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奶奶哀讯,当即发足狂奔,平常往返学校总是用跑步去时3公里,回时3公里,一来可以省钱,二来可以段练身体,每天6公里的路程,不但改变了他原本瘦弱的身体,更使他每天精神饱满,学习思考比普通人轻松的多。
这时他发了疯般的向家里奔跑,这3公里的路程只用了20分钟不到。
黄昌旺只见奶奶躺在大厅的木床上,厅上站满了许多人,有亲戚、有村里的医生、小卖铺的老板、还有专门的替别人办白事的、还有些则是看热闹的。
黄昌旺见到奶奶面色红润,慈眉善目,极为安享,像是睡着了一般,又确切的知道奶奶真的死了,一时间竟忍不住的‘哇哇’大哭。
喊着:“奶奶!奶奶……”越是哭越是大声,把厅里的人心都哭乱了,原本人声掺杂,最后只剩下黄昌旺的哭声。
那小店老板安慰道:“小旺,你奶奶死了,你哭的这样用力,奶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啦,可是人死了你再哭也是活不过来了。”
黄昌旺哭的厉害就被呛着,连哭带咳:“你骗人,奶奶好端端怎就死了,怎么就死了,为什么就死了?”
小店老板说道:“人年龄大了,可不是就生病了,病了可不是就死了?不信你问医生。”
那医生道:“你奶奶害了高血压,初步判断是由于血压升高,大脑积血死的。”黄昌旺听完又是大哭,不止。
那办白事的说道:“小旺啊,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得赶紧喊你姐姐回来,料理你奶奶的后事,现在你爸爸已经喝酒醉倒在床上了,总得有个人拿个主意吧。”
黄昌旺借了一部手机,拨通电话,却无法接通姐姐,连续的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眼见天色渐暗,由于家里无人主事,众人都散去,农村规矩,人死之后,需得亲人守灵7天,才可下葬,一来,是亲人尽孝,二来让死者生前好友祭拜,也可让身在远方的人有时间赶回来送最后一程。
众人刚走不久,又传来一道噩耗,说是黄晓雪跳江自尽,原来奶奶接到姐姐的噩耗一时接受不了刺激,一口气上不来,倒在小店里,送到家里,待到村里医生到时就没气了,接着办白事的人就来了,左邻右舍也都过来了。
黄昌旺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一时之间五内具焚,心如刀割,这次他却是哭不出来,心痛的手脚都无法控制,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心肝脾胃都在翻滚,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间一股热流由下至上。
哇……一口浓血,从胸中喷了出来,黄昌旺瘫软在地上,眼睛直钩勾的看着,很长的时间里他就是这样的瘫在那里,而他却进入了意识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奶奶有姐姐的欢声笑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大伯,二叔陆续回来。大婶见黄昌旺趴在地上,惊呼:“这孩子怎么躺地上了。”赶忙招呼他大伯二叔扶到卧室床上。
第二天早晨,办白事的早早就来到和他大伯二叔商量老人后事。
黄昌也起了床来喊道:“我要报仇,谁害了我姐,我就要杀了他。”
他大婶道:“小妮子是自个找死的,你找谁个报仇,现在尸体都找不到,你找谁报仇?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奶奶都照顾不好!”顿了顿道:“你就是跟你酒鬼老爸一个样,没点出息,染了一头白发,你想干什么?想做坏子吗?”
黄昌旺很愤怒,道:“你没资格教训我。”
他大伯骂道:“你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大婶说你两句还不行了是吧!是找揍吧?”
黄昌旺冷冷的看着他大伯,阴沉沉的道:“你揍一下试试!”
他大伯对上黄昌旺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大伯和二叔这十多年以来从未回来看望过老人,黄昌旺印象里都不曾有过这两位亲人,这样不孝无义的人还想教训自几,真是天大的笑话,冷冷笑道:“你们要是不想替奶奶送终,就不必送了。”他好像一夜之间成长大、熟了,他的黑发也一夜之间变成了银白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