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是这么说的?”
书房里,楼璟翊负手立于书案前方,楼璟阙则潇洒地闲坐于一旁椅上独自品茗。
得了叶司玚的汇报,楼璟阙疑问。
“回四皇子,确实是这样说的,”叶司玚恭敬回答,“听她们的意思,好像那心颜公主确实不记得那夜血眸犯作期间发生的事情了。”
“三哥,你怎么看?”楼璟阙放下茶杯,认真问道。
到底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在他们面前演戏?
楼璟翊负于背后的手紧了紧,他一时半会儿也给不了判断,那个女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那夜若不是她突然收手,恐怕自己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对于这样一个高手,要伪装骗人,轻而易举!
“三哥?”见楼璟翊似在怔神,楼璟阙站起身来过去拍着他的肩,唤道。
“我也拿不准,”楼璟翊如实相答,“这件事,以及她的真实目的,恐怕还要经一番试探和调查才能摸清。”
若这个女人真是那般全才,那她就如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事半功倍,但若用不好,必伤及自身!
而这利用的前提,就是要彻底摸清她的底细!
“对了,那个暗中保护她的人还在不在呀?”那夜三哥扮作黑衣人要刺杀慕心颜,果然引出了那个暗中存在的高手,虽三哥打伤了他,但那人亦伤了三哥,想来武功绝对不低!
“在!”楼璟翊肯定。
那人就如一个影子,慕心颜到哪儿,他就到哪儿,寸步不离,却能不被人发现!
这一说,楼璟阙不由仰头四处张望,“那他住哪儿啊?吃什么喝什么?还有他的伤,能不治自愈?”
他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要如影子般保护另一个人,该怎样解决自己的生活日常?
“这就是为什么要你好好练功!”楼璟翊不给解答,只趁机教育。
楼璟阙只耸了耸肩,不过又极认真地看着他,“三哥,谢谢你,危难关头,你总是先想到保护我。”
是打心底里感激!
“谢?拿什么谢?”见这家伙又要抒情,楼璟翊打趣,“名利财势,你有的我都有,拿什么谢?”
“三哥你怎么这么俗啊!”见楼璟翊只看重名利财势这些俗物,楼璟阙鄙视,“再怎么也得想到以身相许之类的吧!”
“你个臭小子!”听此一言,楼璟翊一记轻指敲上他的脑袋,“更俗!”
知他又要敲自己,楼璟阙想闪,却仍是快不过他,受了一记后,只憨憨地揉着,“再过三日,我便要动身回京了,可是我还没在你府里待够,怎么办?”
确切地说,是他舍不得他的三哥!
他们一年难得相见,且每次见面也都是匆匆而过,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何年何月。
在皇宫,他真的很难再找到一个能与三哥这般相处轻松之人了,哪怕是在最疼爱他的母后面前,也总是要各种谨慎,且他母后动不动就要他勤学苦练,多为父皇分忧,才有机会被父皇看重立为太子之类的。
他听着都烦!
“要不你把我的府邸背上?”楼璟翊打趣。
“三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楼璟阙白了他一眼,“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才见上一次,可转眼又要分别,我真的舍不得你~”
楼璟翊又何尝不明白楼璟阙所想,自母妃去世后,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他这四弟将他视作亲人了。
“好了,舍不得我,以后就多来北关看我呗,”楼璟翊安慰道,“我翊王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我肯定是要来的!”楼璟阙也不客气,“倒是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回京看看,父皇他……”
“你知道我不想提他的!”又落到了这个话题上,楼璟翊瞬间冷了语气。
见他如此,楼璟阙也是没办法,只能不提,便转开了话题,“对了,你说那慕心颜,我该怎么办呀?她身份未清,目的未明,肯定是不能带回京城的。”
若她真是飒北投到东凌的间谍,自己大意带她回京,就相当于带了一颗不定时炸弹回去,那自己恐怕就该成为东凌的千古罪人了。
“先将她留在北关吧,”楼璟翊言道,“你不是她及她背后那个护主之人的对手,让她跟你同行,我还不放心!”
“可若将她留在北关,你怎么办?他们一明一暗,武功都深不可测,你怎么对付得过来?”对楼璟翊的建议,楼璟阙亦有担心,“依我看,还是让她自己离开算了,反正当时在飒北皇宫,她也说过,只是借我之手带她出了皇宫便好,如今她早已远离了飒北,也算是安全了。”
这或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自己帮了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从此以阳关道与独木桥,各走各的。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既然我知道了她可能会是个危险人物,就绝对不会让这危险成为东凌的祸害,更不可能让飒北的野心阴谋得逞!”楼璟翊语气决绝。
戍北边关这么多年,他算是离得北冥轩最近的,哪会不知道这个人的狼子野心!
只是只有他楼璟翊在,这一辈子,他都别想可能侵犯东凌一丝一毫!
有楼璟翊这么说,楼璟阙不放心也只得放心了。
……
飒北皇宫。
那夜北关现天地通红的诡谲异象已经传到了北冥轩的耳中,同时他也收到了影子传给他的消息:有神秘黑衣人要杀慕心颜,且不止一方,而慕心颜自己亦身怀高深武功,且她们已住进东凌三皇子翊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