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嫔妾...嫔妾...”
看她这幅样子,沈嫣叹了口气,之前让人利用,现在还让人利用:“既然如此,本宫只能将你禁足到秋宴之后,以免你再做出些什么事来,影响到别人。”
吴小仪彻底慌了,苍白着脸色,直接就将人给招出来了:“是孙淑姬,是孙淑姬告诉嫔妾的,她说可以来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宽厚,一定会为嫔妾做主的。”
沈嫣抿了一口茶:“也是她告诉你,见不到人就在外等着,是不是。”
“孙淑姬说,娘娘若是在休憩,就在外候着,等娘娘休息好了自然会接见嫔妾,不会等太久的。”
沈嫣看向木槿,嘴角勾了一抹笑:“她倒是挺了解本宫。”
吴小仪低着头,后背全是冷汗。
“来人,送吴小仪回去。”
薄青走了进来,见吴小仪还没起身,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前那两个宫嬷嬷还守在外面,等着要送吴小仪回福熙宫去。
离开时她神情还恍惚,尚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局面,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木槿替沈嫣换了杯茶,轻声道:“娘娘,那孙淑姬是淑妃娘娘的人。”
“唐良仪是白玉滢的人,她自然要保下,让吴小仪另外找嬷嬷掌活也没有错。”有趣的是姜淑妃也要来这事儿上插一脚,贵妃已经处理的事,偏要再往永和宫里扔一扔,她是觉得这样就能挑的永和宫和华阳宫不合了么,“看来景仁宫中是太过于清闲了。”除了钻研如何取皇上欢心,都有多余的空闲来给她使绊子。
木槿想了想皇上每月的去处:“皇上已有两个月未到过景仁宫了。”
沈嫣起身,这会儿没了倦意,想了一会儿后道:“身为四妃之一,总不好太过于清闲,姜家不是有人在往宫里送酒,不过姜家的酒肆生意却不大好。”
木槿即刻心领神会:“奴婢亲自出宫一趟!”
“回来时你去一趟衙里,看看朱兰嬷嬷的事查的如何了。”
......
吴小仪被送回福熙宫后,当晚就病了。
同住福熙宫的齐贵人叫上安嫔一起过去看她,进屋后说着便问起了她今日去永和宫的事。
听她们提起,吴小仪原本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又煞白了下去,皇后说的话历历在目,她一直担心永和宫那儿会派人过来,真的将她禁足。
“你到底说了什么?”安嫔看出了些端倪,追问她,“你从华阳宫回来后就不对劲,又跑去永和宫,你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吴小仪看着她,又看了看齐贵人,哇一声哭了起来。
安嫔和齐贵人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
之后从吴小仪的哭腔中断断续续将话给听全了,安嫔看着她十分无语,“你是不是冲昏头了,竟然敢和皇后娘娘那样说。”
吴小仪还委屈:“之前皇后娘娘不是给齐贵人做了主。”
“这能一样么,你先到了华阳宫求贵妃娘娘做主,再去永和宫求皇后娘娘,你要她们怎么看待,皇后娘娘若是给你做了主,岂不是在打贵妃娘娘的脸。”安嫔见她还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恨铁不成钢,语气也急了,“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到那时候,贵妃娘娘可不会说她什么,她会直接迁怒于你,你在宫里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齐贵人没像安嫔这么急,而是问她:“你在哪里遇到的孙淑姬?”
“去过华阳宫后,就在回福熙宫的路上。”
安嫔叹了口气:“今天的事肯定也传到贵妃娘娘耳朵里了,你就病着吧,最好是病到秋宴过后,在这期间就都不要露面。”
吴小仪还想说什么,看到她们的神情后,再想想皇后娘娘要禁她的足,只嗫嗫为自己辩驳:“明明是唐良仪的错。”
安嫔动了动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可不是什么执迷不悟,这就是笨啊。
两个人离开吴小仪的屋子后,朝齐贵人那处走去时,安嫔还不太放心:“这几日你看着些,她要想出去,劝着些,要是实在劝不住,你也不用拦着。”
齐贵人心中还有别的顾虑:“安姐姐,往后我们还是离她远一些吧。”万一哪天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她们都得跟着受牵连。
安嫔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没对此发表什么,只叹着气:“不早了,先回去。”
如此过了三四日,眼看着距离秋宴只剩下两日,一切准备就绪时,内务府中负责进采的公公忽然到了华阳宫禀报,这一批送入宫宴席所用的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