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宜阳坊到归义坊,再到长安县衙,又去到西市,最后再从西市转回宜阳坊,这都把长安转了大半个圈了,即便是哥舒翰天黑起就开始行动,一路跑步赶路,回到宜阳坊的时候,也都快到了鸡打鸣的时间。
李龟年早早的就起来练嗓子了,他的声音自然是让李景伯也起了床,哥舒翰说后半夜会有消息,他便早早的到了饭厅吃早饭等候消息。
“这些,是我从安禄山那边弄过来的账册,他给了汪通三十万贯,差不多是两倍于市价的钱,让他出面征收归义坊内,不在他名下的房产土地。
而汪通,为了赚这笔钱中的一部分,派人驱赶走了租住在那边的百姓,只以高于市价三成的钱,拿下了归义坊的地,自己贪了本应该用来安置那些百姓的十多万贯钱。
此外,汪通还通过其属下管理的市署,每日贪污近两千贯,这是他们支出记录的汇总账册,是我从西市一个税吏的衙房偷出来的,那边还有他们做了假账的账册。”
哥舒翰一股脑的就将许多账册,合约文书摆在了李景伯桌上,顿时让他一喜,可是,翻到那本汇总账册的时候,他又纠结了起来,因为,上面有他自己的名字。
以往的时候,宋系分的常例钱,就是从市署这边出的。
“这个,老夫要是将这些账册都交给陛下,只怕是不妥,容老夫细细思之,哥舒将军你也劳累了一晚上,快点吃些东西歇下吧!”李景伯说完,就将桌子上的卷宗账册全部抱走,只留了满桌子的早餐给哥舒翰。
李龟年听到哥舒翰进门的动静,就从花园往前厅来了,和抱着东西往书房跑的李景伯打了个照面,也没搭理他,开始问起了哥舒翰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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