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绾站在那里脑子飞速转,这时一只手拍了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她惊叫出声,看向拍她的人,竟是五皇子!
“你怎么在这?”五皇子问。
清绾抚抚胸口,反问他道:“你又怎么在这?”
“我早就在这里了,很早就看见你了...”五皇子嘴角微扬,说道。
清绾没有说话,立刻想到,难道他也听见了?要不要问呢?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听见他们要谋害淑妃的事?”五皇子淡淡地说。
清绾一惊,他果然听到了,既然听到了,要不要试探一下他什么态度?
只听五皇子说,“你不必如此防范我,淑妃娘娘也是我父皇的妃子,名义上也是我的庶母,我理应查清楚这件事,不是吗?”
清绾想想,他确实没有理由去害淑妃,点点头,“你看清那两人是谁了吗?”
五皇子摇摇头,“我站的地方比你还要侧面,你都没看清,我就更没有了...”
”那就只能慢慢找了,我听见小太监叫另一个管,你知道这宫里姓胡的总管是谁吗?”
“姓胡的总管一共有三个,我来查。至于那小太监是后宫的,我不方便,你来查,怎么样?”
清绾点点头,两人算是暂时达成了合作。
清绾转头要走。
“绾儿...”五皇子突然喊道。
清绾含笑转身,“五殿下,还有何事?”
“绾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不必如此提防,还像小时候喊我五哥吧。”五皇子无比真诚地说。
清绾从善如流,点点头,喊了一声五哥,然后走了。
清绾一路回了养心殿,心里总隐隐的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若说有人嫉妒淑妃是一定的,只是这淑妃已经入宫这么久了,得宠也不是一两天了,要说嫉妒又何必等到几日呢?
而且今日自己是跟着那只蓝色蝴蝶才去了那,那里地处御花园的南脚,可以说很偏僻了,平日里鲜少有人会去,五皇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是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的,她现在完全理不出头绪,但是要查清楚这件事,还要接近淑妃,去一趟她的宫里才行,只是她平日与这淑妃也无甚往来,来宫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她要用什么理由去淑妃的宫里呢?
头痛!
“郡主!郡主!”直到小太监一遍一遍的呼喊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养心殿,她冲着小太监一笑,坐回了位子上,压下蓬乱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奏章上。
灵光一闪,看向小太监,“沉溪,你入宫多少年了?”
沉溪见郡主平易近人的,也没什么架子,遂答道:“奴才入宫已有五年了,一进宫就在荣公公手下了。”
五年?那应该也对这宫里很了解了。
“你为什么会入宫啊?”
“奴才自幼家境贫寒,十岁那年家里闹灾荒,村子的人都几乎死光了,父母也都过世了,只剩下奴才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奴才才十岁,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要养妹妹,没有办法只好mai shen入宫...”
“真是可怜,那你入宫了谁来照顾你妹妹呢?”
“奴才入宫前将她托付给了都城郊外的一户人家,每个月都会给她寄一笔钱,奴才值休的时候还可以去看看她。”
清绾心里是佩服他的,小小年纪,又父母双亡,家中还有一个幼妹需要照顾,断然牺牲了自己,入宫为奴,“这里有些钱,你拿着吧,或许能帮到你一些。”
沉溪连忙推辞,脸色也有点不对了,“郡主,虽然奴才卑微,但是也有自己的骨气,无功不受禄,这钱奴才不能收!”
清绾却一点都没生气,有骨气,她喜欢这样的人。
“我绝对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也不是怜悯,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不给你了。我很欣赏你这样有傲骨的人!你入宫这么久了,知道这宫里有一位总管太监姓胡吗?”
沉溪见她收起了钱,脸色才好一点,听她问话,低下头,想了想,“准确的说,这宫中有四位姓胡的总管,有一位是刚刚提升上来的御茶膳房总领太监胡万,其他三位分别是织造处总领太监胡缃、皇后娘娘所在的景仁宫总领太监胡祥斋、辛者库总管太监胡龄之...”
除了皇后娘娘宫里的胡祥斋之外,其他几人她真是听都没听过,“你知道这几人都有什么背景么?”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只知道织造处的总领太监湖湘是皇后娘娘的奶娘家的亲戚,他经常在我们这些小太监面前仗着这一点,狐假虎威。”
清绾点点头,沉溪随口问:“郡主打听此事做什么?”
清绾一愣,心里合计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人呢?虽然她确实需要一个宫内的人帮助自己,沉溪也的确合适,可沉溪到底是帝面前的人,自己对他了解不深,只是直觉觉得他不会害自己,但是他又愿意被自己卷进这些是非之中吗?她很是犹豫。
遂只是借口说道:“我只是听说有一位管有一手绝活,十分好奇,所以忍不住打听一下。”
沉溪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这是借口,在敷衍自己,他直觉郡主不信任自己,遂脸色逐渐铁青,板着一张脸不在说话。
清绾没有注意他,只是把注意力放回到奏章上,继续批阅。
等到她全部批阅分类结束,又过了两个时辰,批阅的时候,她一直在想用什么借口去淑妃宫中,终于被她想了出来,她嘱咐沉溪,将奏章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