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页纸的一本曲谱,加上墨水,雕版印刷,装订的制造成本,两三百文,算是实价,然而,他还没有把出售这种售价一贯钱的书册的税收算上。
要知道,这个时期关市上的商税,基本都是实行的十税其一,运到外地出售的货物,还需要交过税,三十税一。
这么一算,王家如果不偷税漏税的话,一本曲谱,也就赚一倍多一点的利而已。
“一贯钱一本,不便宜了,这也是因为龟年兄作的曲比较好的缘故,单单只是在长安和洛阳两城,我王家就有把握卖出去上千本,如果全国的话,过万本也不在话下,如果卖的太贵,就会有人手抄曲谱去售卖了。”
一本曲谱,能给王氏带来过万贯的收益,虽然整个周期可能有些长,但是,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暴利了,毕竟,一贯钱的购买力摆在那。
长安,洛阳的权贵多,大家都花的起这个钱,但是到了地方上,就未必有人舍得花一贯钱来买一本洞箫曲谱了,学习乐器的人口基数可摆在那呢!
价格定的太高,就会引来抄书者,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是所有会写字的人,都能混的很好,抄一天书,能挣一贯钱以上,就有很多人愿意抄,毕竟,像杜甫,只用了半天时间,就默写了三份曲谱了,只算笔墨纸的成本的话,还不到五百文,拿出去卖,却至少能卖三贯。
然而,对于王维的这个解释,杜甫却不以为意,道,“我若是将此曲谱,卖出百贯高价,你说,长安城内那些想要买曲谱的人,最终却只花两贯钱买了你的曲谱,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赚大了?”
“这······”王维迟疑了。
杜甫则是继续蛊惑道,“这就是李大哥之前所说的价格锚点,虽然,我把这个锚点设计的有点大,但是肯定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