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琴遥一笑,“大小姐,你一直对我带有偏见,我念你年幼,从没与你发生过正面冲突。只是如今你爹经历了这次的生死,我不知道他每日刀口舔血,什么时候又遇到这样的事,我真的很想陪在他身边,而不是困在这楼里等着他。不论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没有想过取代你娘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只是爱你爹而已,难道多个人来爱你不好吗?”
向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愣,嗓子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走了。
琴遥摇头一笑,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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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信昨日离开后派了探子去盯着撷芳阁的动静,探子看见后门的车驶到郊外,回来告知了荀信。
荀信生怕向问没有死透,所以派了云儿带着众人去郊外刺杀向问。
众人一夜没有回来,荀信心焦,担忧,生怕事情败露,急的直打转。
不知不觉已日上三竿,孟朗进了来,趴在他耳边说:“二当家,不好了,他们中了埋伏,只有祝宇一人冒死冲了过来,云儿当场被抓,无一活口!”
“什么?!”荀信惊的肝胆俱裂,“糟了!”
一声疾呼,吓了孟朗一跳,只听荀信说:“云儿两次刺杀向问,如今被抓,他们有意留下活口,就是想要云儿供出背后主使。”
孟朗反应了过来,也慌了,“二当家,那我们怎么办?”
荀信颓丧,跌在椅子上,一拍桌子,念念有词,“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呀!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坐上头把交椅了!”
孟朗急了,上前说道:“二当家,现在不是在计较这个的时候!若是云儿供出了我们,我们谁也活不了!若是被大当家知道,我们行刺大当家,可是会被执行帮规,行烈火烹油之刑的!当务之急,是先要解决这件事!”
荀信精神一振,“对,还没到绝境,我不能输!
孟朗点点头。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如此,我只能最后一搏了!”
“对了,向问如何了?死了吗?”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回来报信的祝宇说那幢庄院里没有人,只有向问的亲信风扬带着人在那里,似乎就是在等云儿他们自动送上门去。”
“向问如何了?”
“这也是我想禀告的,我们的人扑空之后,我立刻派了人到撷芳阁和向问府中打探,向问原来一直没离开撷芳阁,向问醒了!”
“向问醒了?!”荀信手里的杯子应声被他握碎了,他慌了,目瞪眦裂,“完了,一切都完了!向问一定会找到是谁害他的?既然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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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不懂,你为什么放任荀信去对向问不利,荀信做了之后又要救向问?”芊羽问道。
“小丫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太简单了,也太...”太像前世的自己了,清绾在心底默念,她摇摇头,扔掉纷乱的思绪,说道:“荀信是个小人,而向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有让向问欠我的人情,他才能为我所用。”
芊羽低头想想,双眼微亮,“小姐...我总觉得自从你解除婚约之后就变了很多,以前你就是心机单纯的大家闺秀,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嗯...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但是比起以前的你,我更希望你这样,起码不会再被骗了。”
清绾不得不承认自己眼眶微热,心里是感动的,她活了两世,想起上一世芊羽为了自己而死,自己更是惨死,连个尸骨都没有,更是珍惜现在还活生生的她。
她拉住芊羽的手,“芊羽,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芊羽点点头,“小姐...对了,楚裔和徐沛渊、清漪他们几个昨天已经回到邺城了,楚裔已经回到怀柔来使在路上感染了风寒,病重,所以需要拖延到访的时间,齐国皇帝听闻此事,也派了使者来访,今日早上才从齐国出发。”
“知道来使是何人吗?”
芊羽摇摇头,“还不清楚,齐国似乎有意保密...”
“既然有意保密,那就不必打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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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怎么样了?”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买通了撷芳阁的一个厨子,向问已经醒了,无碍了...”
“这向问还真是命不该绝呀...”
“主子,属下收到消息,怀柔使臣在路上病了,需要晚些日子才可以到达楚国,齐国皇帝听闻怀柔出使楚国,也派了使臣出访,今日一早才出发。”
“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陛下可有旨意?”
“主子,陛下传了信来让主子务必挑起齐楚纷争,万不可给两国结盟的机会,否则我魏国就危矣...”
魏城璧双眼一眯,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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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正在撷芳阁后院里活动筋骨,也不知那天晚上那位姑娘给他吃的什么药,他感觉自己身子里隐隐有股暖流,已经可以下地了,虽然伤口还未好,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再恢复。
风扬来报说昨晚又有大队人马闯入郊外庄园行刺,向问就知道这些人是不置自己于死地不甘心。
风扬严刑审问了云儿,云儿硬是熬过了所有刑具,闭紧了嘴,一个字也没有说。
向问有意将自己醒了的消息放出去,开始在院子里走动,让探子发现。
他在等,等这背后的人坐不住,铤而走险的再次刺杀自己,或者灭云儿的口,这对于他来说也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