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清溪是在一个土丘下边找到照荷的。
当时照荷已经昏了过去,身上许多地方都有血迹,看上去十分凄惨。
清溪有些自责,都是因为自己照荷才会受伤的。
连风觉得有些奇怪。
一般人不管是做了什么都会留下痕迹的,除非刻意收拾过。
当时三小姐的这个丫鬟正在逃命,一定是没有时间收拾的……
那就是……本来就没有痕迹。
这个丫鬟是被人害的……或是……装的。
想到这里,连风眸光微冷,没想到自己未来女主子这里真的是陷阱连连啊。
清溪检查了一番照荷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便让小厮将照荷抬到了马车上。
连风对着清溪行了个礼便又隐藏了起来。
清溪内心觉得照荷的伤的有哪里不对劲,而且土匪是谁派来的?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将这件事暂且按下不提。
果然清溪回来后,大夫人对她万分关切,连声问她这一路可好?路上可还平安?
仿佛是为了印证清溪的猜测似的。
不过清溪纳闷的是,老夫人也在打量着清溪,仿佛认定了清溪会出什么事似的。
清溪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神色。
“这一路是很是平安,清溪的运气也还不错,竟是见到了一明大师,一明大师看上去甚是年轻。只是不好的是在回来的路上……”
“回来的路上如何了?”大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回来的路上,清溪见景色极好,就想下来走走,照荷在身旁护着。”
“可谁知旁边竟然有一个大坑!这下可好了,我的一时好玩竟是害了照荷,我的良心真真是不安。”
“下次小心些便是了。”老夫人神色淡淡的。
清溪觉得有些不对,以往老夫人对自己甚是疼爱,今天却煞是冷淡。
老夫人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闲话就对自己不上心的啊。
清溪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说:“祖母今天的这个抹额甚是好看,之前从未见过祖母戴这个颜色的抹额,竟也如此好看。”
老夫人也有了些许笑意,“我也甚是喜欢呢。”
清溪忍下心中疑问,笑着说:“我看祖母也乏了,清溪就不在这里讨祖母嫌了,清溪就先退下了。”
老夫人挥了挥手。
走的时候,大夫人走在清溪前面,对清溪有露出了慈母般的笑。
清溪内心吐槽,咱们两个关系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对我笑,恶心鬼呢!
不对不对,我才不是鬼呢!
想是这样想的,但清溪也同样的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看着极为舒心。
可这里面不包括大夫人,大夫人看着清溪这样笑,心里像吞了苍蝇似的,脸上的笑容都少了几分。
清溪的笑容却愈发大了,“母亲,您先请。”
大夫人快步走了。
清溪在原地等了一会,等到大夫人走远,清溪才吩咐菱歌:“去把春桃叫过来。”
不多久,菱歌将春桃带过来了。
清溪将准备好的荷包放在手里掂了掂。
春桃看着那分量十足的荷包,十分心动,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三小姐叫奴婢过来何事?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溪挑着荷包袋子,笑了,“我就喜欢跟爽快人说话。”
“嗳,我问你啊,老夫人最近可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春桃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夫人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有一件事,今晨起来时我无意间听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秋雨姐姐说起的。”
“我听到秋雨姐姐说,老夫人有一个抹额是老侯爷去世那天绣好的,还扎破了手指呢。为此,老夫人觉得甚是不吉利,所以从来都没有带过,为了避讳,就连那个颜色的抹额都没有带过呢。”
“可是啊,今天秋雨姐姐不小心将抹额拿了出来,她原本还担心挨骂,谁想老夫人竟觉得好看,就这么戴上了。”
“不过啊,这件事要我说也算不得奇怪,毕竟老侯爷都去世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估计也早就将当年的事情忘了,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情。”
清溪敷衍的笑笑。
老夫人对老侯爷可是一片情深,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老夫人可是信佛之人,对鬼神之事更是信服,既然说了那抹额不吉利,就一定不会戴的。
何况今天老夫人竟然觉得甚是好看。
实在是太奇怪了。
清溪将手中的荷包给了春桃后,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清溪帮照荷开了些药,十分管用,照荷也早就醒了过来。
清溪刚进屋子,便看到了迎了出来的照荷,甚是无奈。
清溪将照荷扶到床上,“照荷你现在还很虚弱应当好生将养着才是。”
照荷一边用帕子擦眼泪,一边道:“小姐,都是照荷没用,照荷差一点害了小姐,是照荷没能完成小姐给照荷的任务。”
“照荷羞愧啊!”
清溪笑笑,“这件事情同你没有关系,何况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并没有什么事情,你要相信你家小姐我有自保的能力的。”
清溪一席话下来,成功的让照荷破涕为笑了。
这时候,清溪话锋一转,“照荷,你这次伤得挺严重的,估计要好生修养一番,可是这院子里只有菱歌一个大丫鬟是不行的。”
“我想了又想,不如你就先将手里的银子交由菱歌保管,药房的钥匙交给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