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昨日夫子教授的流星剑法吗?”叶风停问道,“这里不是这样的。”
“该这样,还是这样……”上官晶一个劲儿地调换动作。
“这样吧!我们从第一步做起吧!”叶风停道。
“何必那么麻烦呢……”上官晶泄气道,她看着叶风停平静却有力的目光,然后道:“好好好!”
“你要有耐心,懂吗?基础决定以后的一招一式是否做得恰当无误,第一步就已经注定了成败……所以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放过。”叶风停说道。
“我懂了。”上官晶接触到她的目光,应声道,点点头。
起先脑子里一团浆糊,随着叶风停的细心讲解与调整,逐渐清晰起来,一招一式都熟记于心。
上官晶露出笑颜,虽然流了一身汗,但这是值得的,从今以后,她会更加努力,追上叶风停的步伐。
叶风停看向上官晶,其实她要比自己聪明的多,只是懒得下功夫而已。
一招一式,上官晶都能轻松领悟,不像她还要——查阅古籍,钻研透了才能运用到实学之中,如果一开始的话,她根本无从下手,光是连贯不间断的招式就让她脑袋够大了,而上官晶却能轻而易举地依葫芦画瓢,只看着剑师演示一两遍便大致掌握于心了。但那之后不加练习的话,便全抛之九霄云外了。所以,叶风停也希望有这种能力,过目不忘,一眼十行。
“我有问题要问你”叶风停问。
“什么问题……”上官晶睁大眼睛问。
“……你是如何做到剑师演示一两遍,你就能轻松掌握的”叶风停问。
“啊你过来吧!”上官晶拉起她的手径直走出去,停落在门槛前,“说吧!”
“就是刚才的话题……”叶风停答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上官晶疑惑地问,挑起浓如研墨的眉毛。
“嗯。”叶风停应道,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其实——我们家是做印刷术的,小时候经常站在印盘前,由于经常接触书籍,久而久之,一目十行的习惯便根深蒂固了——而关于那个方面,学剑也是按照这个举一反三罢了,只要多加练习便可……我可以传授你一个方法,本来是不打算传外人的。”上官晶道。
“你——真的打算要学吗?”上官晶试探道。
“不是打算,而是想……”叶风停凝望道。
我该怎么跟叶风停说呢?她转了转动眼珠,似乎流露着些许困惑,空洞地望向前方,眼神里空无一物,一阵风拂过她微微发黄发叉的马尾。
一路上,她们都没怎么说过话,静默着。
早知道就不应该轻易许诺,上官晶烦恼道,她总不能坦白告诉叶风停,她以前是做“飞鹰”(比一般小偷要高级,即小偷职业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而然,灵敏度与记忆力就比一般人要高,而且这方面身手还要矫健,肢体要协调,要不然,吊在那么高的房檐上,不就摔死了吗?不光是要依靠肢体本身的柔韧度,还要依靠坚持不懈的毅力与之技巧。飞檐走壁是做他们这一行的家常便饭,而……如何提升这方面的能力,自然有其玄门之技与独家秘法)。
她以前做过多少这方面的“勾当”啊?身手矫健完全是对她如今身份的贬低,会暴露了她曾经的习性,她自然在打算入山之前就收敛了许多……总之,豁出去了!
做小偷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事情,只是违背道德,损人利益,这恐怕是最低级的伤害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能容她去细思细想
通往入山的路,乌无晴驾着马车,马车悬在悬崖栈道上,看起来摇摇欲坠。
“你不怕吗?”他问,是倾水然。
“怕……”乌无晴应道。
“你快点儿给我下去,马车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乌无晴冷静道。
“承受不了,为何”倾水然道,“你先下,我再下。”
“你下。”乌无晴道。
“我下。”倾水然话音刚落,倏忽下了马车,恍惚不见踪迹。
乌无晴愣眼一看,没想到他竟然飞下了悬崖。
没办法,真是。
只见乌无晴丢下马车,紧跟着持剑——龙剑,追下悬崖峭壁。
“我要你给我发一个誓。”倾水然说,停留在树枝头。
“什么”乌无晴道,“说明原因……你这样不是很危险吗?说完,快点儿上去,我可不想……”
“怎么了”倾水然抬眸轻浮地问,“给我收尸吗?也差不了多远了,等叶风停死了,我就跟着她死。”
他毫无犹豫地说出那句话。
“什么意思?”乌无晴道。
“这就是我要你发誓的原因。”倾水然道,“到了那一天,如果真的要做出一个抉择的话,,我希望你能尊重……叶风停的决定。”
乌无晴愈发不明白,瞧着倾水然今天这番举动,恐怕真的是出现了什么大事,不过不是在短暂的时间之内,而是可能在未来不远的某一天。他有种莫名的强烈的预感。
“好,等到了那一天再说!”乌无晴道,起身飞上栈道。白袍逸动,青衿不改。
马车上装盛着乌无晴东海一游带回来的奇珍异宝,珊瑚玛瑙,珍珠扇贝,鱼虾海鲜。而此番游行的主要目的便是静心养性,到蓬莱仙岛上拜求真经剑义,为了更好地摆脱杂念,一心前进在剑客这条道路上。
而蓬莱仙翁竟然说,一个人如若真正想要摆脱杂念,无欲无求的话,那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