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何麟清问。
“小人金学,乃是这斗犀坊的杂工...”
“你可认得一位算命先生?”何麟清想了想,还是问。
“算命先生?什么算命先生?”他一头雾水,两眼一片疑惑,何麟清盯着他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才作罢。
“我有些事要问你,你先在我旁边呆一会儿。”
他转过头去继续看台上的比赛,眼角若有似无的盯着身边的金学,金学不明白何麟清为什么把他叫到身边,他有些不安,控制着自己的视线,板板正正的站在他身边,只是那眼神有些不安。
场上的比赛,九筋黄始终站着上风,斩龙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何麟清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对面的霍止,霍止一脸春风得意,霍止见他看过来甚至还带上些炫耀,他冷下脸,叫来随从,“斩龙雀有些不对劲,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随从走了。
他却发觉身边的人有些紧张,他却不动声色,仿若没有看到一样,只在心中存了疑影。
没一会儿,金学突然捂着肚子对他说:“公子,小人肚子疼,想...想去茅房...”
何麟清看了看他,挥挥手让他去了,他刚走,随从就回来了,“公子,没发现什么不对...”
何麟清这时看见霍止身边的陆文博快步向后走去,身边的人立刻填补上他刚才站的位置,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
何麟清越想越不对,他不得不将一切联系在一起,他眼眸一缩,“快去!不要让金学跑了!”
随从一听不对劲,连忙往外跑,何麟清看着对面的霍止,心想这霍止为了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卑鄙!
没一会儿,随从就匆匆忙忙跑了回来,“公子!金学死了!”
何麟清想到什么?连忙看向对面,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陆文博已经站回到了霍止身边。
何麟清怒火中烧,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这功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斩龙雀一只翅膀被九筋黄叼折了,虽然还没结束,但是胜负已定。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霍止的憎恶,他咬着后槽牙。
心里念着,别得意的太早!
他生来尊贵,备受宠爱,从未尝过失败,他怎么允许自己败了呢,他一声冷笑,一个主意已经在他脑子里成形了。
他唤来随从,随从靠向他唇边,听着他耳语。
待他说完,他一惊,“公子...”
何麟清看着他,“怕什么!有什么事还有我呢!”
他不敢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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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止并不知道那边何麟清在做什么,他只是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场上的比赛,突然陆文博靠到他耳边,“霍兄,我哥来抓我了,我去躲躲!”
他指着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连畏惧的说道。
霍止看看那人,果然是陆文博的兄长陆文远,这两兄弟简直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例子,陆文远年纪轻轻,就已经经营着钱庄、当铺,白手起家,是这京城的富绅,为人也是学识渊博。
但是他这个弟弟陆文博却是另一个极端,两兄弟自幼丧母,相依为命,所以陆文远对他也很是纵容。
所以陆文博性格乖张,也没什么追求,只知道吃喝玩乐,经常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寻欢作乐。
但是陆文远却明令禁止陆文博出入赌坊、红楼、还有斗犀坊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陆文远来抓他了,上一次陆文远不知道从哪听到了他去了赌坊的事,在赌坊将他堵了个正着,罚他跪了一夜祠堂。
今天陆文远又不知从哪听到他跑到斗犀坊的事,他想起祠堂,就打哆嗦,一阵牙疼,连忙对左右的人说,“你们快把我的位置补上,不要告诉我哥看见我了!”
说完他转身急匆匆的跑了。
霍止见他跑了,只让四周几人靠过来。
陆文远在斗犀坊转了一圈儿,都没看见陆文博,他就作罢离开了。
陆文远走后,陆文博等了一会儿,确定他走远了以后,他才闪回霍止身边,边擦擦额头上的汗边放松的吁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霍止带着一丝揶揄:“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怕你哥!真是...!”
“我哥这人不论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最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看我看的这么紧,上次让我跪了一晚上,我现在膝盖还疼呢!”
“好了,看比赛吧,我们要赢了!”
霍止不再说什么,只是两眼看着比赛,这时,斩龙雀一只翅膀折了,他就知道自己要赢了,他已经吩咐随从去准备庆功宴了。
霍止春风得意,这时,随从端来一壶茶,“公子,这是老板送来的茶,给公子解渴的。”
随从给每人倒了一杯,陆文博等人不疑有他,刚要喝,霍止突然一喝,“不要喝!”
接着拿起那壶,看着壶口一点点白色粉末,他眼眸一暗,捏起那抹粉末,放在鼻端闻闻。
陆文博等他直起身子,才问:“这是什么?”
“鹤顶红!”
“什么?鹤顶红!是谁!谁要下毒害我们?!”
“还能是谁?”他说完眼睛就看向对面的何麟清。
陆文博顺着他的目光,“是他!”
霍止没有回答,但是陆文博已经清楚了,“霍兄!他忽然想杀了我们!我们若不反击,他这次不成一定还有下次的!”
霍止没有说话,这功夫九筋黄赢了,斩龙雀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