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和安平侯听到外面动静就出来看了,二人不偏不倚正好听到李妈妈说的那些话。
清溪倒是还好,早就知道李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可安平侯是真的气得不轻,“杖毙?你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李妈妈听到安平侯的声音也是吓了一大跳,安平侯在泠溪阁是她所不曾想到的,这下可坏了!
清溪早就知道这个李妈妈是个什么德行了,就是欺软怕硬的厉害,不然也不会对清溪爱搭不理的,却被大夫人拿捏的死死的了。
李妈妈谄媚的笑着,“侯爷也在啊,奴婢只是看这个小丫鬟不守规矩,怕她以后在府中走动冲撞了主子,害的小姐难做,这才出言教训的,杖毙……杖毙不过是奴婢吓吓她们的。”
安平侯听到李妈妈的这个解释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清溪现在看到李妈妈那张油腻腻的脸都觉得厌烦,只淡淡地说:“李妈妈既然来了就一起找找我丢的那个镯子吧。”
李妈妈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镯子?”
“就是放在我抽屉里的那个,突然就不见了,我怀疑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偷走了。”
李妈妈这才发现院子一个个的在搜什么东西。
镯子,她心里升上一股凉气,她奉大夫人的命令,要栽赃清溪与外男有染,所以就拿了清溪的一件首饰作为信物。
那件信物好像就是镯子……
这是李妈妈万分后悔,她不想清溪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她应该早些将镯子转移的!
清溪看着李妈妈的脸色千变万化,心中冷笑:看,这就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事到临头竟也不知认错!
李妈妈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得太多了,既然已经查到她的头上了,她能不能顺利脱身,全看大夫人了。
现在也只能暂且拖着,等大夫人来就自己了。
一瞬间,李妈妈想了许多。
李妈妈想的极好,一位大夫人一定可以救了她,只是她不知道,她拿的是清溪出生那天,清溪的娘亲亲手给清溪带上的那个镯子,侯爷也知道。
这个镯子意义重大,不然清溪也不可能一下就发现。而且这次清溪将安平侯叫过来就是存了不轻饶她的心思。
况且大夫人一直都是那种只会弃车保帅的性子,只是不想李妈妈跟了大夫人这么长时间竟也没有发现,也是很奇葩了。
果不其然,在李妈妈的房间里发现了清溪丢失的那个镯子。
安平侯大怒,脸色铁青。
是他大意了,他以为清溪外祖家选的人应该是好的,起码会对清溪和清洛两个人好,不想大夫人竟是这种人,对清溪丝毫不伤心,就连清溪身边的麽麽都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李妈妈被小厮拉进屋子的时候,侯爷都想上去打她了。
幸好安平侯理智尚存,并未做出什么有**份的事情。
李妈妈看到坐在安平侯身边的清溪,眼睛亮了一下,跪着爬到清溪脚下,对着清溪求道:“三小姐你相信老奴,这镯子并不是老奴拿的啊!老奴是冤枉的!”
“小姐,老奴跟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你要相信老奴啊!”
清溪万分难过的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上并不存在的眼泪,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李妈妈,你虽不是自小跟着我的乳母,但我对你也甚是尊重,但是我从未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太令人心寒了!”
“况且,若不是你在身边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的话,我也是不会相信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的!”
李妈妈一脸懵,不对啊,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清溪委屈道:“李妈妈虽然人品不好,但是毕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心有不舍。”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根据这件事情,还是按照家法处置比较好,主子们买奴婢过来,并不是让奴婢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不管怎样,先例不可开。”
安平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自己女儿的表现十分满意。
在他看来,这件事就不应该原谅这个奴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安平侯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软弱的性子。
好在清溪也并未让他失望。
并且清溪的处理方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些,既表现了她的重情义,又表现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并且又说得让人无可反驳。
安平侯心里十分欣慰,女儿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这么想着心中又不免生出了几分惆怅。、
为了给自己女儿撑腰,安平侯又朝着李妈妈重重的哼了声,“奴才偷窃主子东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李妈妈吓得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大夫人,你要快点赶来救老奴啊!”
“侯爷……侯爷饶命啊!”李妈妈等不到大夫人,只好转而求安平侯。
安平侯一想自己的女儿身边竟然有这么个东西,心中就恨恨的,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在李妈妈求饶的时候,安平侯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就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的时候,搅场子的大夫人又过来了。
清溪真想对她翻一个白眼,真是哪哪都有她。
大夫人身姿婀娜的走进内室,画者精致妆容的脸上还带着一分着急,匆匆的向安平侯行了一个礼,便欲言又止的开口说:“侯爷,您真是错怪李妈妈了。”
“李妈妈作为清溪的贴身麽麽,一向是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