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你会不会太抬举你自己了?”童沫冷冷的打断了陆战南的话,“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只是你的路人甲,我凭什么要恨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恨?同意你接近茹熙我已经是对你退了一步,你别得寸进尺,给我出去,马上离开我家!”
“心心……。”听童沫这么说陆战南心尖突然无端的酸疼了起来,那又酸又疼的感觉,让心口仿佛被腐蚀了一样的酸疼。
五岁那年认识她,她对他的沉沦随着时间的流逝增加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那么厚重,厚重的几乎一辈子都不够去磨灭,可就在跟她结婚两年,离别三年,不过短短五年的时候他便成了她心里的路人甲。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今生的擦肩而过是前世多少次的回眸,而今生她对他这十八年的痴恋又是怎么样的缘分?
而他又是做了什么,让这百年修来的缘分从他的指尖流走,让一个那么爱他的女人如此死心的离去?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刻陆战南好像才真正明白了那种感觉,爱得越深伤得越真,知她恨他,怨他,也知她此刻对他没了那份心动,可他见她却不再是心静如水。
他真的,不想让她再难过……
他也真的,不想让她再从他的手中溜走……
童心,你带走了对他的痴情,全然一片荒漠,却无奈得知,在这一片荒漠里还埋藏着她悄无声息偷走的那颗心,而那片荒漠越冷才会越让他感到那颗心的温度,但他此刻却真的没有把握能再用这温度温暖那片荒漠……
他自认自诩半生,从来不让事情超出他的理智之外,惟独那一次,就那一次他做了那个错误的决定,而他不想再一错再错下去。
此刻他真的很感激他们还有个女儿,更感激她允许他来接近他的女儿,所以更期待可以将他们越来越远的关系再拉的近一点,虽然他深知,此刻的童沫,已然是不会让他再靠近……
只是真的,这些天来,他想见她,疯狂的想见她,如何安好?
说话间陆战南念着她的名字伸手要去碰她,而她却极快的闪开了,脸上的冷漠没有一丝的破冰之痕,口气反而越发的冷:“向先生还不肯走吗?那好,你不走我走,你若中意这套房子,我送你!”
说完童沫大步朝门口走去,大不了这次她再大方一点让这个男人陪茹熙一个晚上,更大不了自己去露宿街头,只要别让她看到这个男人就好。
“心心,早点睡吧,我走。”看她转身要出门陆战南慌忙拉住了她,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这句话却猛然撞到了她的心里,一时间的慌神,之后决然转身,冷冷的一句:“不送!”
看到她如此决然的态度陆战南很轻的一个叹息,不经察觉,而打算离开的他却没有马上离开,顿了一会儿,才又抹开了嘴:“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我会的,我要睡了。”
“好。”
这样的对话,真的,真的已经不再像是两个熟知的人……
话落陆战南开门走了出去,而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的童沫这一夜却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