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间隙,有些人上比武台清扫台面。
四下人群还在兴致盎然的讨论方才的那场比武,杨云城低声道:“他们副教主那场你注意看了吗?他的身法极其诡异,出手莫测,如今你打败了他们的圣女,只怕后面你若遇上了圣无双,他可不留情面了。”
沈亦侠抿了抿嘴唇,道:“我可不需要他留情面,正好早就想跟圣教的人过过招了,平日里见一面都难。”
杨云城道:“我总觉得圣教的武功很怪,也说不上哪里怪,只是觉得他们似乎有如神助,但是明明真气都被封了,也许是我错觉吧。”
沈亦侠挑起眉毛,道:“你是说他们作弊?”
杨云城道:“并未感受到有真气波动,可是有股奇怪的气息。”
沈亦侠道:“宗教中总有些其他的法子提升功力,只要别太过分,上面有清知真人看着呢,他不会允许的,放心吧。”
这时有一名沈家堡弟子上前,凑到沈亦侠耳边低语两句,就看他皱起眉头,看向杨云城道:“云城,我上去一下,我爹叫我。”
他应了顺势看向高台,沈家和人如其名,满脸和气,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不巧对上寂灭的眼神,只见他神态森然,叫人一眼看上去就凉到了心底,忙低下头,暗想:“师父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哎,看来他这次伤不在身,而在于心。”又想,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既然来了,就要为九生剑派争脸,让师父高兴起来。
回身问道:“下一个是谁?”因无心比武,他只知道自己是排在最后一组。
文丹青朝远处牌子上看了看,道:“江浪和玄飞鸟。”忽而笑了起来“有意思,玄飞鸟可是上一个十年,江湖中最有名的美男子,却是接任了凤霓宗做了宗主,手下一群大姑娘小娘子,也不知武功如何,能不能再江大公子手下走几招。”
熙映容仍暗自后悔,见他们又说起这些大人物的事,才提起些兴致道:“此大公子非彼大公子,听说啊,江浪早些年前武功根基奇差,怎么也练不好,谁知道这几年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就变厉害了。不过,他在侥幸,根基也在那放着呢,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想他定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突然间内力大增,即便如此,怎能和稳扎稳打的玄宗主相比?”
杨云城忍不住说道:“你还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呢,那云容你怎么不好好修炼啊?一说起这些传闻你就来劲,等过几日,师兄带你去龙台城好好历练历练。”
“师兄,你不疼我,就知道让我练功,我这一下山就跟着你,哪会遇到什么危险呀?”
“云容,你可忘了那日我们在庙里遇见的事,很多时候,师兄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如今世道这般乱,你总要有些保命的本事。”
“反正,我一直一直都跟着你,有你保护我就好啦!实在不行,我就嫁给师兄好啦,这样的话,师兄就得永远保护我了!”熙映容昂起脸道。
“胡闹!”杨云城未料到这种托付于人的话会这般轻松从熙映容口中说出,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长辈做主,岂能随口一说,当即怒道:“不许胡说!”
熙映容没想师兄会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自己,眼泪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转,瞧她委屈的小模样,杨云城自觉语气太重,熙映容自小在九生剑派刁蛮任性、说一不二,他素来也宠着惯着,心下不忍,想要开口安慰,却见熙映容哀怨的看了自己一眼,扭头就跑。
杨云城叹了口气,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躁动,他们直起身子往来处一看,却见熙映容被人撞倒在地,再看撞倒她的人正是凤霓宗的人。
为首的一男子,身姿挺拔,着暗红色飞鸟暗纹长袍,手上拿着一把红色的剑,便是那极有名气的“飞鸟剑。”眉目如画,肤色白皙,黑发如瀑散在肩头,脚下移步生莲,虽是一身红衣,却是气度迫人,不失男子阳刚之气,正是凤霓宗宗主玄飞鸟。
熙映容抬头看见玄飞鸟便即呆住,被他身边一女子扶起,柔声道:“妹妹,没伤到吧?”再看扶起她的女子,正是他们在山下遇到的肖碧月,她眉眼温柔,秀外慧中,与身前的玄飞鸟凑做一对,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配的人一脸血。
他们身后四护法亦是暗香浮动、高冷幽静,方才经过圣教几女的时候,可清楚看到圣字头的几位姑娘眼里浓浓的敌意和不屑。
凤霓宗一队人正送宗主上台比武,就被熙映容迎头撞了上来,灰雁上前一把扯开熙映容,道:“哪里来的丫头,冲撞了我们宗主的气运,当真该死!”
肖碧月忙道:“不得无礼,这是九生剑派的侠客,都是误会,没事就好。”
见冲撞了别人,杨云城生怕熙映容火爆性子惹事,忙和文丹青赶了过来,熙映容见他过来,仍是气恼,甩开肖碧月的手臂钻入人群就不见了。
听到灰雁训斥熙映容,他二人本想替她说两句,而江湖中人凡是比较大些的门派宗门,都是比较迷信的,冲撞气运之事可大可小,不过若是计较起来,也麻烦许多。如今九生剑派不比以往,还是少惹事为妙,当下二人也只得和玄飞鸟见礼,赔了不是。
玄飞鸟上下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原来你就是杨云城,六年前的那个小男孩,机缘巧合拜入九生剑派,从此声名鹊起,听说寂灭的命也是你救回来的,这便是因果循环啊。奇怪,当年看你没有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