”姜爸及时地咳嗽了两声。
姜妈甩了他一个眼色,但也知,这嘴是快了点,孩子们的事她都不敢管,这要一说,她家这个榆木疙瘩,怕是饭都吃不下去了。
然而姜涯不知姜妈心里的小九九,听话听到一半,姜妈却也只骂了两句,好像不符合她的脾性,“妈妈,你要说什么?”
“说你多吃点,”炖了一下午的乌鸡汤,她特意盛了一碗,又放到她面前,“这半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碗汤,给我喝完。”
姜妈知道她不喜欢喝油腻腻的汤,这一回,加了不少枸杞。
“哎,”姜涯端起面前的碗,满心的感动,离了家,才知道家里人的好,“马上喝。”
吃完饭,收拾收拾了行礼,才想起魏寒生发来的信息。
他让她到家就给她回个电话,她当时不知道怎么回,吃过饭又忘了。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姜涯给他发了信息,“到家了。”
手头还有几份学生的成绩评估要评,她坐在书桌前,端来了电脑,工作了一会。
没过几分钟,桌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涯伸手去拿手机,刚拿到手里,电话又挂了。
这下子,姜涯没法安心工作了。
今天是个天大的乌龙,她在他面前,丢足了脸,更何况,这之前,他们还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嫌隙。
但不论怎么样,她决定,这几天,还是不要跟他频繁联系的比较好。
她心里想的,他也能想到。
所以打了电话过去,只短短几秒,就给挂了。
以为他生了病,她的关心不是假的,可这种关心,她对谁都有,毕竟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她回了家,怕是想不起来回他的信息,比从前要甚,只简短回了一句话,到底还是因为之前的事,在怨她。
打这个电话,实在是下午搂着她在怀里,因为时隔小半年,没有见面,没有联系,一时才失控,太想她,才打了过去。
打完立即想清楚,以她的性子,逼得太急,一定物极必反。
既然她回来了,还愿意来看他……
魏寒生靠在床板上,夜深人静,很想抽一支烟,从桌上的烟盒里,轻轻抽出一根来,不能抽,摸在手里,过了过手瘾。
关于她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魏寒生离手术结束,已经过了小半个月,医生嘱咐他可以吃一些正常的饮食了,但还不能出院,再多观察一些时间。
魏寒生自然没听,他让助理去办了出院的手术,准备出去前,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特助劝他,“老板,工作上的事,不用这样急,你身体既然没好,还是再住两天的好。”
也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黄老病逝,他作为学生,昨天已经耽搁了一天,今天怎么的,也要去吊个唁。
魏寒生说明原由,特助也就没再劝。
手续办理好,正准备出门,门被人就从外面推开了。
瞧见他这一身打扮,姜妈惊了一跳,也以为他急着出院是要出去工作,“你这孩子,医生说了,你这个胃,怎么的也要休息个一个月,你才刚好点,就出院了,不是瞎搞吗?”
魏寒生没想到姜妈今天会来,可也没办法,“院里有个老教授,昨天去了,我是他的得意门生,急着去看他,就先出了院。”
“是那个黄教授吗?”
姜妈还记得,以前魏家还没有搬走的时候,那个老教授就曾到他家来过,魏妈倒是把这个事跟她说过,那时候,他非要出国,家里面谁都没有办法。
姜妈拎了东西来,看见他要走,才想起,“我给涯涯打个电话,她还在下面买水果。”
“涯涯也来了?”
姜妈打了个电话,姜涯正在挑新鲜的苹果,两个手没有空,听见手机响,掏出来,夹在耳朵边就接了,“喂,妈妈。”
那头一阵静默。
半晌,才有声音,“是我。”
是魏寒生,姜涯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换左手接着,还记得将挑好的苹果放进袋子里,递给店主,对他说,“就这些。”
怎么好好的变成他打电话来了。
他在那头听着动静,告诉她,“不用买了。”
“嗯?”
“我不吃。”
姜涯一时不懂他的意思。
短暂沉默一会,还是他先开的口,“今天我出院,苹果就不吃了,你到医院门口来,我让助理先送你们回去。”
还是拎着一袋子苹果到了医院门口,他大抵是急着要去哪里,身边有特助,还有秘书。
一行人看见了她,跟她打招呼。
他的特助走了过来,替她开了车门,车内坐着的是姜妈妈。
临上车,姜涯朝他看了一眼,他也望了过来,却没说话。
特助先生又转了回去,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这是他的车,特助开车送她们回去,那他呢?
车从魏寒生面前划过,他的视线,也没有追随过来。
姜涯说不出什么滋味,望了前头开车的特助好几眼,想说话,半天,终究歇了下去。
特助察觉到,微微笑开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