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一行三人进入到了吴驰的视线当中。
为首一人,高大挺拔,肩上背着一张大弓。吴驰与这人打过照片,正是当初在唐汉边境上对他们发动袭击的那个贼人之首。
上官飞云。
另二人也是相当熟的老熟人了,其中之一便是蜀地唐门的高徒唐茅,另一个则是曾在嵖岈山中打过照面的唐茅师弟。
“上官将军,你确定那姓吴的会上当中招么?”
上官飞云将牙咬得是咯咯作响,恨恨道:“那个贱人,已然变心,她定会通报吴驰前来捉拿与我。”
吴驰惊诧于唐茅怎么会跟上官飞云搞在一起,但此刻又突然智商掉线,越想越是糊涂,只得屏住了呼吸,继续偷听。
上官飞云道:“道长说,能对付得了吴驰的武器,只有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唐兄,有劳了!”
唐茅回道:“兄弟我始终不明白,唐门暗器中,尚有比这暴雨梨花针还要霸道的,为何道长却不加理睬,偏偏看中了这等二流暗器呢?”
上官飞云道:“道长高深莫测法力无边,他说的话,必然有他的道理,唐兄只管照做就是。想当初,道长交代,让我以那暴雨梨花针来对付吴驰,可惜,我上官飞云太过托大,结果落了个一败涂地的境地。”
话说到这儿,那吴驰除非突发脑残,否则的话,没有道理再想不到牛奔身上。
嘚吧来,嘚吧去,原来是这货在背后嘚吧出来的那么多屁事!
此情此景下,搁在了一般人身上,都会继续保持隐蔽状态,听一听他们的谈话还能告诉自己多少秘密。
然而,吴驰却不是一般人。
这货躲着嫌累,又始终惦记着中午饭没地方吃,于是,便悄悄地摸出了一枚爆音弹来,想速战速决,搞定这三货,然后回家吃午饭。
可是,此时的运气并不站在吴驰这边。这货刚摸出了爆音弹,还没来及调整好,那三人突然间往吴驰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仅剩下了十步之距。
这点距离,若是把爆音弹扔出去的话,上官飞云和唐茅以及他师弟三人固然会被震晕震傻,但自己也势必会受到很大的冲击,说不准会和他们仨一样,被震晕震傻。
无奈,只有继续忍耐。
“上官将军,兄弟我虽然和那吴驰有过数次照面,但始终未曾交手。道长说,那厮已然练就了气障神功,上官将军可有验证?”
上官飞云沉思片刻,叹道:“当初我以师传绝技对付他,可那一十二支连珠箭居然全部偏离了方向,想必便是那厮的气障神功在作用。唐兄,你我今日与那厮的这一战,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按道长的吩咐行事,容不得半点差池。”
唐茅接道:“兄弟我只是不明白,我唐门暴雨梨花针射向对方胸膛的把握最大,可道长却非要我射向吴驰那厮的下盘,莫非,那厮的气障神功只炼成了上半身?”
上官飞云道:“为何做此安排,末将却也不知,只是道长反复强调,必然有他的用意,唐兄只管按道长安排行事就是了。”
吴驰听了这番话,禁不住抹了把身上穿着的防弹衣,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唐茅满怀着愤恨之情道:“假若你我兄弟今日得手,上官将军,你打算如何处置吴驰那厮?”
上官飞云沉吟道:“道长吩咐,一旦破掉了吴驰那厮的真气,就立刻结果了那厮,省得夜长梦多。唐兄,末将知道,你对吴驰那厮恨之入骨,可是……”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的隐蔽处传出咕噜一声,那上官飞云及唐茅二人同时一凛,连退三步,握紧了手中兵器,盯紧了那声音传出之处。
“什么人?”
隐蔽处,吴驰拍了拍肚皮,很是无奈。他已经很克制了,克制到连个屁都憋着了,可谁又能控制得了这肚子里的事情呢!
“不好意思啊,打搅你们吹牛逼了,要么我到外面溜达溜达,你们接着吹!”
吴驰一边说着,一边从隐蔽处走出。
上官飞云与唐茅见是吴驰,心中更是一惊,一个连忙取下背上强弓,另一个急忙将手探入怀中去取牛奔交给他的暴雨梨花针。
可哪还来得及!
吴驰猛然提起一口真气,双膝微屈,硬生生拔地而起,飞上了树梢,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拉开了爆音弹的安全栓,扔向上官飞云唐茅及其师弟的同时,再次纵身向后飞起。
“轰——”
爆音之剧烈,就连十余丈之外树梢之上的吴驰仍然承受不住,只觉得耳朵一蒙,心头一塞,眼前一黑,咕咚一声,便从树梢上栽了下来。
好在这种单兵式爆音弹的威力并不算太大,而且,吴驰还飞出了十余丈,因而栽倒了地上摔了个屁股墩之后,那吴驰也就缓和过来了。
可是,那仨货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枚爆音弹几乎就在这仨货的脚下爆炸,虽然没导致直接外伤,但爆炸所产生的爆音以及冲击波使得那哥仨登时失聪失明失去了意识,其中功力最浅的唐茅师弟,还出现了shī_jìn。
吴驰晃晃悠悠走过来,先拿起了唐茅手中的木匣子,然后又用脚将上官飞云和唐茅师弟的兵器踢到了一边。
对那只名曰暴雨梨花针的木匣子,吴驰可是不陌生。
嵖岈山上,这唐茅便是以它来对付侯琅,怎奈侯琅帮手众多,没容唐茅伤得了侯琅,反倒被侯琅给教训了一通。
第二次见到这只木匣子是在高媛媛的手上,那三根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