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我是皊苒!”
再见到苏清凝,皊苒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位师姐,“二师姐,那天在枫树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姑娘伤感的神情让苏清凝顿时恍惚了。
“皊苒?”
苏清凝想了一下,心中确实对眼前的这个姑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可一时间如何也想不起来。
“苏姑娘,在下爰昊,不知道苏姑娘可有印象?”这几日来,爰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话时中气也足了许多。
“爰昊?”苏清凝看着眼前的两位,一位楚楚可爱,一位彬彬有礼,虽然都是头一回见,也能看出这两位都不是坏人,现在也许是遇到了谁人的追杀,才在她的屋中避难。
苏清凝将祭雪剑收了起来,将两位引至内屋,说道,“你就是翟庄三公子爰昊?”
爰昊点点头,拱手作揖。
“爰公子,你不是在什刹海主持尚贤大会吗?怎么会在东京?”
苏清凝这一问将爰昊和皊苒都惊呆了,什刹海尚贤大会是五年前尚贤庄创办大会。
尚贤大会,本来就是五年前爰昊创办的大会,那是爰昊邀了江湖上各色英雄好汉,在什刹海旁煮酒论英雄,众位豪杰在公推之下,以爰昊为谁,创办了尚贤庄。
“尚贤大会?“皊苒说道,这不是五年之前的事吗?二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苏清凝的话让她吃了一惊,这样听来认不出皊苒也是正常的,因为五年前的皊苒,虽然已经在玄英阁,却还没有和苏清凝说过几句话。
“你方才叫我二师姐,这样听来你也是天城派弟子?”苏清凝疑惑地问道,虽然心中也有这样的怀疑,但还是不能证明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师妹。
皊苒知道苏清凝的疑惑,拿起手中的剑舞了一套天尘派入门剑法,三十二式,被她舞得有声有色,看着也是有着几年的功力,这在当时苏清凝的记忆里是确实没有小辈有这样的功力,她自己都不自觉地怀疑起是否像他们所说,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位皊苒姑娘,那据你所言,我们这次下山所谓何事?”苏清凝决定听听皊苒的说法,再下结论。
皊苒点了点头,从她们们离开天尘派开始说起,如何在洞庭湖上救了爰昊,又与江雪吟相遇,受托北上将爰昊送至大理寺少卿面前。短短几天的事情,现在道来也是说了一段时间。
大理寺少卿?
苏清凝想起了她北上的缘由,正巧也是为了大理寺少卿,这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无论怎样,如今若是找到了这个大理寺少卿,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皊苒姑娘,我暂时还无法全信你的话,但我也要找大理寺少卿,可以和你们同行。”
虽然苏清凝的答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但皊苒知道这位二师姐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始终以江湖正义为重。
据红芍的的案子就将在后天开堂审理,他们出现的最好时机就是刑部吏部会审之时,这样既能保证爰昊的安全,又能让当朝皇帝第一时间了解到这个案件发展的情况。而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那之前安全到达大理寺?
南宫烺和振麟又追了一段路,始终没有再见到白衣姐弟俩的身影,他们一路上四处打听,听路上说看到两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一路急着往西赶路,还有人说看见这两个人一直去了西边的沙阳门。
沙阳门,东京以西一处小帮所在地,创派师祖原来是崆峒派门下弟子,因外出领悟崆峒派绝学,而在东京以西这一段地域领悟出了沙阳剑法,刚强直至,破阵杀敌,战无不胜,后推出崆峒派自立一派,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望,时不时有江湖侠士上门切磋武艺。
白衣师姐弟一路招摇,说不上两句话就动手,若是一时兴起,去沙阳门比武也不为奇,南宫烺和振麟就循着路人指道的方向一路前行,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狭长,从两骑并骑,到两人一人一后,骑了许久才找了门口,沙阳门果然地处偏僻。
南宫烺与振麟刚下马来,就被冲上来的沙阳门弟子重重围困,进退两难。
“来者何人?”一位年纪教长的弟子走在前面,络腮胡须,手提大斧,想来已是这门派的长老。
“南宫烺,振麟,前来拜会。”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已经穿过了门口的守卫。
“你们……”那弟子的手里还提着斧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既然是麒麟宫的贵客,就请到门内一聚吧。”一个老者的声音飘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说话者的方位。
沙阳门一帮弟子见状纷纷退下,片刻的功夫已经不知道消失到了什么地方。小门已被锁上,这个帮犹如迷宫一般,只有一些花草摆在迷宫之中。
“麒麟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辽人绑我中原豪杰,究竟是何用意?你们不说清楚,我这沙阳门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声音似乎环绕四周,将人围困在了中间。
“大宫主,又是追缉令!”振麟嚷道,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圈套,说不定白衣师姐弟就是沙阳门的人,为的就是讲他们俩引入圈套,好接江湖令悬赏。
“老头子,不该管的,你就别管!”南宫烺显然被这种做法惹怒了,他一贯沙场作风,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绕圈子说话,一双褐红色的眼睛生了些怒意。
环顾四周,此门派靠山北,门院布置讲究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