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说完这些,安平侯怒极,清溪娘亲江婠婠的的嫁妆都有什么安平侯还是知道的。
婠婠心思单纯,所有的嫁妆什么的都不瞒着他,有时候还会挑一些好玩的给他送过来。婠婠去世之后,他怕睹物思人就将嫁妆和铺子分了一下,交给了清溪和清洛,铺子由老夫人管着,不想竟养大了这些奴才的心!
说起来也怪他对清溪和清洛的关心不够。
不管怎样,婠婠的嫁妆是一定要讨过来的,安平侯带着一些小厮抄了李妈妈的家。
李妈妈一家都是侯府的奴婢,侯爷根本就无所顾忌。
侯爷对李妈妈贪走的嫁妆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只是在李妈妈家里搜出来两万两银票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这些钱不过是清溪娘亲陪嫁中的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被李妈妈花掉是要不回来了。
安平侯是真的很愤怒,那些都是清溪的娘亲留下来的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被一些奴婢败坏掉了。
“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将其家人打三十大板后发卖了。”
小厮们行刑动作都很快,不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板子声。
在李妈妈家中搜出来的东西除了那两百两银票和一些其他的陪嫁之外,还有一本账册,账册上详细记载了银子的去向,还有那些与她同流合污的掌柜们。
安平侯这才看了这些账册,发现竟还有大半银票都在大夫人那里,越查脸色越差,附中竟有大半开支是在清溪那些铺子里拿的,根本就没有给钱!
安平侯被气得脑壳都是疼的。
安平侯将账册摔到大夫人身上,“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安平侯府缺你吃还是缺你花了?你的嫁妆还不够吗!”
“还有,你用清溪娘亲的嫁妆补贴府里的开销,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嫁妆贴补府里呢!你平时里偏疼明依一点也就罢了,我没想到你竟连清溪娘亲留下的这点子东西也惦记!”
大夫人见势不妙,忙解释道:“侯爷,妾身实在是不知道那些银子是姐姐的嫁妆啊,妾身若是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收的!”说着竟梨花带雨的呜咽了起来。
清溪嗤笑:“大夫人这是把谁当傻子呢?府里的哪个奴婢会有这么多钱?不管这钱是不是我娘亲的嫁妆,这钱都是来路不明的,唐唐安平侯夫人竟然收一个奴婢来路不明的钱,传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还有,若是大夫人不知道这是谁的铺子,那肆无忌惮的赊账是闹哪样呢!”
安平侯被大夫人气的头都大了,真是没见过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安平侯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下令:“我限你一天之内将欠清溪的钱还上,还有李妈妈给你的那些,没有银子就用你的嫁妆铺子补,明天我若没看到你补上的银子,就休妻!”
说完,安平侯拂袖离去。
大夫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她怎么能将银子还回去呢。那些都是她留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的!都怪李妈妈那个没用的东西和沐清溪这个贱人,让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清溪无所谓大夫人想的什么,只是看着大夫人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到前边又加了把火:“其实大夫人不将那些银钱还给我也可以的,我还是比较想看到父亲,休妻。”
大夫人抬起头,眼眸通红。
清溪笑着离开了,心情大好。
菱歌看着清溪心情不错,很上路的问了一句:“小姐今天要不要让厨房多做点菜。”
并非疑问句。
清溪嘻嘻的笑道:“知我者,菱歌也。”
等到吃过饭后,清溪看着这一屋子的账册头都大了。
“朝月,你过来。”清溪向朝月招手。
朝月点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呆萌的问道:“我吗?”
清溪点点头,又朝她招了招手。
“小姐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清溪将厚厚的一本账册放到她的手中,“陪我到父亲那里走一趟。”
到了门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对了,再找两个强壮一点的小丫鬟将账册也都带上。”
朝月恭敬的应了。
清溪带着朝月到了外院书房,看到侯爷坐在那里,对着一块玉佩发呆,清溪记得那块玉佩是自己娘亲的,心中不免也生出了一丝哀伤。
在门口酝酿了一会,清溪笑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小跑着跑进去,大声唤道:“爹爹!”
安平侯这才回过神,笑着应道:“清溪儿怎么过来了?”
清溪嘟着嘴撒娇:“账册太多了,我看的头都大了,爹爹可不可以让管家帮帮我啊?”
安平侯无奈的笑笑:“账册什么的你早晚都要学的,躲过这次还有下次。”
清溪无奈:“我保证下次一定好好学!”
安平侯无奈的笑了笑,算是应了。
清溪从安平侯书房出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朝月,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自己是会一些拳脚的对吗?”
“是的。”
清溪笑了笑,“那你今天大展身手的时刻就来了。”
朝月有些懵。
清溪也没有解释,带着朝月到了清洛的洛水湾,清洛的洛水湾一向都是随便清溪进出的,里面甚至还中了清溪喜欢的桃树,由此可见清洛对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有多纵容了。
清溪到了洛水湾和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差不多,毫不见外的对着清洛的贴身小厮青竹吩咐道:“去给我拿一件哥哥之前的衣服,最好是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