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多哈!”克察转身就走。
纪宁臣挡在他身前:“你不要冲动!你这样,还没到多哈面前,就死了!”
克察吼道:“那就眼睁睁看着王子中毒吗!”
“王子暂时没有危险,我们还有时间,你不要急!你现在是在逞匹夫之勇!反而救不了王子!”
鄂川道:“宁臣说的对,你不要冲动!”
克察低下头去,这个莽汉眼眶红了。
纪宁臣也明白克察对夙泠的感情,从小一起长大,是主仆,更是朋友,克察对夙泠的感情比他还要深得多。
夙泠睁开眼睛:“克察,我没事,不要冲动。”
克察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夙泠面前,点点头。
夙泠坐了起来,“鄂川大哥,这时候多哈一定认为我已经毒发,不会有所行动,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候。”
鄂川虽然赞同,但是看他虚弱的样子,又有些犹豫担忧,夙泠则是一笑:“我没事,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
见他如此坚持,鄂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再三嘱咐胡医照顾好他,然后带着人走了出去。
夙泠将纪宁臣叫到身边,纪宁臣将耳朵俯身到他唇边,听他说话,眼睛里逐渐闪出些光芒,“王子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
夙泠对纪宁臣一向放心,便转头看向克察,“你和宁臣都去帮鄂川大哥的忙,不必在这守着我!”
克察见他坚决,宁臣接道:“王子说了,你敢违抗?再说我们只有打败了多哈才能救王子!”
克察点点头,便跟着宁臣出去了。
纪宁臣脚步不停,去找了鄂川,鄂川正在大帐里跟众将商议战术,见他来了,也是一愣,纪宁臣微微一笑,温和回道:“合汗放心,王子没事,是王子叫我俩来相助的。”
鄂川点点头:“王子可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纪宁臣点头,将夙泠对他说的话说了出来。
鄂川与众将士边听边点头,“王子果然是智谋过人!”
纪宁臣但笑不语,当夜,一只信鸽便飞向墨脱大营,但还未降落,便被暗处一只箭射了下来,信鸽落地后,一个黑影跃了出来,将信鸽捡起,一切又归于平静。
多哈坐在大帐里,拿着酒壶浅酌起来,娜依则在他面前跳着舞,多哈却兴致浅浅,娜依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拦下他倒酒的手,问:“大汗今日似乎心情不好?可是因为今天吃了败仗?”
多哈已经有些微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赢过夙泠,父汗死了,我以为我可以赢一次!就一次,长生天为什么不肯帮我!”
“你已经是大汗了,已经赢了他了!”娜依安慰道。
这时,门外进来了人,“大汗...”是孟古,见娜依在一旁,便等着没有说话。
娜依却注意到他手里外注意了起来,但见孟古看向自己,她便自己站起身来:“大汗,孟古怕是有事,妾先行告退了。”说完不等多哈说话,便退了出去。
娜依却没有离开,躲在了门外偷听,听见里面的谈话,多哈问:“他们行动了?”
孟古将信双手呈上给多哈,说道:“不错,夙泠果然中了毒,昏死了过去,他们认为此时我们定会降低戒备,要在今夜子时三刻偷袭我大营西面,所以他们偷偷传信给索纳,命他子时设法火烧粮草库,将人都吸引到粮草库所在的南面。”
“中了毒还想着偷袭,看来夙泠的毒也不是很深吗!那毒短则三天,就能要了他的命!就是偷袭成功了,他也没命做这个大汗!”
娜依却是心头一凛,夙泠中毒了?三天?!她的心还是会被夙泠所牵扯。她决心要救夙泠,想到这,娜依快速转身离开。
娜依离开后,帐内的两人同时看向门外,相视一丝似笑非笑。
这时,孟古才从怀里又拿出一封信,多哈笑了,果然谨慎,。
多哈向孟古使了个眼色,孟古会意,快速出去。
一只信鸽重新放了起来,落在了索纳营帐的窗边,索纳展开信看了一遍,将信焚毁。
当夜子时,索纳趁四下无人,悄悄溜到粮草库放火,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放完火,他便高声喊:“不好啦!粮草库起火了!”
众人闻讯而来,却没有救火,而是将他包围了起来,索纳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火是你放的!不过粮草却不在这里,早就被挪到了南面,夙泠明知道大汗不会信你!还敢传书进来,这明明就是计,我们又怎么会信呢!”
索纳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这时,娜依悄悄溜进了大帐,翻找起来,这几天,她观察到多哈喜欢把东西收藏在箭筒内,她便悄悄走到箭筒旁,帐内黑暗,她又不敢点燃蜡烛,将手伸到箭筒内,指间一痛,她惊呼一声,浑身一软,摔倒在地。
大帐突然亮了,多哈也走了进来,“你怎么会?”娜依惊讶。
“就知道你这贱人一定会来偷解药!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娜依浑身无力,被两个人钳制了起来。
这时,外面响了震天的响声,多哈得意的笑了起来:“等我解决了我这好四弟!就送你下去陪他!”
没过一会儿,一个传信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汗不好了!敌人从西面进宫进攻,我军西面防守松懈,已经...”
“什么!”多哈一脚踹开了地上的传信兵,就往外走,这时一把匕首横在了他脖子上,他转身一看对方,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夙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