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听说过什么,但是已经放心地让周兰香待在大队部了。大队部里虽然没啥贵重东西,可也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么待着。
这个姑娘应该是周兰香,他已经相信了。
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听周围大一些的小伙子说过周兰香,说长得特别好看,手巧声音还好听,他本家有个堂兄跑去磨盘屯偷偷看过,回来笑得要多傻有多傻。
虽然不知道后来堂兄为什么没再提过周兰香这个名字,周围的小伙子也不提了,但他印象还是挺深的。两个屯子虽然离得不远,可不是一个大队,只要不故意打听,也就再没听说过这个人了。
但他一直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肯定已经结婚生孩子,当年再漂亮现在也得变成每天喂猪给孩子洗尿褯子的邋遢妇女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大方的姑娘,他觉得周兰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眼睛大大的,眼里黑白分明清澈得像山里没人碰过的溪水,笑起来有个小酒窝,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心里舒坦,待人也大大方方特别有礼貌,怪不得堂兄看过人家笑得那么傻。
不过她确实结婚了,没听她刚才说小姑子吗。
小伙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去隔壁供销社打听去了。
周兰香赶紧起身往大队部靠里间的办公室走,刚才进院子她就从窗户看好了,隔壁办公室一张桌子上有信件。
她把兜里的一封举报信放到桌子上的一叠报纸、信件中间,怕被人夹带走,又抽一半露出“举报信”三个字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