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海看看皇帝的目光,走下去将鸾飞手中的信件取走,拿给皇帝,皇帝接过信件,一扫,“众位将军这就回去好生准备,五更天分头行动!此次行动若大获全胜,朕为诸位庆功!”
众人领命纷纷退了出去,皇帝一双眼如狼,盯着大帐的帘子处,仿佛是透过帘子在看什么,荣海看到皇帝幽深的目光,不得不心惊,他踌躇了一会儿,见皇帝始终没有回过神来,他小声的唤他:“皇上...”
皇帝眸色锐利,转向荣海,荣海心中一咯噔,皇帝这才收敛了锐色,“何事?”
“皇上可是忧心战事?”荣海小心翼翼的试探。
皇帝没有回答,转过头,望着面前空荡荡的门看了一会儿,才沉声道:“我这位皇姐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子...”
“皇上说笑了,长公主即便生为男儿,雄才大略也是比不上皇上的,皇上胸怀天下,是一代明君。”
“你这奴才,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溜须拍马之术!”
“皇上恕罪!奴才讲的都是真心话!”荣海连忙跪下。
“罢了,你起来吧!”皇帝低笑,随手一挥袖,让他起来。
荣海起来后退到他身后,看着皇帝的背影,暗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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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止与卿娘两人坐在城楼之上,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士兵驾着一个人到了近前,还伴随着叫骂声,“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这是王骞的声音,霍止站起身来,走了出来,便看见王骞松松散散穿着铠甲,被连个士兵带上台阶,他边挣扎边骂:“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不要命了!”
两人面无表情押着他,他眼角看见一片衣角,顺着那衣角他看见了霍止,他怒气冲天,“霍大人!你这是何意!就算我今日没有按时当值,也不必派人来抓拿我吧!霍大人若是如此公报私仇,我大可上奏秦大人,到时只怕霍大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把妃嫣弄到哪去了?”霍止也没心思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便问。
王骞挣脱开了身边两人,看着霍止,脸色更加阴沉:“你的小情人丢了,找我做什么?霍大人若是要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冤枉我,也要拿得出证据!你的人抓住我的时候我正在赌坊赌钱,那里有一大堆人给我作证,我从未离开过赌坊半步,我又怎么去掳人?!”
霍止明显不信,看向捉拿他的两个人,两人虽未说话,但是均朝着他点点头,霍止脸色更阴沉了,不是他?那又是谁?
霍止凑近他面前一步,冷着脸看着他:“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若是被我发现了,真是你的话,我一定要你没有好日子过!”
王骞则狡猾一笑:“霍公子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来人!王骞擅离职守,掌十棍!”霍止道。
“只怕你还没权利打我!你只是个守备,秦大人没有下令,你敢!”
霍止没有说话,他是八皇子安插到这里的,一无军功,二无威信,很少有人服他,面前这个王骞也是守将秦承的心腹,名曰把辅佐,其实也有监视的意思在里面,所以这几日,他才经常跟这几个人走的近一些,收买人心。
现在若是罔顾秦承的面子打了他,到时他在这城楼守备之中只怕也是举步维艰,到时八皇子交办的事情也不好办了,他冷着脸挥挥手,“我现在放过你!明日一早,我便会禀告秦大人!若是被我发现妃嫣真的是你掳走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你找到了证据,再说吧!”王骞哈哈大笑起来,转身离开。
他走回自己的岗位,拿出远镜看着城楼下远处的皇帝大营,他总有预感,今晚上或许他们会有动作,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一只黑鹰飞过城楼,王骞心中奇怪,眼明手快拉开弓,将黑鹰射了下来,黑鹰脚被箭射中,倒在地上,但是眼睛仍在动,王骞看见了黑鹰脚踝处竟然绑着一张纸条,他将纸条取了下来,展开一看。
他连忙召集部下,“这封信上写着五更要趁夜摸上城楼!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将他们一网成擒!”
众人点头,这时,一个人道:“大人!不对呀!”
王骞看向对方:“何事不对?”
“大人,这个时候明知城楼整夜都有人把守,何人会这么疏忽用黑鹰传递消息,如此明显,这恐怕是陷阱!”
王骞心思一转,既然是假消息,就将他交给霍止,让霍止去丢这个人,原本秦大人就不喜欢霍止这样无真本事的富家公子,若是霍止犯了错,也好给秦大人话柄赶走霍止。
王骞想好,嘴角便勾起一抹狡诈的笑意,“我只是个副将,这个消息还需守备做主,来人,将消息承给霍大人,看他怎么安排?”
“是!”一个士兵拿了纸条一路小跑便去找霍止,派出去找妃嫣的人仍旧没有回来,霍止心焦不已。
这时,士兵跑到了他面前,“大人,城楼上空惊见一只黑鹰,黑鹰脚踝绑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有密报,特来呈给大人!”
霍止接过纸条,一看:“这是敌方密报!他们要五更天行动!”
但是说完,他又有些怀疑,局势如此严峻,一触即发,这个时候有黑鹰从城楼来回传送消息,这明显是诱敌之计。
“黑鹰传信,是谁看见的?把人给我叫老。”
“是王副将看见的,他看过纸条之后,特让末将前来交予大人处置。”
霍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