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渊魔都上方的那片狭长的星带不知何时暗淡了下来,但也只是暗淡一会儿。失了星魄的星星们会被新的星魄重新寄上。毕竟五格有万万千千的生灵,同那繁星的数目不相上下。只是这星魄虽是寄进星体内容易,要想取出来就十分的困难。
取出一颗星魄,就得挨一道天雷。
安流记不清他已经挨了多少道天雷。
总之每再挨一道天雷,安流体内的真气就会错乱。
天雷乃阳火,而安流为阴体。
再挨完最后一道天雷时,再也支撑不住。安流从空中坠了下来,重重地摔在阴石之上。
但那一罩星魄却完好无损地被他护于身体旁,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抬眼间却看见少主静静地站在一旁,女子的眉眼间尽是冷月素秋,但那平静的眸子渐有一丝波纹。
安流低下头去,左手放在心口窝的位置,恭敬地行了个礼。
“少主”
棠姬只是勾勾手指,那一罩星魄便是朝她飞了过来。
“这是最后一罩了”她淡淡地道。
极渊的风很轻,吹过的地方都没有声音。
可是吹进了安流的心里,竟淌出了一种有别于忠诚的另一种感觉,
异样地,盈盈的,轻松的却又有点苦涩。
这是什么感觉?
星隐鬼跳着来到刚刚爬出来的洞口,扒在那里,张大眼睛往里瞧,那个肥妞还在。
“吁~”星隐松了口气。
直起身来。看向四周,这才看清楚,原来洛阳城内竟然有这么一片荒郊野外,甚是让人惊讶啊。
欸?既然是荒郊野外,美女怎么跑到如此荒凉的地方弹琴?想至此,便是赶紧原路返回。到那里时,却是人和琴一同不见了。
“姐姐?”
星隐一连呼唤了几声,只有聒噪的乌鸦回答,其它的悄然无声,就连刚才那呼呼的风声都静止了。
秋天的艳阳又重新挂了出来。
难道是幻觉?
星隐都禁不住地要怀疑自己的感官。
这一切也太他奶奶的诡异了吧。
星隐又是一阵小跑地跑回那个洞口,仔细观察了这个洞口。要是没有这一扇的小石门,简直就和地下的怪物洞口一样。
不过为什么将出口设置在这里啊,这里简直太荒凉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星隐再次跳了下去,踢了踢如花。
自己出去连半个时辰都没有,这个肥妞睡得竟如此深沉,简直没法说她了。
星隐蹲下来,准备恶作剧地捏住这肥妞的鼻子。碰到她的身体时却被那冰凉的身体吓了一跳,一探鼻息简直跟没气一样。
搭上脉,脉象滑而无力。
自己不过就是离开了一会儿,她怎么搞得跟要死一样的?
算了算了,要是再弄不活她,可能真的要一命归天了。
星隐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色的葫芦小瓶子,心疼地掂量几下。这还是从星尘那里偷来的,一共就没几颗的回心丸,可珍贵了。
忍着心头的肉颤,将一颗喂给了如花。
可能是胖子天生的消化吸收能力吧,星隐才将这颗药丸送进她的口中,这丫的分秒中就睁开了她令人颤抖的小眼睛。
星隐扑闪扑闪几下自己的大眼镜,
“你醒了?”
“你是为我哭了吗?”
如花含的泪光。
星隐挤下几滴廉价的泪水,
“就那么点,还被你给糟蹋了。”
“什么?”如花滚圆的肉从地上爬起来。
多说也无用了,如今那玉葫芦里就剩下两颗了。
星隐的口气中夹杂了对如花这个猪腿子的不满与嫌弃,
“你是怎么搞得?猪吗?怎么才一会儿就要死过去了?”
星隐的口气却让如花觉得他是在很担心她,很愧疚地辩解道,
“不是啊,我就在这洞内,然后我就看见一团黑气,接着我便是浑身都没了力气,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星隐觉得如花刚才的模样是被吸了精气,要是自己再晚来一步的话,恐怕这肥妞早已一步升天了。
“你就看见一团黑气?其他的呢?”
“就只有一团黑气。”如花十分肯定。
“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很怪异”
“走?出去?”
“你想在这里送死吗?”
如花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继而有点了点头。
“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什么意思啊?”
“出去的话,我害怕艳妈。”如花弱弱地一句。
星隐很是仗义地拍了拍如花的肩膀,“有我呢。”
刚说完,两人身后的那一汪水滩子便是沸腾起来。地道里便是阵阵的阴风,好比是三九的寒风,两人的正前方有两个洞口。
左边的是回去的路,右边的是另一条路。
“快点!”
星隐催促道,如花便是紧追着星隐,爆发出平身从未有过的运动速度,朝回去的洞口跑去。
跑了一段路,星隐回头,却发现如花没有跟上,
这个肥妞,跑步比我走路都慢。本想不管她,可是又狠不下心来,便又是跑回去,回穿过一个洞口,找到了那个伏在墙边的肥妞。
“我说,小姐,你能不能跑快点啊。”
谁知如花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星隐真是气得没辙了,“你这头猪,真该减肥了!”
话音刚落,前后两个本应该开放的洞口,却各自落下了石门。
“卧槽,什么玩意儿?”
如花跑着去拍那石门,很是恐惧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