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拔左看看清绾,又看看魏城璧,将头缓缓搭在魏城璧的膝头上,慢慢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魏城璧失笑,笑骂:“这东西,还真是会享福!”
清绾也是一脸好笑,摸摸它的头。
夙泠坐在对面看着二人一宠之间的互动,脸色青寒,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夙泠一颗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冲到她身边去,对她说出自己的感情。
娜依见他一张脊背紧绷,如一张亟待拉开的弓,看着清绾的眼神也越发不善,靠近夙泠身后两寸,沉声道:“王子,别忘了您的使命!可汗让你来是做什么的!”
夙泠这才回过神,强自镇定下来,面目也舒展开来,只是那双青筋凸起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阮奚妧从看见二人在回廊深处说话,就一直在若有似无的注意二人,尤其是夙泠,自然将夙泠这一系列变化都看在眼里,她眼中渐渐浮起了异样的光彩。
柳慕寒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了?
自从阮奚妧嫁到睿王府,变得神经兮兮的,有时候拼命的讨好自己,却又怎么都跟自己的妾室们相处不好,有时又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主意,好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记忆里的阮奚妧是温柔如水的,知书达理的,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如刺猬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对比才让他越发宠爱蝶衣,蝶衣娇柔可爱,知情识趣,就连在床第间她也能让他感觉到男人的征服欲,和怜惜。
新花样、新招数更是层出不穷,让他新鲜极了,让他欲罢不能。
刚才阮奚妧做的那些事他样样都看在眼里,看见她和她爹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去给沈清绾挖坑。
心里直呼两个蠢货!
沈清绾那个女人,她不禁想到了从前,从前那女人无比的喜欢他,每当跟他说话就会脸红红的,羞怯怯的,一张脸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
她总是围在他身边,知道两国皇帝为他们两人定下了婚约,她红着脸偷眼看他,他却心头无悲无喜,他着实不喜欢这个索然无味的女人。
只是为了父王的交代,他反倒更喜欢阮奚妧。
只是不知为何,新婚夜穿嫁衣的会变成阮奚妧,而她哭着质问自己,这场婚礼成了笑柄,她回了国,而他不得不娶了阮奚妧。
娶了阮奚妧以后,她反倒越来越美,像是蒙了尘的珍珠,经过沉淀,又光芒万丈了起来。
更吸引人,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娶的是沈清绾会怎么样?
他要的是荣华富贵,是大权在握,沈清绾绝对是个更好的选择,只是却因为那场婚礼上的意外,让她毁了婚,导致他娶了阮奚妧。
阮奚妧也记恨了沈清绾,暗中让阮丞相时刻盯着沈清绾的一举一动。
只要收到与沈清绾有关的东西,就让阮丞相处处给她使绊子,今日一见,他有些不认识沈清绾了。
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此时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阮奚妧此时露出了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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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泠此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场中作画的女人身上,不去注意两人的互动。
他觉得有些烦躁,他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但没有浇熄他心中的烦躁,反而更加燥热出来,他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
他止不住的一咳嗽,他用手捂住嘴,再一看手里竟全都是血,他不知怎么的咳出一口鲜血。
看着手中的血,他呆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身边的纪宁臣和娜依本也看着他咳嗽,却突然看见他手中都是血迹,嘴角还挂着血丝。
两人惊呼出声,“王子!”他就人事不知,向前方桌面倒下了。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去扶。
皇帝、众人听到两人呼喊声,又看见夙泠倒下,皇帝也变了脸色,连忙召见御医。
柳慕寒见到夙泠倒下的一刻,一脸震惊的看向阮奚妧,他不敢相信阮奚妧竟然敢在使臣身上下手,但是他几乎不做他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只是此时两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虽然觉得阮奚妧蠢,但是也得帮她把这件事做成。
阮奚妧心里隐隐期待起来,默念,沈清绾,这次恐怕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夙泠就那么倒卧在娜依怀里,御医捏着他的脉搏切了片刻,才一脸凝重,对皇帝说,“启禀皇上,王子脉象杂乱虚滑,薄而无力,像是服用了相克之物...”
皇帝大怒,“宴席之上,所有东西都是淑妃亲自安排背下,朕与王子以及众位爱卿所用之物均无不同,何来相克之物?!”
王院正连忙跪下,辩解:“皇上,从王子的脉象看,的确如此,若席间没有,也许王子白日服用过什么,与晚宴间所示之物相生相克,也未可知,臣绝无隐瞒,还望皇上明察!”
皇帝听了这话,心中思量,也却有可能,只是是谁存心害白里夙泠?百里夙泠是怀柔王子,若是在楚国的地界上出了事,怀柔王势必要与楚国再生波澜。
这么说来,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齐国这几人,他眼神若有似无的瞟过几人。
这三个人中最深不可测的是那个皇甫敬,从头到尾他很少说话。
但是如此年纪就成了大将军,心思手段可见一斑。
他们三人着实有理由这么做。
他喊着一张脸,正准备发话,雪妃在旁边焦急的站起身奔到夙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