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绾调笑道:“没想到五殿下竟是,殿下就不怕别人说殿下不务正业?”
五皇子哈哈一笑,“哈哈,平日里看的都是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偶尔看些这些小说,倒也不错,这些书虽然不是坐而论道,但是故事里却充满了道理...”
清绾含笑点点头,五皇子将书收了起来,说道:“绾妹妹,你的婢女好像受了伤,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还是快带她去治伤吧。”
清绾这才回身看向芊羽,打量她一番,这才发觉她的手掌心擦伤了,有血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她愣是一声没吭,清绾连忙向五皇子告辞,“五殿下,我先带她回去治伤,今日之事,谢过殿下了。”
五皇子略一点头,侧身让两人离去。
清绾冲他点点头,扶着芊羽向府中走去。
五皇子站在原地,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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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府,清漪迎了上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手掌擦伤了,没什么大碍。”几人回了房中,清绾将芊羽扶坐在椅子上,自己接过清漪递过来的药瓶和纱布,蹲在芊羽旁边,芊羽连忙就要站起来,“小姐,我没事的,怎好让小姐为我治伤,让清漪帮我上些药就可以了。”
清绾按住她双肩,重新蹲下,“没事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好不好的?”边说边打开药瓶为她敷药,清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出趟门就受伤了?”
芊羽回答:“我跟小姐从归云阁出来,遇上一匹疯马,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小姐推开了我,我虽然受了点伤,但躲过了过去,还好五殿下及时出现,救了小姐...”
清绾在听到“五殿下”这几个字的时候,目光一暗。
清漪说道:“真的是凑巧吗?”
芊羽满头疑惑,呆呆的反问道:“不是吗?”
清漪没有回答她,看向蹲在地上的清绾,“小姐,您也觉得是巧合吗?”
清绾将药瓶纱布收拾了,站起身,将这些东西交给清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芊羽一惊,脱口而出一声“小姐!”
清绾正色道:“东门大街是闹市,来往行人重多,所以一向不允许在街上行马,怎么今日会无缘无故出来一匹疯马呢?”
清漪接着道:“而且东门大街从来没有发生过马冲撞路人的事,怎么会这么巧在郡主上街之时有人甘冒其险纵马上街?!”
“现在是多事之秋,两国来使即将到达,许多人都把目光放在我们府上,三皇子刚刚约见,五皇子及时救人,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我更相信是人为!”
“小姐,看来皇子们都想趁这个机会拉拢小姐,一旦小姐靠拢任何一个,皇子们皇位之争也就更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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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下了朝,在院子里转,隐隐听见琴音传来,金戈铁马,气势如虹,却隐隐传出弹奏者有些心不在焉,沈迟不由好奇,循声而来,抬头一看已走到了魏城璧所在的院子。
魏城璧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古琴,铮铮的在院子里弹着琴,思绪却好像不在这上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琴声渐渐低下去,悠悠扬扬停了下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魏城璧抬头一看,只见沈迟独自走来,连忙起身相迎,抱拳行礼,“大将军!”
沈迟一挥手,“不必多礼!”示意他坐下,两人对面而坐,沈迟先开口:“魏公子琴艺精湛,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是何缘故?”
魏城璧暗叹一声,果然眼色过人,“大将军浸淫官场多年,果然眼力惊人,看透人心,在下佩服!在下是有些难事,弹琴之心不静,是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让大将军笑话了!”
沈迟摆摆手,“魏公子客气了,老夫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好在数十年风雨,阅历多些,若是魏公子不嫌弃,大可以与老夫一说,看看老夫可有法子?”
魏城璧满面感激,“大将军言重,大将军若是愿意,晚辈自然愿意说,晚辈家中一亲叔,多年来仗着我父亲一点权势横行无忌,贪些财,父亲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在亲兄弟一场的份上,不加责怪,只是这几年家叔越来越过分,前几天,父亲传来信笺,信中说,城中有一善人,张员外,张员外乐善好施,在城中名望很高,张员外只有一个爱好,喜欢收集古玩,传闻府中收藏无数,其中最珍贵的是一只五代时期的柴窑青云翠竹小梅瓶,这柴窑乃是周世宗显德初年所建御窑,存在时间极短,未有遗址,所以传世极少,十分珍贵,张员外意外得之,一直精心收藏。
家叔这次竟看中张员外家中这只梅瓶,多次向张员外购买,张员外均婉言拒绝,哪知家叔竟恼羞成怒,联合城外山上一伙山贼,趁夜深人静之时,闯入张员外府中,山贼见色起意,淫辱了张员外妻女,后又怕两人说出去,将二人斩杀,这一下引起了大动静,张员外闻声赶到,见妻女命丧黄泉,急忙呼喊下人报官,山贼见状,大开杀戒,将张员外一家上下几十口尽皆斩杀,血溅当场...
后将张府洗劫一空,财宝、古玩、字画一应劫走,走前放了一把大火,毁尸灭迹,家叔第二日赶到山贼窝,山贼不懂古玩,将梅瓶交于家叔,家叔心满意足,并不以张员外家人命为意,官府认为这是山贼所做,只下令捉拿山贼,只是家父却在家叔家中见到这件梅瓶,心中已有数,家父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