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泠隔着老远,喊他,他也没有回头,脚步甚至也没有停顿,径直走了出去。
夙泠莫名其妙,进了院子,走到清绾身边问:“他怎么走了?”
清绾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然后没等夙泠反应就回了房,夙泠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去看看魏城璧离开的方向,挠了挠后脑,不明所以,离开了。
清绾关了门,身子靠在门板上,这一刻她所有的坚强都消失殆尽,她失去力气滑跌在地,她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腿,脸埋进双臂间,失声哭了出来。
而另一边,魏城璧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拿出剑,在院子里舞起剑来。
他心中狂怒,手中的剑也没个准头,没一会儿,院子里那棵树的枝叶就被砍的支零破碎,散落了一地,他整个人也是大汗淋漓。
魏知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吓了一跳,赶快跑到魏城壁身边,大声喊:“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魏城璧落了地,冷凝着双眸,紧抿着唇,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般,他将剑合回鞘内,扔回给魏知,一言不发的往屋子里走,边走边说:“拿酒来...”
魏知看看手里的剑,再望望他的背,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公子这是又在郡主那里碰了钉子了,他叹口气,去拿酒了。
魏城璧大口大口的饮着酒,渐渐有了醉意,他转着手中的酒杯,一边念起了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魏知在旁边也不知该不该开口,魏城璧又饮了一大口酒,眯着眼睛看着酒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魏知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声:”公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魏城璧醉意朦胧,将酒杯一摔,背靠着石桌,双肘撑着石桌边沿,抬起头去看那黑漆漆的天,天上一颗颗星斗眨着眼,魏城璧斜着额头去看,发丝垂落了几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美感。
也许是醉到糊涂了,也许是真的无力,他干脆脱口而出,“你说,为什么我就是走不进她的心呢?”
魏知一愣,他从来没见过公子短短几天大喜大悲成这副样子,更没见过他这副颓败的样子,从来公子在他面前、在外人面前都是无所不能的样子,可是自从来了楚国,爱上了那位郡主,他头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头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
他看着公子的样子,心里万般滋味,”公子,我们要不离开吧...“
魏城壁手猛地一顿,站起身来,就在魏知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手里的剑一震,开始晃动,剑飞出鞘外,准确落入魏城璧手中。
魏城璧飞身跃起,耍了一套剑招,之后将剑一掷,剑身直直扎在地面之中,他落地之后转身进了房间。
独留下魏知盯着那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魏城璧坐到房中的椅子上,他握紧拳头,脑海中都是清绾问他的话,不可否认,接近她,他的确有目的。
甚至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利用?
一整夜,他浑身酒气,又一次枯坐到天明。
“公子,出事了...”门外魏知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魏城璧,魏城璧站起身,才发现双腿麻木,他扶着桌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的知觉慢慢恢复了一些,他才打开了门。
门外魏知见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便够到门缝间去看屋里,正巧魏城璧将门打开,他重心一失,魏城璧身子一侧,魏知顺势摔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看着魏城璧。
却在看清楚魏城璧面容的时候一惊,“公子...你...你...你...”
魏城璧一夜未睡,此时双眼充满了血丝,脸色苍白,一脸倦容,发丝也是散乱不堪的。
魏知不可谓不惊讶,但是魏城璧却无心理他,“怎么回事?”
魏知这才想起正事,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半晌,他点点头,“去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魏知点点头,连忙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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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夙泠灵敏的察觉到魏城璧与清绾两人间的不对劲,他暗中派了索纳在魏城璧的院门口查看。
结果果然发现魏城璧在借酒浇愁,他就知道两人一定是闹僵了。
他知道短时期之内两人怕是不会和好,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绾儿爱上自己。
想好以后,他去了清绾的院子,清绾眼睛肿肿的,有些恍惚的样子,呆呆的坐在桌边看树上飘下的花雨,夙泠没有多说,上前去拉她:“绾儿,我发现一处好玩的去处,你快跟我去!”
清绾摇摇头,“我不去了...我想静静...”
夙泠一脸兴味,一把拉起她,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总在府里关着,多闷呀!况且你身体才刚刚好,到外面转转对你身体也有益。”
说完便拉起她的衣袖往外走,清漪两人要跟上,夙泠一摆手,索纳二人连忙拦住清漪二人。
夙泠满意的一笑,拉着她往外走,不顾清绾的挣扎:“夙泠,你停下...”
夙泠脚步不停,一路将她拉到门口,眼角正好瞟到一旁一片衣角。
他侧头一看,正好碰到了从一侧出来的魏城璧主仆,他脚步一顿,清绾这才抬起头注意到前面的魏城璧。
魏城璧显然也没想到会碰到两人,他瞳仁一转,便将视线落到了夙泠拉着她的衣袖处,视线一冷。
清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