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第一次发现咱们的学校原来这么的漂亮!”我望着远处的景色出神。
“我最初的时候也没觉得,不过后来,我慢慢发现了。”管政不再调侃。
“说真的,你不担心晚上的主持吗?”
“担心?我只担心我不要把它主持的太好,免得学长们的面子遭受到损害!”
“不吹牛会死吗?”
“如果说实话实说也算吹牛的话,还真是会死!”管政一本正经。
“你是认真的吗?”我笑了,很坦然。
“必须的!”管政居然郑重地点头。
“太优秀的家伙,借过一下好不好?”对管政的自信心我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灰溜溜地走开。
“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好不好。能考上咱们系那就足以说明你这个人嘛还是挺聪明的,只不过和我比起来嘛……”没两句正经的话,第三句就又原形毕露了。
“和你比起来怎样?”我恬淡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对于管政即将说出的贬损,我还是有充足的心里准备的。倒是他要说出什么太过正经的话来,我才有点儿不适应。
“还差那么一点点啦!”管政白皙的手指在我的眼前比划着,灿烂的笑容从未离开过他的脸庞,至少在我面前,这个阳光的男孩子总是那么的爱笑。
“好啊!对你太客气了,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蔻思恬是吃素的是不是?”我立马瞪起眼睛挽起袖子,掐着腰肢,一副斗鸡预备的姿势。
“来啊来啊来啊!”管政边向后撤退边激怒我的斗志。
“你以为我追不上你是不是?”我发动了尘封许久的运动细胞,调动了我身体所有的力气,朝着管政这个目标追逐下去。
很显然,和这个篮球爱好者相比,我的力气是那么的短暂,只是那么几百米之后,我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给我站住,叫我打一下!”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可那个管政却始终保持和我不远不近的距离。
“想打我自己过来啊!”管政故意向我迈进了几步。
“你还真以为我追不上你是吗?”我憋足了力气,涨红了脸庞,朝着管政的方向猛的一冲。
“看我抓到你没有,叫你还敢乱说话。”我只觉得我追了那么久都未能抓到的管政,此刻就那么轻易地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有一种乘胜追击的快感,我有一种历尽辛苦获得的满足,我有一种懊恼的发泄,我有一种情绪的释放。我忘乎所以地将拳头时轻时重地落在这个男生的身上,忘记了对方本该有的疼痛,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发泄叫我轻松。
我感觉不到任何的躲闪,更感觉不到任何的反击,这种毫无障碍的攻击叫我完完全全的发泄。我只觉得,一个出气筒一样的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硬凭我挥洒拳头恣意妄为……
一个不注意,我感觉到我的拳头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落下,这一拳头唤醒了我的清醒,我的手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哎呦”戛然而止。
我知道,我过分了!
我抬头凝望,我那可恶的拳头停留在管政的侧脸,力度有些大,拳头和脸接触的地方已经留下了手指头的按压的痕迹,管政一直嬉笑的面孔有些惨白。
“你怎么不躲啊?”我慌乱,我惶恐,我不知所措,我在那个被我“暴打”的脸上轻轻地揉搓,在那张白皙的脸上仔细地查看,在那留下痕迹的部位深深地愧疚。
“是不是很疼啊?都已经红了啊!我这是什么手啊?干嘛用这么大的力气啊?我就是一个笨蛋,一点儿都没错!”我的心在一点一点的紧缩,那被我攻击的管政的脸已经越发地红了起来。
“你现在还紧张吗?”管政呆呆地站在那里,傻傻地发着微笑,痴痴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傻啊!我紧张关你屁事儿啊?”我嘟囔着,眼里差点儿流出泪水。
“当然关我的事儿了啊!……你是我的搭档嘛!”
“还说自己聪明呢,明明就是个傻瓜!”我沮丧着轻抚管政脸上的印痕,尽力用嘴吹嘘一些凉爽的气体,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定很疼。
“不用那么紧张,一点儿也不疼。”管政屏住了呼吸,僵硬地杵在那里,任凭我的手在他的脸上揉来揉去。
“不会是彻底打坏了吧?难道是打坏神经了吗?还是打得太严重麻木了?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校医室吧!”我更加手足无措,没轻没重的扒着管政的脸,似乎这样就能看得出伤势到底怎样。
“应该不是神经的事情吧。”管政得眼神儿在我的脸上迅速地扫过,那炙热的眼神灼烧着我的心,我感到了一阵滚烫,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
“晚上就要主持了,我自己做不好没底也就算了,现在还把你给弄成这个样子!这万一要肿了,青了可怎么办才好呢?”自责和悔恨已经不能完全诠释我此刻的心情了,还有一份心虚和被人发觉的隐约忌惮。
我六神无主,我不敢再直视管政的眼睛,可我知道,在我的头顶,那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没有一刻离开。
“我是用嘴主持又不是用脸,怕什么啊!红了不是更好,省得化腮红了,自带彩妆效果。”管政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行动,在我面前不住地调侃。
“你就是嘴硬。”我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