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真的是误解了,他跟正苗红,一直是个大好青年,因为有个她的缘故,这么多年,依旧是个单身。
记忆到这里终止,这桩旧事,他搁在心里头。
她说他那件黄色的衬衫,颜色好看,说句实话,他同样是这么觉得的,其实那件衣服也并不是找同学借的。
那是在跑研的时候,他与同伴采访中小集市时,路过一家买衣服的店,听见店老板扯着嗓子喊,“大甩卖,大甩卖啦。”
他一眼相中的本不是他身上那件,而是与那件同款式的小版衬衫,颜色靓丽,他在想,她应该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倘若扎个高马尾……
店老板凑到他身边,笑得格外谄媚,“这个是情侣款的,喜欢的话就买了,你穿的这个码我们这里也有哦,你别急,我这找给你。”
说着就给他从衣服堆里翻了一件新的。
老板再三怂恿他,“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这么俊郎,皮肤白的很呢,那就买回去呗,全当纪念品喽。”
后来存着存着,真的快成了纪念品。
他的那一件,和她的那一件,叠在一起,被他放在了衣柜里,他想着,或许有机会,能将那一件衣服亲手送给她。
现在看来,当年的希冀,现在也很渺茫。
肩膀上的一团软热,这时不合时宜的动了动,蹭着他的脖子,先是一下,微微没有声音,再是两三下,用了点力。
实在受不住,他伸手,转备拍一拍她,她却已经醒了,迷迷糊糊抬起了头,还坐正了身体。
姜涯是被憋醒的,醒了一会神,才想起在医院吊水。
憋得难受,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说要上厕所。
幽幽地转头来看他,发现他早已在盯着她看。
“要喝水?”
当然不是。
她摇头。
见了鬼,弱的不得了的她,他完全没法把持,是心里头的一团软棉花,又心疼又想笑。
“等一下。”
转身再回来,带来了个小护士,护士帮她拿点滴**,回头看见她坐在椅子上发呆,没有了办法,转头寻魏寒生的帮助。
魏寒生不再客气,拍了拍她的脑袋,“还不去上厕所。”
“哦。”
发个烧,她整个人呆了不少,从医院回来,一路上,他说什么,她都要发应半天,他甚至在想,这莫不是把脑袋烧坏了?
本来就静的人,吃完药,还没到药效,在医院里睡了太久,这会与两个小时前,完全是两个人,闷在沙发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问她吃点什么,她只摇头。
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香港这边的客户,知道魏寒生晚上要走,抓住这个时间,到底拉着他往公司跑了一趟。
特助赶了车过来,在楼底下等,等了两分钟,伸手看看手表,奇怪了,老板竟然又迟到了。
那边约好了时间,老板要是再不下楼,多少会惹得那边不愉快。
实属无奈,跑到酒店客房前,不用想,直接按了按姜小姐的房门。
是meli来的门,抬头瞧见他急切的样子,轻声与他招呼,朝里头指一指,“恐怕还要再等一会。”
特助急着时间来不及,进屋里,却看见自己老板坐在沙发上,端着碗,在喂姜小姐喝粥。
姜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现在想睡觉了,但本能地畏惧魏寒生那张脸,“我看见你特助来了。”
魏寒生扭头,往身后看去,特助反应快,微微笑,提着包又出去了。
姜涯继续说,“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啊。”
“然后呢?”
什么然后,“先睡一觉。”但她保证,“睡醒了一定会吃饭的。”
等她醒来,估计可以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无奈之下,能让她吃一口是一口,“再吃一口,就可以去睡。”
关键屋里有好多人的,有meli,还有屋外头的他的特助先生。
姜涯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是小孩子,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他怎么那么计较。
好歹鼓了一口气,“魏寒生!”
魏寒生的眉毛一挑,她竟然还硬气了起来。
是他的特助给得她的胆?
看见他这个样子,姜涯立马憋了下去,“我,我自己来。”
接过他的碗,吧啦吧啦两口,就放下了碗,“好了,这回你真的可以走了。”
临出门,魏寒生仍不放心她,让她上床睡一觉,“有事打电话,我让meli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了吧——”
话被关在了门后。
屋里留下个人,姜涯后知后觉地发现不怎么好意思,摸摸后脑勺,“真的不用了啊,你可以出去玩一玩的,我睡一觉就好了,用不着你看的。”
“那不行啊,不能出去,老板会扣工资的。”
魏寒生这个人,可恶,可恶!
meli很会照顾人,把她推到床上,什么都想到了,她要闭眼时,她还给她牵了牵被角。
姜涯由衷地道谢,“谢谢你啊。”
“这算什么啊,”meli笑的好看,听说做秘书的,连微笑都要拿捏得精准,“跟老板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况且,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事。”
meli的本意,是想让未来老板娘心头甜一甜的,却没想到,这么一说,完全刺激到了姜涯的心脏。
朦朦胧胧睡着前,姜涯还在想,她与魏寒生,是不是关系太好了些啊。
可是,他是有女朋友的。
即便她不懂,但她明白,魏寒生照顾她照顾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