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指望嘛!还寻思让小南小北给她干活呢!真是够不要脸的!”
……
嫂子婶子们说得热火朝天,都觉得真是解气!
香香有点不放心,一直往后院小南小北它们待的棚子看,她总觉得这事儿跟那几个家伙有关。要不平时小南小北可是追着鹰跑的,哪里会让几只鹰伤了他们带着玩儿的小弟。
可这话她又不能跟别人说,就是确定了和自家那几个小东西有关,她也得护着啊。
只能跟韩进说两句,韩进却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她也只能放下了。
韩有德却放不下,挑个晚上来老宅找韩进,跟他借钱,“最少也得三五百,你有多少给我拿多少,我有急用,这钱不算养老钱,以后我按年还你。”
当年韩爷爷可是交代过了,韩进是他养的,以后给他养老,跟韩有德夫妻俩没关系,谁也跟韩进要不着养老钱。
韩进特别干脆,“不借,你拿啥还?这钱你能拿家里的钱还吗?能给的话你让我娘来跟我说。”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要接济楚大莲呢,要是这钱还不上,楚大莲家就得分家。
分了家就剩老两口和一个没结婚的小儿子,那个小儿子还特别不务正业,没哥哥嫂子大侄子们挣工分养着,他们三口人口粮钱都挣不够!
韩有德自觉他这个爹在韩进面前是真窝囊,可他有求于人,也只能继续窝囊着,“小五,大人的事跟你说不清,爹遇上难处了……”
韩进真是一眼不想看他爹这个样子,什么难处?不就是年轻时候的fēng_liú债还不上了吗!
“我去找我娘,她答应了我就借。”
韩有德吓得赶紧跑了,让牛翠萍知道了家里就得翻了天!
韩进一点负担没有地送走了自己亲爹,亲娘隔天又找上来了,竟然也是借钱。
韩进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他爹能耐了,这种事都能说动他娘不撒泼,没想到他娘也让他瞒着他爹,“就是娘私下里跟你借的,等娘有钱了就给你。”
韩进是真奇怪,“娘,你啥时候能有钱?你咋来的钱?你现在都干不动活了让人养着呢。再说有钱你不是都送到蘑菇屯去了吗?拿啥给我?”
牛翠萍以前不跟韩进撒泼那是为了让他养老,这两年她发现这个小五真是一点指望不上了,不但不像以前那样把挣得工分都给家里了,有工作了以后连包槽子糕都没给她这个当娘的买过!
她既然指望不上了,也就没那么怕韩进了,“我生你一回,遇上难处了跟你要点钱花也不行?你又不是没有,你一个月挣38块5,你敢说你没钱?一分钱都不给你亲娘花,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韩进痞痞地笑了,“不怕,就是一分都不给,你是能打我还是能告我?”
打不动也告不赢,牛翠萍只能干瞪眼!这话能把人气一个跟头,韩进是一点不怕牛翠萍给气坏的。
现在他有家了,给他的小家添堵的人这么说话真是算他念在他们生了他的份上。
牛翠萍现在在家里牢牢地把控着老三和老四一家子,虽然那两个儿子一个窝囊一个身子骨不结实,可是一家子都听话,她做惯了太后,对韩进这种话就听不惯了。
韩进还怕气不死他娘,“娘,你等着,我把我爹找来,你没钱得找他要啊,他是你男人,你找他要天经地义!”
说着也不顾牛翠萍阻拦,就真的一嗓子把在当街跑的大虎给叫住,让他去找韩有德了。
牛翠萍差点让韩进给气背过气去!这孽种当初扔狼窝里咋就没让狼给嚼吧了!
韩有德吃完晚饭也在外面乘凉呢,大虎一叫就来,快得牛翠萍都没来得及躲开。
韩有德来了,韩进直接把俩人的老底都给翻出来了,“娘,我爹昨儿个跟我借钱给楚大莲堵窟窿,你今儿个又来借钱给我老舅家修房子,你俩回家商量商量吧,我这钱到底给谁好。”
牛翠萍没跟他说借钱干啥,可他要是连他娘这点心思都不知道那可真是傻子了。
牛翠萍一听楚大莲,什么理智都没了,上去咔嚓咔嚓出手如闪电,几下就把韩有德挠了个满脸花!
家丑不可外扬,她也不说别的,就是又挠又咬再上脚踹!恨不得直接把韩有德撕巴了!
韩有德一听牛翠萍这种时候了还借钱给娘家修房子,这几天大闺女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想凑点钱把圆圆送到没人认识的乡下养养都没钱,她竟然连亲闺女和亲外甥孙女都管了!
这辈子就知道顾娘家,他要这个老婆有啥用!
韩有德抡起黄铜大烟袋就在牛翠萍脑袋上凿了几个大包!
圆圆怀孕要养胎的事也不能当众说出来,俩人就这么憋着,闷不吭声地死命朝对方身上招呼,都下了生平最大的狠手,恨不得不死不休!
俩人都恨对方不顾大闺女,可自个借钱也都不是为了大闺女。
韩进看着这俩人恨不得吃了对方,就冷冷地笑,一点拉架的意思都没有,还在那说风凉话。
“爹,你给楚大莲钱咋不跟我娘说呢?我舅家房子都漏一夏天了,前几天下雨粮食袋子都泡水了,我舅还不如个屯邻?你今年都给楚大莲好几回钱了,一回都没跟我娘商量吧?”
“娘,我大姐是不是也要用钱啊?你把钱都给我老舅了,我大姐那边你不管了?我大姐不是你亲生的吧?我看你对我老舅家留根都比对我大姐好!”
香香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