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满怀心事地一个人来到江南城的府衙,府衙周围上设满了无数个施粥棚,人也更加多了。
现在已经要到旁晚,大街上的水消退了很多,许多老百姓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将家具搬出来晒,经此一番他们仿佛又活过来了。
南宫慕寒不但有赈灾的功劳,还有除贪官陆别恭的功劳,太傅大人苏继看着江南百姓眼里只有南宫慕寒,他心里十分生气,南宫慕寒趁着这一个大好的时机派人在老百姓之中大势宣传他的好处,他是如何如何的爱护老百姓,又是如何如何地痛恨贪官污吏。
只不过见南宫慕寒这般做法,苏继鄙视地笑了一下,有句话叫过“犹不及”,尤其是南宫琰喜欢猜忌,若是有心人稍加利用,只怕南宫便会得不尝失,而苏继便是现下的那个有心人了。
南宫慕寒带着几个小兵查看周围的粥棚,对老百姓慰问关怀,表达他对这次水灾的想法与办法,总之他出尽了风头,以为回炎都后会得到南宫琰的认可,可是那时他回想起来,才明白他现在所做的事的确是作茧自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着意气风发的南宫慕寒,顾长歌淡笑不语,她得到通报后去见南宫瑱池,南宫瑱池已经接手陆别恭的案件,只是在老百姓的眼里功劳却是南宫慕寒的,因为是南宫慕寒扣押的陆别恭。
南宫瑱池见顾长歌来以后,他放下手里的账户淡淡地道:
“苏大夫为何来了?”
顾长歌:“我来找人。”
南宫瑱池挑了一下眼皮道:
“那苏大夫找到没有?”
顾长歌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道:
“人太多了,没有找到。”
南宫瑱池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并不理会她,然后继续翻看其它的卷宗。
顾长歌见无事可做便自顾自地找一张凳子坐下来,本来想趁机打一会儿的瞌睡,谁知南宫瑱池淡淡地道:
“苏大夫若是无事便为本王查一下账,如何?”
顾长歌本来想拒绝他的,但是又怕南宫瑱池让她去做比查账还麻烦的事,于是轻声道:
“是,王爷。”
她走到南宫瑱池的旁边拿了几本账户,细细翻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才放下手里的账户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瑱池道:
“王爷明知道这些账户都没有问题,为何还要查呢?”
南宫瑱池:“苏大夫查完了吗?”
顾长歌:“没。”
南宫瑱池:“那苏大夫何以见得这些账户没有问题?”
顾长歌思考一下便道:
“陆大人乃是江南的父母官,他那么大的一个官,总不会留下来给王爷查的账户是有问题的吧?谁都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南宫瑱池附和顾长歌道:
“是这个道理,那苏大夫可有办法找出他贪污的证据呢?”
顾长歌想了想认真地道:
“额,这种事情嘛!第一的话对陆大人先用软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是他还是冥顽不灵,那么就采取第二种办法,严刑逼供。”
还有便是屈打成招,不过顾长歌可不敢说,她可不会作死。
南宫瑱池嘴角略翘,然后追问道:
“若是都不可以呢?”
顾长歌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上去格外的灵气,淡淡地道:
“那就遇上比较麻烦的人了,不过是人总该有软肋,所以最后的一步便是攻心,攻心不成再诛心。”
南宫瑱池:“诛心?”
顾长歌看着南宫瑱池笑了一下道:
“嗯,诛心。”
南宫瑱池将放在顾长歌身上的眸光移开,然后才若有所思地道:
“难怪。”
顾长歌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什么?”
南宫瑱池看着她道:
“没什么,苏大夫今天晚上与本王一起回城门口的客栈吧!”
顾长歌有点意外地道:
“王爷不呆在这里?”
南宫瑱池:“苏大夫不是说要为本王的左腿做一个小手术吗?难道苏大夫将医药箱带来了?”
顾长歌要是知道南宫瑱池会这么回答,她绝对不会问这一个问题。
顾长歌:“好,只是王爷,我想起我还有一点事没有办,我先出去一下。”
南宫瑱池破天荒地回答了她这种问题,语气不太善地道:
“早点回来。”
顾长歌糊掩了一声便走了,她原本以为南宫瑱池会呆在府衙里,所以她去听月楼找言景文也容易一些,既然南宫瑱池要回城门口的客栈。
顾长歌怕明天有什么事耽搁了,来不及将言景文要的人皮面具交给他,于是她从木子里取出言景文需要的人皮面具,然后叠好装进一个信封里,封好蜡,感觉没有问题以后才来到听月楼交给蔡伯,让他转交给言景文。
就在她取出人皮面具的时候,木子显示:
“定制人皮面具一张,十个善点。”
顾长歌心痛家心塞,以前就算是定做的也只要五个善点,如今居然翻一翻,这还要她回不回去了?
果然越容易得到便消耗得越快。
顾长歌心里不大痛快地回到府衙,这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的灯光不多,三三点点,南宫瑱池的马车已经停在府衙门口,顾长歌忙走上去看着张觅道:
“王爷出来了吗?”
张觅本想告诉顾长歌,他们已经等她一刻多钟了,七王爷可是第一次等人等得那么久。这时南宫瑱池冷淡的声音传来:
“上车。”
顾长歌心想不好,然后踩着车辕便上了马车,南宫瑱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