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息怒!”众臣跪下。
刘知乐声音朗朗:“禀天王,秦公冤屈,臣恳请给臣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给秦公一个洗刷冤情的机会!”
刘知乐语毕,不管脖子上的大刀,叩首下去,颈项被刀口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
众人一怔,不忍直视刘知乐凄惨的样子。
石韬适时哭泣:“父王,儿臣冤枉,求父王还儿臣一个公道,若冷蛮不能为儿臣洗冤,儿臣就此拜别父王隆恩,来生,儿臣再做父王之子,以尽此生不能尽的子女孝道……”
话道最后,几度哽咽。
石闵心中动容,有着不忍。
“秦公至孝!臣恳请天王给臣三天,臣定还秦公一个清白。如若不成,冷蛮提头来见!”刘知乐及时许诺。
天王一愣,似有疑虑。
“天王,万万不可!谁不知道冷蛮最擅诡辩,若是他就此跑了……”
孙重韫站了出来。
石闵见石虎正要说话,蹙了眉,重重磕头:“石闵愿将功补过,和冷统领一起实查此暗,万不会让冷统领有逃走的机会!”
“这……”石闵眼神一眯,这小子,总算坐不住了,都说他和冷蛮关系匪浅,还当真是啊!
“好啊!冷蛮跑了,你提头来见。”
“是!”石闵面色清冷,竟是无人再敢应答。
石虎打眼一观,见众人也不反对,道:“还不快滚?”
“是!臣告退。”
“臣等告退。”
石闵起身,刘知乐也跟着退出大殿。
去马道的路上,石闵从怀中掏出药瓶,洒在刘知乐颈项,又自袖口扯下一截布条,轻轻帮她缠好。转过身去,蹙眉深思,一路不语。
刘知乐知也不说话。事成定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矫情。
半日光景,将马道的事情弄了个明白。
诚如姚弋仲所言,马道上的白雁爪痕虽早被积雪铺盖,可掏开积雪,不难发现一些残留的虾仁和玉米。
刘知乐握着虾仁:“显然,有人故意为之。”
石闵点头,眉间轻蹙:“你觉得是谁?”
刘知乐想了想:“秦公失势,最得利的,当然是一直记恨于他得宠的太子石宣。”
石闵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
刘知乐蹙眉:“也对,谁都能想到的事,石宣不会这么蠢。或许……”
“?”
“这彭城公一回邺城就出这事,他是想一箭双雕!?”
石闵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只不过……”刘知乐犯难:“石虎儿子众多,义阳公石鉴,燕公石斌,都有嫌疑,怎么查,三天的时间也不够啊。而且刚才朝中你的情况我们也看到了,没人出来难为我们,这是对方胜券在握,不想暴露。”
石闵拧眉,这一次,情况有些复杂…
刘知乐思绪半响,牛吃南瓜,无从下手。索性起得身来:“不如我们先去听听王裴的答案。”
石闵微愣:“倒是差点忘了这事……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如此凑巧。”
刘知乐点头。
“但愿和我们想象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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