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清风夜影深,银河璀璨光沉沉。碧海蓝霄清芒色,南北东西任盘旋。一局白棋铺天地,谁人争锋此局间?从来都知天浩荡,它尚笼罩天之巅!
这就是后来天地宇宙中星空的雏形,世人都知道天顶之上星空的浩瀚无崖,却有几人能在时空的长河中感悟到,这铺天盖地的星海雏形,最初也只是一位不满千岁的小神女,挥手右手转动了混沌之间的数万星胎!
“血光大帝,你可以找了!”女娲星空大阵陡然一停,整个星阵顿时静止停住,女娲望着帝父,她在等待着帝父的寻找,数万星胎此暗彼亮,银茫茫闪烁烁,哪还有那个赤体蛮奴的身影?
星婆婆开始在天空中奔跑,她感念着整个星辰中无数星胎的气息,但她感念来感念去,竟依然感应不到蛮奴的存在。
虽然感受不到,但她依旧想用自己身体的飞逝干扰帝父的判断,所以她装作已经找到了蛮奴的样子,即刻于星辰中穿越,朝着星辰北方飞快地划去,她曾经教过女娲,北面为凶杀死位,不宜藏匿,所以她知道女娲不会把蛮奴藏在这个方位。
帝父亦立即展开他的道力朝着星辰之间进行感念,当星婆婆开始盲目地奔跑时,他眉头亦不禁微皱了起来,因为他也如星婆婆一般,竟然感觉不到蛮奴的存在。
此时开始寻找的时间已经到了,帝父也不能一直地静止不动,于是他开始朝着南位划行,而当他似乎看到了前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时,在他旁边的星辰突然一暗,化作漆黑的一大片,他眼睛不适,竟是一下子失去了那个模糊影子的位置。
“丫头,你可别以为这点伎俩,便可遮挡我视线,我帝父的眼睛,可比一般神族要强大得多!”帝父说着,两只神眼立即绽放出金芒,有如能洞穿整个宇宙万物的光柱。
可就在他的瞳孔放大欲以神眼准确判断出那个模糊身形究竟是不是蛮奴时,他身边原本已经漆暗下去的星辰,却又突然亮起,他的眼睛是明亮,但怎奈周围的星辰是合力而作,一时之间,他的神眼光华竟是被突然亮起的星群闪到,完全发挥不了神眼所该有的作用。
但这也笃定了帝父的信心,因为当帝父寻到南面来的时候,这边的星辰突然变得如此地激动,若不是蛮奴就藏在这个方位,那么女娲怎么如此急切地调动星辰之力干扰他的视线?
最为关键的是,虽然星辰闪烁令帝父眼神模糊,但帝父却依旧能够用自己的感念,感觉到他准备去的地方有轻微的生物挪动身体的气息,那个气息,绝对不是星胎所能发出。
“哈!我找到了,丫头你可别想着用这些小星胎拦我,蛮奴,我过来了!”帝父心情明朗着,身体豁然朝着他所感念的地方飞了过去,他的前方虽有诸多星胎拦截,但这些小星胎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些绊不到他的小石块而已。
很快他便探出右手,一把抓到了那个他所感念的活物身上!
“啊!”已经划行到北面的星婆婆惊叫出声,因为当帝父感念到南方星辰中有活物的时候,星婆婆也同样感应到了,她已经惊慌地认定,那个地方,就是蛮奴藏身之处!
若蛮奴被找到,从此孕育星泽……将要被帝父完全铲除,从天地之间消失,将再也不会有新的神族出现!
她星婆婆已活一万九千余岁,虽然神族生有长生不死之体,但却因为好战而并不能真正地长生,星婆婆能够活这么久已经是十分难得,所以她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经活够了,她不在乎!
但是她好不容易寻到的传人女娲,智慧过人天地间如此地罕见,若她也被帝父所杀,她心何甘!
还有整个孕育星泽中的数万星胎,他们都将要毁在帝父手中,毁在她这个年岁已高,却仍然忍不住好赌的星婆婆手中,这一切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这可怎么办?
在星婆婆心紧张着,几欲因焦急而休克的时候,被帝父抓在手中的小神灵,却是突然发出银铃儿般的响声。
“呵呵,血光大帝,你找错徒弟了,我师尊是个老婆婆,可不是你,我可不是你的蛮奴!”女娲得意地说着,如泥鳅一般从帝父手中溜了出去,并朝着星阵中央飞快移动。
原来就在帝父犹豫判断的一刻,女娲竟是悄无声息调整了星河中众星辰的方位,刚才帝父感念到的动,不是蛮奴在动,而是她故意流露出来的动,帝父被星阵闪烁出的光芒所限,居然受尚年幼的女娲星阵所迷惑,没能找到他的蛮奴徒儿。
但女娲也只是得意了数息而已,因为就在她刚刚回到星阵中央的时候,她竟看见一个身影划过许多挡道的星胎,朝着星阵西边划过去了。
是羽奴!
羽奴去的方向,正是女娲真正藏的蛮奴所处的方向,看羽奴那神情专注的样子,竟是已经判断出蛮奴所在,朝着蛮奴藏身的地方去了!
这就是羽奴,虽然年幼但却已经表现出特殊智慧,帝父说天不可由方变圆,但羽奴却说天也许可以由方变圆,这从某种层面上讲,其实是对帝父道的超越,加之羽奴与蛮奴又同生同息,彼此之间有一种特殊感应,所以星阵虽然同样也恍了羽奴的眼睛,但羽奴竟在帝父犯迷糊时,还能超越帝父,在星空中找准蛮奴所处的位置!
羽奴是帝父的奴隶,若让羽奴找到了蛮奴,帝父说不定还会生出事端,女娲不能让羽奴寻到蛮奴,但在这个时候,女娲难道还有解救之法吗?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