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篪见她双眸迷离,面颊红晕如火烧,神志不清,已察觉不对,“快去请大夫!”
又指挥地上的几个婢女照顾好她,后就面色铁青的坐在那里。
夙泠见场面如此混乱,楚寒篪脸色不善,说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向小姐怎么成了如此?”
地上的向凝恍若未觉,仍自笑着,嘴里胡言乱语着,“好热,我要脱,你们走开!”
没一会那名官员带着大夫急匆匆的来了,大夫向楚寒篪行了礼,就蹲在向凝身侧为她诊脉。
向凝边挣扎边说:“我不要大夫,我好好的!”
几个婢女不由分说紧紧按着她,不让她乱动,大夫没一会收起了脉案,对楚寒篪禀告:“启禀殿下,这位姑娘身体无恙。”
“无恙,怎么会突然行为无状,胡言乱语。”
大夫急忙跪到地上,坦诚相告:“殿下,老夫行医数十年,绝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这位姑娘确实是无恙,置于为何如此,老夫着实不知。”
楚寒篪也是疑惑不解,只是向凝如此一来,名声到底是有损,向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这么大的人,会不会伤及自己与向文的情面,他也是犯了难。
正胡思乱想间,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
众人一震,看向空地上的声音主人,竟是向凝,众人左看看地上坐着的向凝,右看看另一侧站着的向凝,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有两个向凝?!
向凝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地上坐着的向凝,一愣,继而变得烦怒,走进地上坐着的向凝,大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冒充我?!”
地上的向凝只是抬起头来去看站着的人,嘴里笑着,嘻嘻哈哈指着站着的人,说道:“哎,这个人长得与我一样,好有意思!”
站着的向凝对楚寒篪说道:“殿下,这人竟然敢冒充我,还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辱我名声,简直丧心病狂,还望殿下明察。”
楚寒篪也没料想到此番变化,不过他心底是希望站着的向凝是真的的,这样对于他来说,才是有利的,所以要是能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别人冒充向凝而为,他自然乐见其成。
遂点点头,说道:“若有人存心冒充,我自然要做主,但你说你是向凝,那地上的又是谁呢?”
站着的向凝双目如电,射向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一愣,稍纵即逝,大笑着嚷着,“我好热,好热。热...”
站着的向凝一下冲上前去,将她按倒在地,向她脸上扑去。
几个婢女见这架势,吃了一惊,想要阻止,只见站着的人在地上的人脸上一顿摸索,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只见地上的人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但那张脸俨然不是向凝。
向凝一笑,厉声问道,“你冒充我究竟为了什么?!”
“这不是...”只听后面席间一个声音传出。
向凝回身看向身后,只见顾茉璃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身侧司南笙神色未变,而秋沁溪则是强装镇定,眼里划过一丝惊慌。
向凝走近顾茉璃,“茉璃妹妹,你认识这人?”
顾茉璃欲言又止,摇摇头,又点点头,磕磕巴巴地说道:“这是沁溪姐姐的贴身侍女珠儿...”
向凝回身说道:“殿下,秋小姐指使贴身侍女假扮我,毁我名声,还望殿下主持公道!”
秋沁溪连忙抢道:“我没有!你诬陷我!”
转向楚寒篪,说道:“殿下,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会指使婢女加害向凝,一旦揭穿,矛头直指我,我没有这么笨!”
夙泠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方才道:“这一路上,秋小姐处处针对向小姐,在下也是亲眼所见,想来秋小姐此番铤而走险,也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说着一挥手,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行了礼,这才说道:“草民纪宁臣,是夙公子的随从,奴才奉公子的命令,去取公子的披风之时,路过前方不远的凉亭,恰巧看见珠儿姑娘鬼鬼祟祟进了凉亭之中,怀里依稀拿出个一瓶什么东西,奴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也就没当回事,等到取过披,她家主子约向姑娘到凉亭一叙,奴才也并未细想,此时,奴才才将几事联系在一起,不敢隐瞒。”
向凝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承认吗?”
秋沁溪脸色惊慌,知道再辩不得,遂跪下身去,哭着求情:“是我妒忌向凝大出风头,才让婢女害她出丑,但是我没想到珠儿会这么做,请殿下看在我并未作恶的份上,饶过我吧。”
楚寒篪看向向凝,“你以为呢?”
向凝厉声说道:“你是没有害到我,但并非你没有作恶之心,这次若不罚,下次你还会再作恶!不可不罚。”
楚寒篪点点头,赞同道:“罚杖责三十,闭门思过一月!”
秋沁溪哭着一张脸,“殿下恕罪,饶过我吧。”
两人上来将她脱了下去,楚寒篪看向那几个奴婢中间的珠儿,“主子胡闹,你不仅不劝阻,反而助她作恶,更可恶,罚杖责五十!”
几个奴婢将她按住,拉了下去。
这宴席可谓是几番周折,向凝回了自己的座位,深深看了夙泠几眼,美目中流露着感激。
司南笙看着两人互动,眸中浮出一抹嫉妒,心里冷笑,这秋沁溪真是无用,连个胸无城府的武人都斗不过,草包。
宴席散了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夙泠向着马车走去,只见自己马车边站着一抹窈窕的身影,见夙泠走来,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