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知道那个坏蛋是个太监?难道你真的能透视?”
林间阔路上,慕心颜和锦竹一人拿着一根黄荆条,边走边拨弄着路边野草。
锦竹好奇刚刚发生的事情,便出言问道。
“你叫我姐姐,我就告诉你。”慕心颜谈着条件。
“可明明是我比你大一天耶,”锦竹不满,“要叫姐姐也该是你叫我姐姐。”
“你不说,我不说,谁看得出来你比我大一天,”慕心颜反驳,“再说了,你整天姑娘姑娘地叫我,感觉你有多老似的。”
“可是……”
“没有可是,”慕心颜驻步打断,“你若不想叫我姐姐,那就掐灭你那噗嗤噗嗤直冒的好奇小火苗儿吧~”
说完,得意地做了个鬼脸,转身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你等等我,”锦竹追上去,“你就告诉我嘛,我们可是十多年的好姐妹了,说好的无话不谈的呢?”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你等等我啦~”
“慕心颜!”
“姐姐!”
锦竹终是拗不过她,一声“姐姐”还是从她口中蹦了出来。
慕心颜高兴得手舞足蹈,“诶~”一边应答着,一边往回跑去挽着她一同上路。
“好了,我都叫你姐姐了,你该告诉我了吧?”锦竹依旧满脸好奇。
“哪有什么透视呀?不过是我猜的罢了。”慕心颜直言。
“猜的?”锦竹狐疑,看刚刚那青衣男的反应,想来慕心颜猜得不差,“你怎么猜到的?”
“面色,声音,行为,”慕心颜一一指出,“他面部干净得一根胡子都没长,试问哪个正常男人不长胡子?就算是刮了,近看时还是能看到胡子根的,可刚刚那个人,脸比女人的脸都白净!”
“再说声音,细捏,娘气;最重要的是行为,进门时步态隐隐的扭捏,有意无意的兰花指,就算刻意直起也还是微躬着的腰背,一看就是长期卑躬屈膝惯了。综上所述,不是太监是什么?!”
“姑娘你真行!”听了慕心颜的解说,锦竹夸赞地竖起大拇指。
“诶~说好要叫我姐姐的哦!”慕心颜不忘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义正言辞地纠正道。
“好,姐姐,姐姐,行了吧?”锦竹真是拿她没办法,“不过这个人既然是宫里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掺和素未谋面的你的事?还有那六个侍卫,为什么会被杀?真正的幕后黑手又是谁?”
这连珠炮似的问提得慕心颜只能摊手摇头,她也不想去多想,反正自己现在自由了,隐名换姓,谁还能知道她就是那个天生带血眸的女子?谁还想去管这些?切!
只可惜,人终究算不过天!
两人再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拐过弯道便见前方一队人马正停于大路中央,全都着官服、带武器,虽无凶神恶煞之气,但都是凛凛示威,让人不由提心警惕。
慕心颜只以为这是过路的人马,便也没在意,拉着锦竹准备绕道而行,可还没走出两步,那为首之人便下马往她们这方行了过来。
“属下参见公主!”那人在慕心颜和锦竹面前恭敬礼道,许是不知谁才是真正的公主,说话便也不敢大意落到某一人身上。
此一言让慕心颜和锦竹两人眸露惊诧,面面相觑。
“兄弟,认错人了吧!”慕心颜耐性地回道,然后急急地拉着锦竹想打道返回。
因为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正在心底腾升。
可刚转身,两人瞬间便被数十个官人围住,断了四方去路。
“属下参见公主!”然后是恭敬地抱拳作礼。
“公主,请不要为难属下们,”领首之人言语中隐隐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属下等人奉皇上之命前来接公主回宫,还请公主移驾马车,咱们早一刻出发,也能早一刻回宫。”
“谁告诉你我们之中有公主的?”慕心颜反驳,“我们不过是两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乡间野丫头,你们要抓人当公主,麻烦去找那些德艺双馨的女子,她们比我们演公主,更合适。”
这个时空的慕心颜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并不知道,自她穿越醒来后,锦竹口中的师傅她从未见过,问锦竹关于这原主的身份,也是知之不多,难道……
“恕属下冒犯,”领首再开口道,“公主当年因天生血眸而被皇上送往寒邪山仙人手中,就是为了保住公主,试想如果公主留在皇宫,世人因灾星命格之说,谁会轻易放过公主,就算是有皇上保护,恐也难逃各种阴谋杀伐,平息世人口诛。”
这样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在慕心颜听来,全是推卸责任的狡辩罢了。
只是这些人如此断定她们就是从寒邪山下来的人,恐怕她们的行踪一直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了。
“如果我们不回宫……会怎样?”慕心颜提心问道。
“那就请公主恕属下冒犯之罪了。”依旧礼敬。
“那……你可知我们俩中谁是公主?”慕心颜挑眉。
“这……”领首之人狐疑地分辨着她俩人。
公主虽天生血眸,但也并非时时都现,所以此刻他确实不知眼前两女子谁才是真正的公主。
昨日派去接公主下山的六人全数被杀,刚刚在客栈监视的人只传回话说公主离开客栈往这个方向来了,本人却仍未赶来汇合,想来已是遭了不测。
这暗中阻止公主回宫的,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听他这般说了,慕心颜眼珠一转,一把拉过锦竹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