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生怔住,眼眸里有浓浓氤氲,半晌才化开,“怎么会?估计是忙了,没有时间与她见面。”
他开车门,回过头来,已是正常的表情,“你放心,真的没什么事,有事我也不会与她计较。”
“好好。”
放假在家没几天,姜妈妈看不惯她在家里闲着,也不想她只在房里待着看书这样宅。
所以期间姜涯与黄清林还吃了两次饭,当然都是被迫的。
那天路上又遇见了黄太母子,姜涯主动提出与他去吃饭,顺便逛逛以前的母校。
姜妈妈自然高兴,一时也不多想人家有了女朋友的话。
姜涯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就在这里分开吧。”
还没有走到咖啡馆里去,站在路口的拐角,车子鸣笛,绿灯亮起,大批的人流就涌了过来。
黄清林捏着手里的车钥匙,当下有些哭笑不得,“吃顿饭吧,我现在正好有时间。”
“那好。”
黄清林是不容置疑的,看向路对面的餐馆,想要迈步就去,姜涯注意到,也是理亏,陪他吃顿饭是应当的。
简单吃了顿饭,姜涯不好再说就此分别的话,反倒是他,颇能理解,没有多加追问,“能帮到你,是我的庆幸。”
突然又加了一句,“以前想帮也没有机会,满遗憾的。”
哎?
加上这副颇有伤情的神情,让姜涯真有种对不住他的感觉。
他拎起外套,从椅子上站起来,“去三中看看,好久没去,听说那地就要拆了。”
姜涯疑惑,拿杯子喝水的手停住。
他笑,“是你说的,在阿姨面前,去母校逛逛,不是吗?”
就这样一路走去了三中,果真是这样,不管过了多久,再回到这里,还是熟悉的模样。
确实要拆了,周边的商店小铺都赶了个尽。
以子铺也不见了,黄清林跟在她身后,这时说,“去了金陵东路,我上次见到它开张,有机会去那边吃。”
这——
他怎么会知道?
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姜涯陷入回想,高中还好了,以前在六中读初中的时候,她有小半年每天下午放学都坐在操场上等,等他。
是很愉快的,看看今天学的知识,反复读一读,看完了,他就抱着篮球过来了,见她没反应,有时候会直接扯她后脑勺的衣襟,疼很了,也不怪他,乖乖坐着他的车,路上还得小心翼翼问,“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有道题不懂。”
应该是时间吧,不穿蓝色的校服,才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往栏杆边站一站,铃声响起,是学生下课了。
黄清林似乎比她感触还要深,伸手指向四楼的某一个角落,“是不是喜欢坐在靠窗的那个拐角,每回都选这,也没人跟你抢。”
他又说,“看操场还真的满清楚,这里也能望回去。”
“操场?”姜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我是在看窗边的梧桐树,到了春天,绿起来养眼的很,有利于视力健康。”
差不多到了点,姜涯也就与他分别了。
回了家,姜妈妈真的没再唠叨她,她窃喜,将黄清林约着下次的事就放在了脑后。
到了初七,姜涯准备着资料,明天就要回学校,已经有学生返校,她下午得过去看一下,顺便安排实验室的重清理。
从实验室回来,有些疲惫,回家里收拾收拾,懒得再吃饭。
姜妈妈在厨房炒菜,黄瓜的清香溢出,整个房间都是。
姜涯推开门,捏捏酸软的肩膀,往沙发倒去。
必须歇歇,索性放假没偷懒,资料也整理的齐了。
等着妈妈来叫她,她歪在沙发上,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
有一双暖暖的手掌捏上她的肩,力度不够,左右按了按,姜涯舒服的喟叹,“左边,左边。”
不对,“再重点啦。”
左肩用了点力,唔,是不是太重了。
姜涯朦胧睁开眼,听见他身后问,热气撒到她脖子上,“是这里吗?”
嗯,确实是这里。
嗯?魏寒生呀!
她一阵恶寒,立即逃避他温热的手掌,从沙发上跳起,挪了两步,好歹离他有几寸的距离。
他不明,眼睛里满是疑惑,亮的惊心,手搭在沙发臂上,侧脸过来望她。
“怎么了,涯涯。”
今天穿得还是宝蓝色的格子衫,衣领竖得笔直,这是她前前前,不知道是哪一次他过生日,她送他的一件小小礼物。
姜涯心里自己安抚自己,总算镇定了下来,“有点渴,想喝水,我去——”
他先站了起来,“热水还在烧,你歇会,凉水喝不得,我去给你接。”
一口一口喝着掺着凉水的温开水,喝一口看他一眼。
什么情况啊,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早知道这样,她今天就不回来了。
他在看电视,是难得的清闲,也没心思看,嘴角咧开一个小梨涡,“怎么了,老看我做什么?”
啊?
“没呀,”好像也不是,她哼哼一声,装作镇定,“从瑞典回来的吗?是不是又要开始工作了。”
“不是,中途绕了一趟慕尼黑,”他顺手递过纸巾,“听姜姨说你明天就要上班了,东西收好了没,明早我送你过去。”
还要在这里住一晚啊。
她拒绝,“不了不了,我先去学校,晚点回来再去小宅,妈妈送我去,她还要看看房间,”眼看着他黑脸,“你也知道的啊,妈妈少不得装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