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则抱着妃嫣好不心疼,给她手臂的水泡一点点上了药,妃嫣看着他的侧脸,充满了感激与崇拜,偶尔痛了,她也只是微微皱皱眉,霍止便停下来侧眸看她:”很痛?“
妃嫣便带上笑脸,摇摇头,“没有。“
霍止手下的动作就更轻了一点,妃嫣看着他的动作,一颗心柔的像一汪水一样,上完了药,妃嫣一把投入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霍止轻抚她的长发,轻轻一笑:“这是怎么了?”
“妃嫣出身低微,命薄如纸,虽多得王孙公子青睐,却深知,他们心里何尝不当我是玩物,何曾会替我出头?今日公子为我所做的一切,妃嫣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霍止听她说的话,心头一软,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眸,颇有几分真心:“妃嫣虽出身凝香阁,但是才华洋溢,知书达礼,我引为知己,又怎可叫人欺负了去?“
妃嫣心中感动,眼中泪大颗大颗流下来,霍止抱着她,轻轻安抚。
霍止这日便宿在了凝香阁,两人在凝香阁过了大半日,霍止子时要去城楼换班,便先行起了来,见他起来,妃嫣便也跟着起来服侍他更衣,妃嫣只披了件宽松的纱衣,一动间有些轻微响动,霍止随着她服侍,低头看向她腰间,一条长长的红绳系在腰上,拴着一块玉环,霍止好奇,“这红绳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系在腰间?”
妃嫣闻言一愣,低头一看腰间,清浅一笑,眼中却苦涩:“这红绳也算是这红楼楚馆的习俗吧,每个姑娘都会在腰间绑这么一条红绳,一来是沦落风尘亦非所愿,系这么条红绳才可以在服侍男子的时候为自己保留些尊严,二来也是心里的一丝奢望吧,希望能觅得一位有情人,脱离这红尘。“
霍止始终低着头看着她如玉的眉眼,“嫣儿,你想离开这吗?”
妃嫣手中的腰带一松,掉在了地上,惊讶的抬起头,“公...公子,这是何意?”
霍止牵起她双手,“嫣儿,我可以为你赎身,你愿意吗?”
妃嫣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双眼,“公...公子,你是在说笑吗?妃嫣会当真的。”
“我既然说了,自然是要你当真,只要你愿意,我就为你赎身。“
妃嫣捂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我愿意!”
霍止抱着她,“你放心,等这里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就来带你回家,你等我。”
妃嫣喜极而泣,在他怀里点着头。
两人静静的相拥,过了好一会儿,妃嫣送霍止出了门口,倚着门目送他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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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霍止与妃嫣二人在凝香阁你侬我侬的时候,王骞受辱之后,阴沉着脸回了自己的家,家门口平日里挂着的两盏灯笼,此时并没有亮起,他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便推门进了去,他走到院子一侧的水缸处准备舀水洗脸,一边喊道:“我回来了!”
直到他舀了水抹了把脸,屋子里也没任何人回应,家里那只母老虎也没有出来,更没有如往日般破口大骂,他心中更是诧异,他抬头去看屋子门,屋子门紧关着,但是里面却传出些响动,他想是不是那母老虎睡着了?
他边往门走,边骂:“这个臭婆娘,真是越来越懒了!“
骂着的功夫已经推开了门,还没看清眼前,便被人拉了进去,接着便是一柄长剑横亘在脖子上,王骞眼光一闪,接着便道:“是谁?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我家人!”
耳边一阵低沉的笑声,“你都是在我刀下了,我就是为难你家人,你又能如何?”
王骞一怔,眼角一瞟,却很镇定:“你没有立时杀了我,想必不是为了要我的命,不如把剑放下,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颈边的剑果然放了下去,王骞也转过身去,看见了漆黑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角落边自己的妻子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块黑布,正眨着双眼望着自己,肥胖的身子拼命挣扎着想往自己这边来,但是绑着手的绳子拴在了柱子上,所以只能嘴里呜呜着求救。
王骞转身看向坐着的人,“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坐着的人冷声一笑,”我们不想要谁的命,只是想跟你谈笔买卖!“
王骞下意识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反问:“什么买卖?”
“我们知道你跟霍止交了恶,在他那里受了辱,我现在就有一个可以帮你挽回面子的机会,如何?”
“什么机会?”王骞眼前一亮,问。
“凝香阁里那个姑娘,我已经派人掳了出来,被我放在了霍府别院,那里今天无一人,你只有一次机会,至于要还是不要,就要看你了!”
“你要做什么?”王骞自然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白来的好事,他戒备的看着对方。
对方却是低头一笑,“我只是送给你一个机会,你既能得到那个女子,又能让霍止送命!一举双得!”
王骞心中犹豫,角落里的挣扎更强烈了,甚至碰倒了一只水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王骞看着妻子瞪大瞪圆的眼睛,更显得满脸横肉,王骞心中更加厌恶,脑海中都是那旖旎身影,他转过脸:”你们要怎么让霍止送命?“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知道,在你逍遥快活的这段时间,就是霍止的丧命之时,而此事由始至终与你无半点关系,就可以了!”
“怎么样?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王骞沉默不语,坐着的人和站着的人都不催,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