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给白叔提个醒?”眼下没有证据的事情,是动不了陈博言的。
而且卓佳也知道,李明河只是照例询问,当问不出什么东西后,就会放了陈博言,并且众人也会相信,陈博言是受害者,有人冒名顶替了他下墓盗宝,而且还及有可能死在了地震崩塌中。
瞧,这环环相扣,设计的多缜密。
“不用,白叔现在肯定是杯弓蛇影,更不愿意沾惹是非,所以,他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卓佳默了默,认同了他的说法。
回去的路上,卓佳旧话重提:“许默,最近因为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了?”
许默咧了咧嘴,又把头搭到了她腿上,水汪汪的眼睛,萌蠢萌蠢的看她,看了好一会才抖了抖耳朵在电脑上打。
“村姑,爷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你说的。”
“说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总要有个底吧。”卓佳坚持,她仔细想过了,这次要放手一博,只怕是没时间赚钱了,如果她还能活着回来,那么许默最近为她开销的钱,她就一定要赚回来还清。
就是可惜了萨姆墓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怎么就不拿上几件呢!
卓佳肉疼。
“嘶,你是要和爷生份吗?”许默生气,他不喜欢村姑跟他计较钱。
对他来说,村姑是无价之宝,钱财根本就无法衡量,所以为她花钱,他心甘情愿。
只要她好了,她安全了,她高兴了,就什么都好了。
“那你是要把我当猪养吗?”卓佳也气鼓了脸。
“也不错啊,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许默咕噜了两声,莫明的就想到张灵那番话,以后老了啊就弄个院子,在院子里种满韭菜,那东西好养活,生生不息。
并且一年中,至少有十个月是绿油油的,胖村姑往里面一躺,冰肌衬上嫩绿,那画面要有多美,就有多美!
卓佳反手就是一巴掌,气的就不想理他。
把她当猪,她还把他当狗呢,玛哒,这猪狗猪狗……是要猪狗不如么!
就没见过这样埋汰自己的。
卓佳无语凝咽的狠狠揉了他一把,心想,他也就是变成狗的时候,最招人喜欢,连那种不要脸的劲,都变成了萌蠢。
回了家,卓佳就去了地下室,已是凌晨一点了。
张灵愤怒的在加班,整个人就像更年期到了的玛玛桑那样,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在吐槽。
“我要面膜,快去给我找面膜,sk雪颜抗皱的那种,玛哒,我这年纪禁不住熬啊,这一晚下去,鱼尾纹都得添几条。”
卓佳嘴角抽了抽,特么的你是男人好嘛,为毛要在意鱼尾纹。
还面膜,那玩意她都没用过。
“咖啡,咖啡,不要加糖,要给我加牛奶和蜂蜜,我得滋润滋润,最好再来一碗人参雪蛤,我得提提神懂吗?懂吗?”
许默不在,张灵的脾气似乎特别爆燥,这就难为了陈开几个,那是忍着耐心在侍候这位大爷。
听他说要咖啡的时候,卓佳还没什么想法,可等人参雪蛤冒出来,她就嘴角抽的更凶了。
特么的,还人参雪蛤,咋不上天啊。
还有没有人质的半点觉悟了,p的,简直比她还吊炸天。
活生生的大反转,严如她在尹森那里,折腾玛雅的调调一模一样。
“咳咳!!”卓佳咳了两声,人未到声先来:“参茶这东西呢,我就有,可雪蛤我这没有。”
张灵可谓是一心二用,咆哮完压根就没在意谁会答他,所以一边专注手里的事,一边没好气的回:“没有那就去找啊,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真是笨!”
还敢骂她笨!
嗳哟我去,要上天啊!
跟他混了一下午的许默,这会是无言以对的眼角直抽,其实吧,如果他没有帮过尹森坑村姑,那保不齐,他和他还能成为朋友,老铁的那种酒肉朋友。
可惜这家伙有前科,坑了村姑就是十恶不赦。
“找不到!”卓佳口气很不好了。
p的,她能仗着尹森想要她,所以能肆无忌惮的嚣张,可也只能是她,别人?做梦去吧!
这下张灵总算意识到回话的是卓佳了,抬起头便朝她看了一眼,随后便将白眼翻的淋漓尽致,极具传神。
“哟,你来了呀,真是小气,我可是在帮你熬夜出货呢,连吃碗人参雪蛤都不给,没见过这么抠门的。”
还抠门,靠!
她想打死他信不信?
“人参雪蛤没有,燕窝桃胶到是有点,要不要?”卓佳深吸了口气,我忍!
“切,那就将就将就吧。”张灵还说的万般勉强。
卓佳再次深呼吸:“那天我听你叫他关叔,他姓关吗?”
张灵盯着自己的手,眼眨都没眨:“不知道,他身份多着呢,鬼知道他究竟姓什么,反正他要我叫关叔,我就叫关叔呗,谁给钱谁就是大爷,这是咱们张家的信条。”
还信条!卓佳无语,咋不直白的说有奶便是娘呢。
说话间卓佳仔细看了眼桌上,只见那摆了个透明的玻璃盆,盆里浸了一汪看似幽蓝又透亮的水,而水中就泡着一张人皮面具。
张灵的两只手便在那人皮面具上,如穿花蝴蝶般游移,隐隐中似乎还能看清,他手指间捏的是一根绣花针。
他手法很快,而且很准,一针一刺,一挑一划,起起落落的行云流水,又如同水中作画,雕凿成形。
这手艺,给视觉的冲击力,确实很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