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淀的记忆有时就像久不曾翻动的橱窗,时间为它蒙上了一层不起眼的灰,就那么安静的呆在那里,不经常想起,却也不会远离。

栗溪认真的想了很久,她和文清就像重叠缠绕在一起的两条线,注定向着同一个方向延伸,不可分离。

而高峻溪,正如他们的名字一样,是同一山脉顺势而下的溪流,慢慢的他流进了山谷,而栗溪流进了树林。

什么是爱?她不懂,她只知道事无两全,她只随自己的心。

秦大,是栗溪的学校,她穿着浅黄色连衣裙,头发披落在肩头,穿着白色球鞋行走在校园里。

路上行人稀少,噔噔瞪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机房,轻轻推开门,果然里面人满为患,每台电脑面前都站了几个人,狭小的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今天是报选修课的日子,虽说都是选修,可这学分好不好拿,老师会不会每天点名可大有学问,栗溪没在意这些,好不好过她并不在意,只是没想到自己特意错开人流,还会有这么多同学。

原以为几分钟就能选好的事,却因为进入校园网的人太多,系统卡死。

大家握着鼠标不断刷新,希望能挤进去。

栗溪皱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慢慢的往里走,眼睛不断地扫向两边,希望能碰到一个熟悉的同学,能给她一个排队的地方。

可看着看着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刚刚开学,哪里认识什么人,因为没有住校,连个宿舍的同学都没有。

独木难支啊!栗溪在心中叹息。

走到最里面,栗溪失望的收回眼,却在不经意间把眼睛扫向某处。

栗溪的腿不受控的向那里挪去,悄无声息的站在一个角落的电脑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秋济水玩游戏很投入,没有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

游戏里人物疾步狂奔,踏雪无痕。满屏幕洁白的雪,望不到头,地上竟还布满了冰块,果然不查,摔了个大跟头。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看见跌倒了,投入的他“靠”的骂出声,栗溪听见骂声,眼光从屏幕上转移到玩游戏的人身上,他背坐着栗溪,她只能看见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头发,和不断在键盘上敲打的修长的双手。

指甲修理的整洁干净,手背白的血管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竟比女生保养的还要好。

游戏里的人物反应极快,只停顿了一秒就爬起来迅速的向山上跑去。

后面又没有野兽再追,跑的那么快干嘛!栗溪已经很久没玩这款游戏了,对这规则也摸不着头脑。

一阵狂风袭来,将它的青衣吹起,向前奔跑的动作出尘飘逸,又干净利落,狂风对它没有任何影响,依旧身轻如燕的攀过高山。

跑着跑着,就见两旁不断地闪过尸体,这是怎么回事?终于爬到山顶,青衣停了下来,游戏视角向山下移去,远方一片洁白,远远地望不到尽头。

没有停留很久,就像另一个雪山奔去。

海拔越来越高,它也受到了影响,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渐渐地也能看清两边尸体的形状,大多缺胳膊少腿,仿佛是被野兽生生撕碎的。

渐渐地天空下起雪来,而游戏里的尸体渐渐被遮住,天地间又恢复洁白的模样。

青衣停在山头忽然停下脚步,不一会就见电脑屏幕闪了闪,游戏里的地面仿佛动了动,紧跟着就见山上数十位玩家向山下狂奔而来。背后呜呜泱泱的跟着一群老虎,一眼望不到尽头。

(风雨无阻):救命啊啊啊!有老虎啊啊啊啊!

(吊儿郎当):大家慢点跑啊!我快被吃掉啦!

(辅助君):你们还在聊天的,是准备被吃掉吗?

:朕的禁卫军何在,给我干掉这帮畜生!朕都快被咬死了!

(小可爱的吊裆裤):一只手足以对付这群嘴大无脑的低级生物。

看着向这边快速移动的老虎群,栗溪也紧张起来,可游戏中的小青衣却一动没动,栗溪忍住自己想抢过鼠标的手,继续在一旁看。

看着地面震动越来越厉害,小青衣终于动了,纵身一跃,向悬崖下跳去。

栗溪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这是看打不过自杀了?

随着游戏视角的移动,栗溪终于看见挂在空中的树藤,难道?果然看见游戏中的小青衣一把抓住树藤,稳住了不断下落的身体,随着小青衣的作用力,向对面半山的一个洞口划去,小青衣适时松手,一跃站稳。

栗溪惊叹,这操作,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不过他是怎么看见树藤的,还有这悬崖峭壁上的山洞?

(辅助军):刚才前面明明有一个人,怎么忽然之间不见了?

(你家门前amp;小树林):难道是被野兽吓得跳崖自杀了?

坐在电脑前的秋济水看见这话,撇撇嘴,一群凡夫俗子。自己好意等他们跑近才动身,好意给他们提醒,结果竟不识好人心。

也不再滥做好人,把视角调向他们,想看看他们被野兽撕碎的小样。

栗溪看见他的动作,嘴角微扬,她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果然不一会儿,他们就跑到悬崖边,止步不前,完全没有人洞悉小青衣的好意。

(吊儿郎当):同志们,前面没路了,让我们扛起炸药包,跟他们拼了······

:吾命休矣!!!!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啊啊啊!妈妈救我!

秋济水看见跑在最后的玩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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