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有勇有谋,过去从未显山露水,这些日子却让微臣大开眼界。”陆子谦想一想还是说了实话。
“我也是这样想,看来我这儿子一直是深藏不露呀。”柳敬摸了摸胡子,才说道。
“不过,二公子想要求娶楚国灵鸳郡主一事,可见二公子野心,若是真被他娶得郡主,恐怕威胁到世子的地位。”陆子谦心有疑虑,颇为为难。
“寒儿如此不争气,的确让我很失望,但是他才是我的嫡子,而宏儿只是小妾所生的庶子,身份天差地别,宏儿就是再能干,只要寒儿不犯大的错误,是怎么也不能取代寒儿的位置。若是宏儿甘愿辅佐寒儿,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就是再大的才干我也不介意送他上路...”柳敬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
陆子谦看着柳敬的脸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没想到柳敬心中如此看重嫡子之位,哪怕柳慕寒错漏百出,也如此看重他,看来德才兼备的二公子后半辈子只能奴颜屈膝的活着了,想到这,他在心底长叹一声,不敢再说。
两人关起门来交谈,却不知道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门外的柳慕宏耳里。
柳慕宏原本只是掉了随身的玉佩,回来捡的,在门口看见了掉落的玉佩,捡起来的一瞬间听到了门内的对话,眼神深黯,手里的玉佩无意间被捏出了几条裂痕。
他悄无声息的回了房,坐下来狠狠拍了拍桌子,坐在桌边仿若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言不发,目呲欲裂。
手捏着桌子的边缘,越来越用力,手指几乎扭曲变形。
他低沉的声音回响:“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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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让柳慕寒即日启程前往怀柔求娶怀柔那位守寡的公主,柳慕寒想到那公主是个守寡的,心有不甘,但奈何父命难违,所以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带着人就前往怀柔。
柳敬怕阮奚妧知晓此事,闹起来,影响与阮彦的关系,所以瞒了下来,只对她说派了柳慕寒去怀柔和谈,弥补前事。
阮奚妧也没有怀疑,只是柳慕寒走后,这院子里更加冷清了下来,她与后院的那些柳慕寒的其他女人也不睦已久,所以她日渐无所事事起来。
她越发喜欢到花园里弹琴发呆,自娱自乐,这一日,她又到花园里弹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弹的曲子也凄清了许多,与她心境十分相似。
她谈了一曲《孔雀东南飞》,脑海中一幕幕的都是与柳慕寒相知相许的过往,“孔雀东南飞,五步一徘徊...”眼角流下了一颗豆大的泪。
“啪啪啪”的鼓掌声惊醒了她,她连忙低头去抹泪,“嫂子的琴艺高超,令人叹服!只是着琴曲太过伤感,闻者伤心,嫂子可有何伤心事?”柳慕宏声音清冽,好似潺潺流水,流过她的心田。
她连忙站起身来,声音还有点哑,“二公子怎么在这?”
“嫂子又怎么会在这?”柳慕宏反问道。
阮奚妧虚弱的笑了笑:“世子前去怀柔办事,只我一人在家,的确有些无趣,想着好久没练琴了,所以一时兴起...”
“嫂子是不是身体不适?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柳慕宏关怀备至。
“我没事,多谢二公子关心。”话音一落,已经有一只手袭上了她的额头,她一愣,向后退了一步,那只手也跟着她移了一步,始终贴着她的额头。
那手冰冰冷的,但是却点着了她的脸颊般,她脸红了起来,呆呆的看向柳慕宏,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我没事...”到最后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一笑,放下了手臂,“不烫,还好。”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是贪恋那温柔,竟嘀咕出声,“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嫂子既漂亮又大方,也不知大哥怎么想的,竟然跑去求娶她人...”话已经出口,他已经意识到不对,连忙打住。
“什么?”阮奚妧一诧,不明所以,两步上前,迈到他身边,“二公子,你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柳慕宏为难:“嫂子,我什么也没说,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急匆匆往外走。
“二公子,你等等...”阮奚妧连忙喊他。
他脚步不停,仍旧向前走,她连忙几步追了上去,扯住了他的衣袖,他仍旧维持着向前走的架势,她被他一带,一个踉跄,向前倒去,花容失色。
还好他察觉到她向前摔倒,连忙回过身子,顾不得其他一把扶住她两侧腰际,她仍旧撞在他的胸膛上,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急忙去看她全身上下,“妧儿,你没事吧?”
阮奚妧一怔,“你叫我什么?”
他脸色一变,菲薄的脸上也有些几分浅浅的红,“我...嫂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
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仍放在她的腰部两侧,扶着她站着。
“你刚才说,世子求娶她人,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她拉着他的衣袖焦急地问。
“这...”她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问了一遍。
“是...是...”他犹豫半晌,还是决心实话实说,告知她:“大哥他这次去怀柔是为了求娶怀柔王的妹妹...”
阮奚妧如被雷劈中,震惊、伤心、失望种种思绪袭上她的心头,“怎么会?他答应过会一直对我好的!”
“嫂子,你不要太伤心...”柳慕宏虚情假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