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阳帝这话并不是开玩笑,他虽然一向力气很大,但却从来都不噬战,甚至从来都不想与人战斗,不管对方是强大也好,还是羸弱也罢,能不出手的,他便懒得出手,所以大山神费尽心机从地底挖出来的地根,在他看来却也似乎没多少值得眷恋的。
陀尔多狡狤地一笑:“帝尊你这话我可是记住了,师尊回来之后,我会跟师尊说的,早知道帝尊如此好说话,我师尊都不需要去别的地方寻找锻造神弓的原材料了,只等着天地大战之后,用帝尊您的武器蛮阳山即可!”
虽然蛮阳帝其实只用了蛮阳山地底的地根做武器,但这地根便是蛮阳山的精髓,所以神族提及蛮阳帝的武器时,依旧还是会直接用“蛮阳山”这个称谓,比如当金乌帝称呼蛮阳帝的武器,以及此刻陀尔多称呼蛮阳帝的武器时,都是采用了“蛮阳山”这个代称。
蛮阳帝原本以为在无极赤漠经历了大地相迎阵、圣子称帝冕仪这两个大的迎接曲仪之后,无极赤漠之行便该差不多完成了,却见七彩神女又拉着星神女娲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朝他道:“帝尊,泼圣水的典仪也已经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个地方吧!”
七彩神女说话之时,还调皮地朝蛮阳帝眨了眨眼睛,那种表情,就像是有什么坏主意,将要打到女娲的身上一样。
因为星神女娲和七彩神女两者都是天地间难得的大美女,且青月群岛和孕育星泽一向交好,所以七彩神女和女娲的关系极为融洽,此刻被七彩神女拉在手中的女娲,倒是一脸的随和自在,就像当年的星婆婆与娥神之间的亲密关系一样。
女娲头脑聪慧,一见七彩神女那神情便立即察知其用心的不纯,遂出声嗔道:“七彩神女,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害我的主意吧?”
七彩神女先是捂了捂嘴,然后朝女娲摆摆手说:“我这头脑简单的女人,哪能跟你这种动不动就调动十万颗星辰的女人比,你别多想了啦!”
说罢,七彩神女也不管蛮阳帝愿不愿意,手拉着女娲前面带路,朝着绿胡杨林深处飞奔而去,蛮阳帝不解其意,见七彩神女带着女娲走了,自己也只好跟在女娲的身后追去。
经过一些弯曲道路,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府之外。
尚未进洞,女娲和蛮阳帝便看见了洞门口所竖立的一个巨大达几十丈的雕像,那雕像赤身露体,浑身肌肉一瓣一瓣地鼓起着,头上卷曲的头发很是迷人,一只手举着巨斧,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巨大的圆盘挡在胸前。
这雕像的主人蛮阳帝倒是认识,正是六千年前,死在血光大帝手中的战神。
战神乃是无极赤漠中走出去的大英雄,所以在这无极赤漠最深之处的这个洞府之外,雕刻有他的身影,整个塑像显得很威猛,很有气质。
女娲看着战神的身影,又止不住侧目看了一眼蛮阳帝,她这是下意识地将两位地界的大神祇做比较,她发现战神和蛮阳帝身胚差不多,都是很健实的那种,但是战神的气质之中,尚比蛮阳帝多了一份俊秀阴柔之感。
与尚有俊秀阴柔气息的战神比起来,蛮阳帝便是那种粗莽壮汉了,女娲记忆已损,若不然她一定会想起,当年露着胳膊和身体被她带进孕育沼泽的蛮奴,便是此刻蛮阳帝的形态,甚为粗犷,颇有种呆板憨厚的样子。
在战神雕塑的旁边,还刻有一副战神与一名女子对弈的浮雕,这浮雕不似那个雕塑那样很富神态之美,整个有些像是胡乱涂抹之作,可知刻此浮雕者并没有太出彩的雕刻技能,但整个浮雕内容丰富,仿佛在表达着一种喜悦的氛围,却不知浮雕之中讲的具体事件是什么。
前面引路的七彩神女见蛮阳帝和女娲望着那副浮雕不愿离开,便出声朝蛮阳帝和女娲解释道:“此洞是咱们无极赤漠的圣迹,叫做‘棋洞’,别名又叫作‘胜娥神洞’,当年战神带我师尊一起来到此洞之后,欲以博弈之技挑战我师尊,结果战神居然胜了,这副浮雕便是战神胜我师尊之后,欣喜若狂用战神斧所刻。”
原来这浮雕乃是战神自己所刻,战神的本行是战斗,刻此浮雕当然就是有些停播涂鸦的意味。
蛮阳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看这图刻得乱七八糟不像是高人手笔,看来战神只知道战斗之术,这雕刻之技,却是不怎么样!”
星神女娲则在一帝若有所思地问:“我知娥神棋艺不弱,已故众神中,唯我师尊星婆婆比她略胜一筹,她怎么会败在战神手上?”
女娲说这话是有理由的,棋艺之技起源于孕育星泽,乃是孕育星泽一代复一代照管天地众星胎的神族先辈所造,因孕育星泽有关棋艺的传承渊源其文,棋艺之术,一向以孕育星泽为第一。
而青月群岛如娥神、七彩神女之辈,因为与孕育星泽交好,且皆为女性之神,所以能从孕育星泽处学得皮毛,堪居天地第二。
一般情况下,孕育星泽和青月群岛之外,天地众神便只有共分其三的份了。
所以听七彩神女提及战神居然胜了娥神,女娲便流露出了自己的不相信。
结果一听女娲不信任之词,七彩神女却是立即摆手:“星神你可别不信,这雕塑和浮雕乃是确有其事,我师尊都曾亲口对我提及那段往事,这世上尚有诸多棋艺高手,星神你只是常居孕育星泽,所以不知道而已。”
七彩神女说着,又将视线转向蛮阳帝的身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