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低头不语,却心中早已认出了画中人,就是胡之遥的爱女——胡冰心。
胡之遥脸色大变,指着多罗喊道:“大胆妖女,竟敢诬陷小女!”忽而转向皇帝,“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女子的话不可信!”
“胡大人此言差矣,这位姑娘救了多罗姑娘,是她的恩人,她又为何要害她呢?!”清绾讥讽一笑:“难道是胡大人想要包庇亲女!”
多罗站在一侧,急忙说道:“的确是画中的姑娘救了我,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恩人认作他人?”
胡之遥更是生气:“皇上,臣的女儿绝不会做出此事,还望皇上明察。”
“胡大人,多罗姑娘说是您的女儿救了她,而您的女儿又穿了与我相同的服装,梳了相同的发饰,又自称名叫沈清绾,可见令媛是故意让人以为是我,居心可见一斑,而这几人又口口声声指向我,不知这背后是否与胡大人有关?”清绾往他身上泼着脏水。
“郡主,臣与您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何要冤枉您?”
清绾一笑,转而看向吴庭恪,“吴老板,你还要说那天在奴隶市场的人是我吗?”
吴庭恪刚要开口,眼角瞥见魏城璧看着他的眼神,心尖一抖,“不是,是胡大人的女儿,她穿着与郡主相同的衣饰,梳着相同的发髻,与郡主十分相似,草民也是被蒙蔽了。”
清绾躬身请求:“皇上,现在吴老板和多罗姑娘都已经证明了臣女的清白,还望皇上明察,还臣女一个清白。”
皇帝也没想过会生此变故,一头雾水,看着胡之遥眸色也不又加深了几分,“席嵘,此事交给你去查,究竟是不是胡冰心所为,是谁在背后捣鬼,陷害灵鸳,若再失察,真绝不轻饶!”
席嵘心头一震,皇帝怕是不悦,连忙擦着汗跪倒在地,说道:“臣遵旨。”
皇帝震怒,满脸威仪,说了一句:“一场闹剧!都退下吧!”
众人纷纷离去,清绾带着清漪,多罗,身后跟着魏城璧,一道上了马车,马车外吴庭恪拦住车夫,喊道:“灵鸳郡主!”
清绾轻轻抬起车里安,云淡风轻的唤了一声:“吴老板。”
吴庭恪冲到马车前,低声道:“郡主,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您可以放了他吧?!”
“吴老板,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他?”清绾一笑,一副完全听不懂他话的表情,吴庭恪大怒:“郡主这是想赖账?!”
“吴老板,这是什么话?我根本就没抓过什么人,又何来的放呢?”清绾一脸好笑,复又说道。
“你!”吴庭恪恼羞成怒,已经失态,见她一脸嘲弄的笑意,气的已经忘了理智,不顾身份指着她狠狠说道。
清绾没有理他,松手放开车帘,向外吩咐:“走吧!”
车夫收到,再不顾站在地面上的男人,赶着马车走了。
“小姐,吴老板为什么会改了供词呀?”清漪好奇问道。
清绾只是淡淡一笑,“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他不得不服。”
“什么把柄?”
清绾没有急着回答,看向魏城璧,“谢谢你。”
魏城璧面无表情,“不必,我们是盟友。”看来自己要找个时机将她推入朝堂之中,这样才对自己有利。
“你是怎么知道吴庭恪竟然爱好男色,竟然有个男宠,安排住在南郊的,要我去找那男宠,取一件他的信物交给吴庭恪呢?”魏城璧也不禁好奇,问道。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神秘,又带着不可思议的镇定,什么样的情况好像都是波澜不惊,不到最后都在想着如何反击,他不由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自己拥有如此多的情报传递机构,却始终有些事情无法得知,但她却连此事都知晓,出乎他的意料。
清绾自是无法告知他是从前世的记忆中知道的,这吴庭恪也是个有名的人物,为人只有一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就是他好男风,家中妻妾成群,却都是摆设,事实上喜欢一个男人,是个奴隶,他将他金屋藏娇了起来,藏在了南郊的一处房产里。
“我之前派人查过这位吴老板,所以知道一些他不为外人所知的私隐。”清绾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魏城璧点点头。
清漪不可思议,惊呼出声:“吴、吴老板好男风,还从自己的奴隶市场偷出来一个奴隶?!天呐,实在惊世骇俗!”
“这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字,在我们怀柔,就不会像你们中原人这般,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真心相爱,就会得到月神的祝福!”多罗忍不住出声。
果然是个民风淳朴开放的民族,人也都单纯善良很多,比中原人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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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吴庭恪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南郊的房产,进去后却见空无一人,吴庭恪双手攥紧,骨头咯吱咯吱发出声响,心里觉得清绾骗了他,果然是被她抓走了,正要发怒,冲出去找清绾要人,背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阿恪,你怎么来了?”
吴庭恪转身一看,只见人提着一只篮子,站在门口笑颜如花的看着他,吴庭恪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入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事。”
男人被他勒得紧紧的,几乎透不过气来,手里的篮子也掉落了地面,只是淡淡笑着,轻抚了他两下后背,安抚道:“我没事,我只是出去采了些花,你看,我采了油菜花,好漂亮呢。”
说着就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想让他看看自己篮子里的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