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走出监牢大门,见到监牢外的久违的阳光,他看了看,待双眼适应了以后,才走下台阶,一个人迎了上来,“殿下,我家主子请您过府一叙。”
“你家主子?”四皇子奇怪。
“我家主子说,殿下看过这封信,自然会知道。”双手将信奉上,四皇子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便将信放入袖中,坐上了马车,马夫在外面对他说:“殿下,我家主子相约匆忙,所以为您备了衣袍,就在马车内,您可自行换上。”
四皇子这才看见马车里侧放了一套干净的衣物,马车缓缓向前,他也换好了衣服。
马车缓缓停下,四皇子被带进了一处别院,这里靠山,隐隐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他被带到了后院,后院开阔,入眼的便是青山耸立,瀑布飞流而下,瀑布前一个水池,水池前一处新月形的回廊,站着一个人,那人见到他,便躬身行礼相迎:“微臣见过殿下...”
齐焘走过去,与他站了个面对面,“就是你救了我?”
“殿下言重了,救谈不上,只不过是向殿下投诚罢了。”
齐焘在石桌上坐下,指着对面,“坐吧。”
景澄便坐在他对面,齐焘这才看清了他的脸,“我第一天入狱之时,。”
景澄也不隐瞒,“不错。”
“你为什么要救我?”
“殿下可想登临帝位,万人之上?”
“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不爱权力?”
“如果殿下有此鸿愿,我愿追随殿下鞍前马后,助殿下登临巅峰!”
齐焘看着他,“好!”说完两人便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饮尽。
“早听闻景王世子玩世不恭,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如今看来传言未必可信。”齐焘玩笑。
景澄一笑,“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实实虚虚才能无往而不利。”
“好一个实实虚虚,想来世子似乎还有后招?”
“这就先容在下卖个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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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柳慕宏一进房间,一个人影便冲进了柳慕宏的怀里,柳慕宏低头一看,是琉璃公主,柳慕宏一惊,连忙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二弟,你大哥被判谋害皇子,马上就要处斩,我...我该怎么办呀?”
“琉璃公主,你是怀柔公主,你的事情,我会上报皇上,你放心吧。”
“多亏还有你...”她一双眉目顾盼神飞,流动着神采,脉脉含情的看着他,柳慕宏顷刻便明白过来她来自己房间是什么意思了,这女人是怀柔人,塞外风情本就与中原人不同,怀柔王死了以后,新继任的王可以接盘老怀柔王的所有女人,所以她们本就没什么贞洁观。
不过她到底与阮奚妧不同,她是个公主,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他便将她拖出怀里,“公主,夜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说完便开门送她出去,门关上,琉璃有一丝恼怒,但是转瞬便冷静了下来,她平静的回房去了。
柳慕宏便在房中祭拜起了自己的娘亲,燃过香后,他正要歇息,门又再次响了起来,他打开门一看,是阮奚妧。
阮奚妧二话没说,便扑到了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他将门关上,温柔的顺着她的发,阮奚妧过了半晌才终于开口:“慕宏,一切都尘埃落定,终于结束了,我们也能在一起了。“
“是呀,都结束了,这一切还要谢谢奚妧你呢!”柳慕宏语带轻快,始终温润,眼中却滑过别样的情绪,但是那情绪闪的太快,转瞬便被他掩饰了去。
“你现在是王爷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把他们都从王府中赶出去呢?他们都在,我们怎么在一起呢?”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嗯,有你在,我一切都放心。”
两人没一会儿,便相拥到了榻上,柳慕宏的心里都是寒冰,面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看着阮奚妧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温度,他只是在征服,把对柳慕寒、对柳敬的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把他们的一切都夺过来。
一直到三更,阮奚妧才趁着夜色回了自己房间,她歇在榻上,想起刚刚与柳慕宏的情景,只觉得心里都是满足,心口也热了起来。
第二日,柳慕宏早上便着一身王爷服制上了朝,下了朝,众官员纷纷巴结这位新的睿王,柳慕宏心情大好。
下了朝回府,他便让府中的下人将除了他自己的人都搬到城郊的别院去,柳敬没有说什么,曲凌心万般不愿,但她现在无权无势,再不是风光的王妃,所以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咽下去。
这一夜,柳敬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王府,或许是因为牢狱中的儿子始终未能苏醒还即将处斩,而他却无力回天,甚至连见儿子一面都不能,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便索性不睡了。
却听到窗下闪过一个人影,他心中一惊,他连忙披衣而起,顺着人影闪过的方向跟了上去,却不见踪影,就在他失去那人影踪迹的时候,不远处人影一闪,他虽然心中生疑,但也跟了上去。
却见那人影飞快的一闪,闪进了柳慕宏的房间里,他连忙大喊:“来人!抓贼!”然后便推开房门,榻上两人坐了起来,蜡烛亮了起来,柳敬也看清了两人的脸。
“你们!”柳敬刚才大声呼喊,也引来了府里的下人纷纷而至,柳敬连忙将门在后背关上。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