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微微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跟在清溪身后,充当护花使者。
在他亲眼看到了清溪进了院子里之后,萧珩才松了口气,进了隔壁的院子。
他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在清溪隔壁的这个院子旁边又买了个院子。
他希望清溪能够注意到他,又希望清溪不要注意到他。
清溪到了院子里才松了口气,走夜路实在是太害怕了,如果萧珩在就好了。
清溪叹了口气,如果萧珩在的话,她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其实清溪有一个小毛病,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那就是她怕黑,准确说应该是想象力太丰富了,老是一个人想些有的没的。
清溪出生在中医世家,这是清溪选择学中医的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不敢和那些可怕的尸体接触。
想想就瑟瑟发抖。
清溪轻舒了一口气,菱歌今天在清溪的床边陪着,倒是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了。
第二天清溪早早的就起床了。
清溪在开了医馆之后,秉持着对病人负责的原则,她再也没有赖过床了。
清溪用竹盐漱了漱口,又朝脸上拍了些芦荟,抹了霜,才算收拾完。
现在到了这里,清溪也没有再让菱歌和朝月再在身边伺候着了。
在这里过的差不多就是那种很平常的农家生活,菱歌和朝月自然也是有事情要忙的,何况她又不是不能自理。
清溪收拾好了之后,菱歌和朝月她们两个都已经将院子什么的都打扫完了,只等着清溪了。
清溪忽的就生出了一股子内疚的感觉。
她平时起的比较晚,一般菱歌和朝月两个人就算起床了也不会吵到清溪的,清溪就算比之前起的再怎么早都要不过菱歌和朝月她们的。
她们两个起来还要收拾院子,收拾完院子就要和清溪一起去医馆帮忙。
这么一忙就又忙到了深夜。
清溪有些羞愧,她真的有些过分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穿到了古代就将自己真的当成什么大小姐,奴役自己的丫鬟。
清溪抿唇,对着院子里的两个人温声道:“菱歌,朝月,你们两个忙完了就先歇着吧。昨天实在是忙到太晚了,你们又起的早,不睡的时间长一点的话对身子不好的。”
菱歌和朝月两个脸上都写着明显的不赞同。
清溪无奈,她也清楚菱歌和朝月的心思,在两个丫鬟的心里,她们生来就是应该保护自己的,自己是主子。
清溪叹了口气,退了一步道:“那不然你们两个留下一个和我一起去便好了,明天再换人,你们两个轮流来。刚好这个院子里面也是缺不得人的。”
两个丫鬟这才乖乖听话。
菱歌觉得朝月年纪小,比她的觉要多些,便留了朝月在院子里。
不过当两个人到了济源堂的时候,便看到了济源堂门口围了一圈人。
清溪皱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菱歌护着清溪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几声哭嚎。
清溪见到这种场面,已经对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种场面不管是在什么时代都是不少见的。
自古以来医患关系都十分紧张,特别是遇到那种不讲理的病人。
清溪还记得之前自己家里的一个姑奶奶不按常理学习中医,学了西医,在医院工作,就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就因为她见得多了,有时候就忍不住对清溪讲,让清溪以后工作了之后注意一些。
清溪还记得之前姑奶奶讲的,一个病人之前在她的医院里边治病,但是又因为医院里的治病费用太高,一家人出不起医药费便将病人带回家了。
只是病人原本身体就不好了,医院的挽留有没有人肯听,也只好将人放走了。
只是病人在回家没几天之后便病逝了,病人家属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就带了病人的尸体,到医院中闹事。
病人的父亲甚至还拿着刀去围堵那个医生。
清溪突然就觉得一股子冷风袭来。
“这是做什么?”清溪心中虽然想了很多,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病人家属还是很凶残的,清溪根本就不敢上前,暗暗的退了几步,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那个病人家属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壮硕的大汉,看上去就很有力气,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清溪压死的那种。
这个大汉面相凶恶,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茬。
清溪垂眸,若是一般的农民也便罢了,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长的这么五大三粗的,所以……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清溪多想,那病人的父母便跪在地上又嚎了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我一个好好的儿子不过在你这里看了一次病,就被你治死了!庸医误人,庸医误人啊!”
那一对父母嚎的带劲,那个大汉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走到清溪身前,看清溪的眼神凶恶,却没有伤心和仇恨。
清溪明了,只是当务之急是要让人挡着这个大汉,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清溪抿唇,问道:“在我这里看病?什么时候?可有拿药?若拿药的话那药渣在哪?”
清溪这一番话问的条理清晰,那一对父母倒是有些心虚了。
那一对父母虽然是有些心虚的,但是那个大汉倒是一直记得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