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人群越围越多,都是想一睹绿捕头抓人的场面的,也不知道这绿捕头到底生个什么模样,要是长的歪瓜裂枣大龅牙、满脸麻子朝天鼻,定叫这些围观群众笑掉大牙,燕子飞心中愤愤的想。
燕子飞突然出手,叫道:“让我看看你这怪人长什么模样!”伸手就要捞那绿捕头的面罩,被他挥掌挡下,接着一招擒拿手去拿燕子飞肩膀,燕子飞翻然转身向后倒去,一掌撑地一掌击他面门。
绿捕头与她对了一掌,侧身从她头顶翻过,燕子飞没想到对方内力如此深厚,远在自己之上,右边胳膊登时又酸又麻。见他要落地,燕子飞扫他下落之脚,又扫了一空,绿捕头呼呼连出数掌,燕子飞只躲了一半,另一半均被左手接了下来,登时左手也使不了了。
燕子飞心急,暗想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右手好不容易恢复知觉,一把抽出腰间刀来要砍,那人一个闪身倏然来到她面前,道:“你输了。”
燕子飞大惊,出刀疾向他裆下削去,绿捕头侧步一闪,眼神瞥到燕子飞衣服虽宽大,胸前却鼓鼓囊囊的,倏然出手探去,道:“怀里藏的什么!把赃物交出来!”
绿捕头武功高出燕子飞许多,没等燕子飞反应过来,绿捕头出手极快,已经探入燕子飞胸襟,张手一抓,不禁“咦”了一声,只觉触手温暖柔软,哪里有什么赃物。
燕子飞又羞又怒,猛然挣脱开来,抬手一刀砍下,怒喝:“流氓!我砍了你的贼爪子!”
绿捕头身法好快,瞬间制住燕子飞,将她拉在身前,低声道:“我怎知你是女人。”前一日虽说见过一面,但怎奈夜间太黑,看不清楚,绿捕头也未过多留意。
燕子飞被他捏着脉门,半个身子已然酸麻无力,更是无法挣脱,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燕子飞只得服软:“好,是我输了,那又怎样?我犯了什么罪名?”
绿捕头先前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还好有面罩遮着脸,当下手指连点,封住燕子飞穴道,使她一丝内力也使不出,才道:“根据本朝律法,你殴打王掌柜并加以恐吓,是为寻衅滋事罪。当街骚扰民众,窃取钱财,毫无悔改之意,本捕头依法将你带回衙门关押,走吧!”
没想到他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看的倒挺清楚,燕子飞辩解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群众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中,终于被那绿捕头关进了衙门的大牢。
刚进牢门,燕子飞就瞧见一个熟人,猜她见到了谁?竟然是一弦!
一弦楚楚可怜的坐在牢房脏乱潮湿的地面上,一头秀发也不知几日没洗,又脏又油,这要是以往的一弦,决计不会让自己邋遢到这等地步。
燕子飞好生尴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好的说出来找宝贝的,找着找着却都找进了牢房,龙老板若是知道了可能会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一弦看到燕子飞也愣住了,半响二人相对苦笑,绿神捕见状,道:“哟,认识啊,那就住一起吧。”说着打开了一弦的牢门,将燕子飞丢了进去之后转身走了。
二人见面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燕子飞摸了摸一弦手上的伤,道:“他打你了?”一弦摇摇头,道:“你怎么也被他抓进来了?”
燕子飞苦笑:“说来话长,我不过是想找人给我算个卦,谁知竟然被人报了官,然后我路上见到一个好看之极的小公子,还没等我跟他说两句话,就被绿捕头抓了来。”
另一边一弦神情凄苦,自怨自艾:“我就在路过小云镇外面的时候,被一伙恶霸调戏,下手重了点,岂料那恶霸是小云镇镇长的儿子,被我打成重伤,那些人恶人先告状,这才把我抓了进来。哎,我也没想到我出手那么重啊?”
燕子飞深有同感:“真是不识好人心,亏我们昨晚还为了小云镇的百姓打跑了云中青,今天他们却这般回报,唉……”一弦奇道:“昨天,什么事?”燕子飞道:“你不知道么?炎冥宗的云中青释放了百鬼夜行图,就在小云镇。”
一弦惊呼:“百鬼夜行图?他可真有胆子,亏我还以为是外面人大半夜唱戏呢,快跟我讲讲。”
当下,燕子飞将她和龙逍如何下山,如何半夜赶到小云镇发现不对劲,如何认识了绿捕头,又如何收了百鬼伤了云中青,后来琏昕被云中青掳走的事详细给一弦娓娓道来,听的一弦满脸激动,大呼过瘾。
“琏昕当真被掳走了?那车岩现在在哪?”一弦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喜色,燕子飞心下暗叹,道:“去紫霄山找云中青了,他怕云中青使坏。”
一弦哼了一声,道:“使坏才好呢,这等贱人早该有这样的下场,叫她以后高冷给谁看。小燕子,我想去紫霄山找车岩,你陪我去呗?”
燕子飞眉头微皱,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一弦,你若再去找他,未免也太轻贱自己,况且车岩他心里如今只有琏昕,你就别再骗自己了。”
一弦脸色稍有不悦,但很快盯着牢门想了一会儿,道:“我不出去,我呆了好几天了,本来是小罪名,关几天就放出去了,要是逃狱,那可就成了通缉犯,罪名就大了。”燕子飞本来想今晚就逃狱的,听她这么一说有些道理,自己是出来找宝贝的,若是成了通缉犯,那行走江湖未免也太麻烦了些,不如呆上几日等等。
正想着,狱卒送来了午饭,只是两个馒头和干冷的菜,一弦瞅着狱卒可怜巴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