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色锦袍,头戴黑纱高笼冠的,撑着一把纯白的伞,静静地伫立在夜间的桥头之处。
“哥哥,你瞧”白煞一手轻掩着嘴偷笑,另一只翘起兰花指,指着万艳阁所在的方向。
如花狗刨式趴在万艳阁的高槛之外,身上的簇花小衫也被撕个破烂,只剩下几块布料,草草地遮羞。
一女子穿着青烟色的纱衣,居高临下,颐指气使道“如花,你还真把自己当朵花了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也敢爬男人的床上去!妈妈好心收留你,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今天这点惩戒算是轻的,要是还有下次,你这一身的肉,妈妈她可要全收回去了~”
说完一甩绣帕,便摇摆进了万艳阁。
站在万艳阁外面的男人们哈哈大笑,有的饶有趣地走到如花身边。在她胸部的位置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如花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羞辱之感。
“你干什么!”如花斥道。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能是身上的肉喜欢趴着的姿势。如花又跌下去,周围人又是哈哈大笑。
刚刚捏过如花胸的那个男人,嘻哈道,“要是不看脸的话,如花妹妹这手感也挺不错的,也不知这么胖的人下面是如何一片风光?”
“哈哈哈哈……”
周围又是爆笑,这次如花爬了起来。她不卑不吭地将自己的小衫整好,然后将头上那朵被弄歪的大红花别正。
对着周围那些恶心的嘴脸呸道,
“臭男人,我如花还不稀罕你们呢!”说完后便一拳打飞刚刚那个摸自己胸的男人。
周围的男人识趣地散开。
要是说这万艳阁的如花啊,半分的姿色没有,倒是有十分的暴力。这让本来心里还有着念头的男人,望而却步,现在如花连头母猪也比不上啦。
有人将自己的心声叫了出来。
“现在如花连头母猪也比不上啦~”
如花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流出来,她又果断地擦去。
有什么好哭的!
两边脸颊如隆起的山丘,又如被铁烙得屁股,又肿又红。
这是如花自己扇的。
这是妈妈给她得警告。
如花想着又扇了自己一巴掌,从今以后,要是自己再想那些臭男人,便是扇死自己!
白煞嗤嗤笑起来,
“哥哥,你看那个胖胖得妹妹儿,跟你这朵花是一模一样的。”
黑纱的耳朵处也别了一朵同那个女子一样的花朵。
“是你故意挑的吧?”黑煞送去一阵手风,如花头上的花朵迎风而落。
“哥哥~”白煞舔着黑煞的耳垂,“那个胖妹妹的魂魄很是纯粹呢,难得的纯粹~”
黑煞搂过白煞,“这个不急,你可知道那九耀派的弟子门专门为我们设了一场宴,我们不去的话,有失迎客之道。”
“那一群笨瓜,不过哥哥既然说了,那我们就去让他们瞧瞧厉害。”
黑煞一旋伞柄,那白煞就同着黑煞悠悠地离了地面,一黑一白,两人衣裳飘飘,旋即消失了。
如花倔强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现在她要赶着往染坊取回昨天送去印染的布料。要是再迟些肯定要挨得妈妈一阵打了。
酒婆婆说那周家离印染坊不远,可是星隐看到了许多布店就是没有看见什么印染坊。渐渐走到了没什么灯笼打的地方,前面是一座石拱桥,莫不是在那里,星隐隐约瞧见那高高的木架上飘着布,那么多架在高处的布,可不就是嘛。星隐兴奋地跑过拱桥,到了染坊那里。前面不远,应该就是周家了,快到目的地时,星隐的双腿彻底无力起来,饿得发昏。
黑尾不知何时又醒过来了,一尾巴甩在星隐的脸上,跳下星隐的肩头。
“黑尾,别乱跑。”星隐急急地追上去。黑尾在一处停了下来。
“我的尾哥,您能不能别这么折腾人?”抬头一望,那牌匾上黑漆赫然刻着“周府”两大字。
这就到了?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时的周府大门紧闭,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样子。星隐趴着门缝往里瞧,里面黑灯瞎火的,跟外面的明明亮亮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跟那鬼薪店一样的哈”星隐边扒着门缝边对黑尾说道。后退一步,突然发觉有些不一样,这门楣上的符文,不是他九耀派的镇阴文吗?这镇阴文,自己虽学的不精,但好歹也略知一二。那九曜特有的莲火画法,不是九曜弟子所画,还能是谁?
星隐又是后退一步,糟糕!想必师兄他们埋伏在此,诶呀,逃下山来的,莫不要再被他们重新抓去!师兄他们个个都比自己强。看来师兄他们是专此来捉这双煞的啊,那就不要自己费心了哦。
又可以去玩了哦!星隐此刻心里乐翻了天,快乐的时候,周围却遁入了黑暗,连那河上的灯火也没有了。
突然间,星隐睁大眼睛,瞧着那萤火虫,汇成一股子,沿着河堤尽是飞到他这里,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一片莹亮。萤火虫变化多端,美不可言,星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萤火虫,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那莹虫如朵花般在手掌心幽幽绽开。
“好看吗?”凌空传来一声十分酥人的男声,星隐一惊。那手中的萤花也顿时消失不见。
却是一把红伞下的白衣男子在问他,他唇若涂脂,鼻梁丰挺,眼角细长而上吊,虽是男子却有股说不出的阴美。
“好看”星隐呆呆答道。
那白衣男子掩嘴而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